其实睿宁只不过是随口打了一个比方,虽然也听说过在宫内迷路的事,但是都不如此刻听英将军所说的,要来的生动。
卓茁希顿时担心说:“莫不是十二殿下也迷失了方向?”
睿宁安慰道:“鹰犬卫还在继续找寻睿骞,必定可以找得到,睿骞不比睿寓他们弱势,睿骞即使遇到野兽,也是可以应对或者逃离。”
冷阅简对卓茁希说:“此时,鹰犬卫的人正在山中搜索,也同时拦截其他几路人进山,所以我们不便派人参与,但若是天黑之前,依然没有十二殿下的消息,我们可以派出侍卫,知会过十三殿下,帮着一起寻找十二殿下。”
卓茁希也明白:“现在人多只能添乱,再被误认为是二殿下的人就糟了,且咱们殿下愿意揽事,但若是我们真的派了人出去,或许也会引起多余的疑心,倒像是我们着急先找到十二殿下,另有什么目的似的。”
睿宁也是如此考虑,说:“毕竟我是睿安的亲弟弟,我派人去找睿骞,说是为了保护睿骞,没人会信。”
章戈英忽然说道:“你们若是不方便去找,我倒是可以效劳,我又不属于你们中的一个,也不会被谁多余怀疑什么。”
卓茁希立刻否定道:“英将军绝对不可离开殿下身边。”
章司骏也说:“英将军,虽然我也武功高强,但有你在这里,我忽然也略感安心。”
冷阅简劝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先稍安勿躁,等十三殿下的回传消息再定,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
于是躁动的各人,重新安稳坐下来,睿宁则开始思索着,找到睿骞之后的事情。
睿宣趁锦鹰回禀事情,从山路径直往山下飞奔而去,他此时还惦记着另一支被藏在七皇兄马车里的箭,若是七皇兄的启程被阻拦,后果未知。
但是睿馨此刻尚未启程,因为一刻钟已到,却没有睿宣的人过来回禀消息,所以睿馨猜测,并未找到睿骞。
第二个原因是,雾隐还没回来,所以他在等她,却另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令他滞留,那就是睿安的人,封锁了所有进山下山的道路。
睿宣到达山下,已听侍卫回禀,知道了太子也下令,让所有人暂时禁止出入行程,所以侍卫是来告诉,营地里供应所需的御膳司的马车,也被迫停在了山下。
所以睿宣担心的看见,睿馨的马车还在原地,他下马,快步上去了马车,看见睿馨正在闭目养歇,而那支箭却不见了。
“我已经让人将箭送走了。”睿馨睁开眼睛,告诉道,知道睿宣担心什么。
睿宣却无力的坐下来,说:“现在已有二皇兄手里的那支箭作为行刺物证,还需要我这一支吗?”
“所以你紧张什么。”睿馨劝道:“因为事关睿骞,你难免自乱阵脚,正所谓关心则乱。”
睿宣点头:“是,未找到十二皇兄,我的心头一阵慌乱,所以慌乱之下,去找了三皇兄,冷阅简给出了对策,只是不知我这样的求助,是对还是错。”
“冷阅简虽然是睿宁的主参将,但毕竟也是冷相之子,你冷姐姐的长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睿馨说。
睿宣只感觉:“三皇兄像是亦有隐瞒。”
“必定是睿宁也遭遇了刺客,你看着英将军和章司骏,是否有伤?”睿馨问。
睿宣也才回忆说:“像是有些抓伤?”
“刺客这次不用掌功,改用爪功了?”睿馨奇怪道,但其实已听雾隐告诉了,因为雾嫽一个时辰之前,才刚帮睿宁解围回来。
“爪功?”睿宣却听得糊涂。
因为知道睿宁中毒的是,所以睿馨对睿宣说:“当务之急,找到睿骞最重要,我认为…睿宁可信,他虽然出自章氏,但跟睿安完全不同,或者他从戎离宫,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远离’。”
“三皇兄出自皇后,和二皇兄是同父同母,舅父是章相,血缘关系如何‘远离’?”这是睿宣不能彻底信任睿宁的最根本原因。
“睿宁既然愿意掩护睿骞,就已经置身事内,也表明了立场,所以暂且可以放心。”睿馨劝道。
“但是十二皇兄究竟去了哪里?”睿宣焦灼疑惑:“鹰犬卫居然也找不到?”
睿馨其实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认为睿骞必定是被困在了某处。
睿宣又问:“七皇兄若是要回别苑,我可以让侍卫让路。”
“睿安派人守着这里和那里,生怕从珍禽山跑了一只鹿似的,太子无奈也只能下令暂时封山封路,但不会太久,否则营地里晚膳也端不出了,所以我这里就这样待着吧,此刻应是营帐也拆完了,我就歇在马车里,路通的时候我就走了。”
“我去继续找十二皇兄。”睿宣话罢,再次启程进山。
睿馨兀自喃喃:“不用复职很久,只这一次的事,这几日的药膳,睿宣你算是白用了。”
“你跟谁说话呢?”雾隐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跟自己说话。”睿馨问:“看清楚了吗?”
雾隐点头,虽然也看不见她点没点头,说:“睿安手里的那支箭,跟咱们的这支一模一样,我趴在箭身上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无疑。”
“那支箭在哪里了?”
“太子御帐内。”
“其他方面呢?”睿馨又问。
雾隐告诉说:“原来皇后身边的那个水粉,是章相的人,我从树林去营地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正在说悄悄话。”
“那你有没有好奇靠过去听听呢?”睿馨知道雾隐的好奇心。
“当然要听一听,我最喜欢偷听悄悄话,”雾隐说:“他们是在谈论一个叫蝶舞的,就是睿安身边的那个宫女,说她怀孕了,然后章相说要等睿宁回来,看睿宁是什么意思。”
“孩子是睿安的,等睿宁回来?”睿馨听得郁闷:“你说的是两件事吧,是行刺的事等睿宁回来才对。”
“没错啊,我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吗?”雾隐又说:“关于行刺的事,皇后也没有表态,睿安根本也没跟皇后说多少遇刺的事,就着急派人去找睿骞了,然后派出去的人,还都被鹰犬卫给袭击了,打昏了,装在麻袋里不知道扛哪里去了。”
睿馨听着雾隐的各路的毫无逻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