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锦鹰从昔因山回来,太子和章戈英一起商议东宫卫的选人。
太子听完回禀,问道:“是选武功高强的人吗?”
章戈英解释道:“冷月心不会武功,不知如何表达,臣想她的意思应是挑选有内功的人,作为东宫卫的侍卫。”
锦鹰附和道:“有武功的人,未必都会修炼内功心法,内外功兼修的人,更贴近于江湖中的武林人士,和兵营中的将士所具备的兵马本领不同。”
太子睿宗才明白其中的区别。
锦鹰回禀说:“鹰犬卫正是由内外功夫兼具的侍卫组成,而御林军中,侍卫和士卒两者都有。”
章戈英认为:“冷月心的意思应是,东宫卫由侍卫组成,护在宫内,宫外的东宫营由将士组成。”
太子睿宗问说:“东宫卫的侍卫挑选,尽量不要抽调鹰犬卫的人,否则也将削弱鹰犬卫的实力,睿宣如何决定?”
锦鹰回禀道:“十三殿下的意思,他身边的鹰犬卫可以更名为十三皇子府的侍卫,而将鹰犬卫的侍卫按照实用划分,若是个中高手留在十三皇子府,十三殿下的意思,也等于是浪费了这些高手,不如将这些人挑出来归属东宫卫,尽其所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太子睿宗犹豫说:“本宫是担心将高手抽调,睿宣的安危会无法保障。”
章戈英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内外功兼备的侍卫需长年累月的修炼内宫心法,所以不如将已有多年修为的侍卫调入东宫卫,留在鹰犬卫的侍卫经过日积月累也将逐渐成为高手,所以十三殿下的安危足以保障。”
太子睿宗寻思说:“感觉睿宣是在给东宫卫培养侍卫,他培养好了,就会被本宫调入东宫卫。”
锦鹰应道:“十三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如此十三殿下着力于培养侍卫,身边的侍卫实力也不会差,侍卫养成之后再调入东宫卫,而东宫卫的受伤侍卫以及随着年龄老迈的侍卫,可以再调回鹰犬卫,如此十三殿下的安危亦无需顾虑。”
章戈英说:“如此侍卫循环起来,东宫卫将始终保持最精良的侍卫组成,而鹰犬卫也不乏经验丰富者,再致力于培养新的侍卫。”
太子睿宗叮嘱道:“东宫卫不进新侍卫,不做侍卫的培养,只用从鹰犬卫调入的侍卫,因为本宫希望鹰犬卫和东宫卫是二者合一,而非单独的存在,避免将来产生嫌隙。”
锦鹰应道:“十三殿下也正是此意,所以才提议不再用鹰犬卫这个名字,避免侍卫们区分东宫卫和鹰犬卫,而只说是十三皇子府的侍卫,这些侍卫也清楚明白,将来会被调入东宫卫,效力东宫。”
“名字不重要,本宫是担心有目的不纯者会挑唆东宫卫和鹰犬卫的关系,而对睿宣不利,毕竟他多年掌管着鹰犬卫,有意无意之间必定树敌不少,皇上重视睿宣,本宫也如此,所以东宫卫的事,务必以睿宣的安危为主考虑。”
章戈英和锦鹰听着,但是却不能真的这样做,因为睿宣再重要,也不比东宫重要。两人离开东宫主殿,去了东宫南偏殿,开始商量侍卫的挑选和调入。
锦鹰说:“卑职希望留在十三殿下身边,因为卑职觉得应让锦隐调入东宫卫。”
章戈英问说:“你若不在,由谁护在东宫卫,听皇上的意思,东宫营也将交由我掌管,所以东宫卫必须有得力的人做辅助。”
“十三殿下却唯独不让卑职留在他身边,也说英将军需要卑职的辅助,至少等到东宫卫和东宫营彻底稳妥了,再说以后的事。”
“如此当然最好。”章戈英吩咐道:“将鹰犬卫中的侍卫按照服侍年龄、内功修为、品行功绩,还有男女,分别罗列名单。”
锦鹰问:“区分男女是何意?”
章戈英告诉道:“东宫不止太子殿下一人,还有将来的太子妃需要考虑在内,女侍卫如锦秀,和宫女一起,跟随服侍在太子妃身边,宫女照顾起居,女侍卫保障安危,东宫位于内宫之中,就算是东宫卫的侍卫,入夜之后,男侍卫也不便过多出入宫闱。”
锦鹰应道:“英将军设想周到,卑职记下了。”
章戈英想了想,又说道:“皇上每日都催问东宫卫的进展,所以先将必选的侍卫调过来,确定不选的,陆续派往昔因山。”
锦鹰附和道:“如此咱们只需斟酌五成的侍卫即可,很大程度的缩短了用时,皇上下旨从各兵营挑选的人已陆续到达宫外东郊的东宫营。”
“鹰犬卫调入东宫营多少人,即再挑多少新人补充进去,鹰犬卫挑人的事由十三殿下做主,东宫卫这边由你做主,东宫营我会再选一个主将具体负责。”
“是。”锦鹰应下。
章戈英问道:“十三殿下打算何时回宫?”
锦鹰觉得:“像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十三殿下心结未开,或许需要很久才能释怀。”
章戈英听了,睿宣留在昔因山倒没什么问题,但是她希望冷月心能先回来,因为她需要和冷月心商量很多事。
但是最近章戈英一次也没有遇到过睿馨,所以她觉得睿馨或许也去了昔因山,冷月心或许流连忘返了,章戈英也有些犹豫,不想打扰她和睿馨难得的相处时光。
锦鹰随后去忙着罗列侍卫的名单,章戈英则抽空出宫回府,去喂愉悦。再回宫之后,直接去了议事殿找父亲。
“稀客,英将军?”戈将军挖苦道。
章戈英笑道:“此来是朝务,”她开始与父亲商量说:“东宫营的事,父亲已听说了吧,我有意想让戈章功试试,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戈长轩顿时皱眉道:“你弟弟还未离开宫学堂,太过年轻了。不如考虑冷相府的冷阅册,他毕竟是相府公子。”
“冷阅册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虽说是东宫营不是东宫卫,但也需横刀立马的功夫,才能令士卒臣服。”章戈英认为。
戈长轩只担心说:“如今你掌管着东宫卫和东宫营,未免树大招风,你弟弟再进入东宫营,是否咱们戈将军府会成为众矢之的?”
章戈英无奈道:“父亲是担心会被章相府针对吧,但是东宫营的事是皇上的圣旨,所以我也不能马虎,用人唯亲也需戈章功真的具备本事才行。”
戈长轩却是免不了的顾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