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拽着姚公公的胳膊,赖着依靠在姚公公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心情很反常,也心里没着没落的,只想这样赖着姚公公。
姚公公不禁心底叹息,看着睿馨失魂落魄的样子,如今冷月心还未成为十三皇子妃,睿馨且是这副模样,若是真的成了十三皇子妃,那还了得,睿馨心里空落的这片荒芜,又将如何填补。
或许睿馨是觉得自己是皇兄,年长些,所以这些情绪在睿宣和睿富的面前掩藏的很好,但是一旦回到‘馨思殿’,他支撑起来的身心就全部垮了下来。
姚公公当然知道睿馨拒绝冷月心的原因,但是冷月心也未表现多少对睿馨的心意,所以姚公公也只能为睿馨担心着。
就在睿馨有气无力的躺在‘馨思殿’的时候,睿宣已经派了锦一去找睿宁,让睿宁先回昔因山。
锦一在三皇子府找到了睿宁,而后转交了睿宣的书信,睿宁看过信,即对锦一叮嘱说:“保护好睿宣,我们现在就回昔因山,因为我也不便在这里久留。”
“是。”锦一应下,先走了。
睿宁对章司骏说:“这趟回来暂且不能见子尊,必须等皇上彻底醒过来,否则太子回宫也是麻烦。”
章司骏虽然十分想念子尊,但是也无可奈何,忽然说道:“忘记让十三殿下告诉九公主说,我已回来了。”
睿宁说:“放心吧,睿宣心思细腻,自然会明白你的心意,会告诉子尊知道的。”
“那就好。”章司骏才和睿宁一起出门,骑上马,往昔因山回去。
不到两个时辰,两个人和随行侍卫已经回到了昔因山下,回到营帐,冷阅简也正在帐中。
冷阅简起身相迎问道:“殿下此行可顺利?”
睿宁三人一起坐下来,“没有遇到阻拦,应是顺利,”睿宁告诉说:“睿宣并未一起回宫,所以我也没有进宫。”
冷阅简应道:“十三殿下自有其他的路子回去龙殿。”
睿宁将睿宣的书信给冷阅简看,说:“睿宣应是已去过‘龙卧殿’,说是皇上已正在恢复。”
冷阅简看着信:“原来皇上真的不适,不过这次闭殿居然长达数月,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必定是不适非常严重。”
“所以睿宣是在骗我们吗?”睿宁问,也担心父皇病情。
冷阅简说:“十三殿下说皇上正在恢复中,也就是说皇上就算有所不适,也已缓了过来,但是殿下先回来昔因山是对的,因为咱们这次回朝带了太多的兵马,皇上也会忌惮三分。”
睿宁无奈道:“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是皇后的儿子,所以不是怀疑我对东宫不利想要取而代之,就是提防我风头太盛僭越了东宫,我若不是出自‘凤仪殿’,是否父皇也会待我如睿宣一样?”
冷阅简劝道:“父母不可选,舅父也不可选,所以殿下何需自扰心境,咱们心里坦荡荡即可。”
睿宁告诉说:“在皇城停留的几个时辰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睿安,好像是病了,一直住在‘凤仪殿’,我也是为了避免和睿安见面,所以着急赶回来,估计母后也很快会得知我回来,我也没有进宫去请安,若是我现在进宫,似乎对宫中情势更不利。”
“若是皇后娘娘得知殿下已回朝,就算殿下在昔因山这里,估计也难得清静了。”冷阅简话音未落。
帐外黎享亭回禀道:“殿下,‘凤仪殿’派人送了书信过来。”
睿宁无奈道:“我才刚坐下而已,估计我前脚刚走,‘凤仪殿’的人后脚就去了三皇子府。”
黎享亭将信送了进来。
睿宁看信,而后又递给冷阅简,冷阅简看完信,说:“皇后娘娘得知殿下已回朝,十分挂念,却没有催促殿下回宫,应是章相已经与皇后娘娘商议过了,也认为殿下暂且留在昔因山比较稳妥。”
睿宁忽然说道:“我这趟回来,好像对很多方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好不容易太子这边刚信任了我,章相那边又不放心了。”
冷阅简道:“这是自然,若是三殿下袒护东宫,与章相府的兵马起了冲突,等于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无论如何都是损失。”
睿宁不悦道:“我这个舅父,就是立场太过模糊,若是坚定的维护东宫,又若是绝对的服从‘凤仪殿’,但是他好像是脚踏两只船,摇摇又摆摆,总是不能定下来。”
“若是章司嫡已成为了太子妃,章相必然会定下来,但如今一切尚有悬念,章相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几条退路罢了。”冷阅简分析道:“毕竟‘安辅殿’已经派过刺客来昔因山,为了杀太子还是为了杀章司嫡,也只有二殿下心里明白。”
睿宁忽然又问道:“章戈英为何将抓过睿安刺客的事告诉我知道,是担心我也会对东宫不利吗?”
冷阅简笑道:“殿下为何不亲自对英将军表白真心,打消英将军的顾虑。”
睿宁却介怀道:“她不应不信任我。”
冷阅简提醒道:“英将军并没有怀疑过殿下,而是担心殿下会因家人而无辜被卷入是非漩涡之中,英将军对殿下只有关心而已。”
“真的吗?”睿宁忽然的展露笑颜。
冷阅简无奈的指了指一旁的章司骏,说:“这已笑傻了一个,所以殿下无需再憨乐了。”
睿宁看着章司骏,他的确正在兀自傻笑,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章司骏也不介意分享心情,说:“我这才两日没见愉悦,就感觉怀里空荡荡的。”
睿宁无奈道:“所以你从回来就一直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章司骏却叹道:“也只能抱着枕头解渴了,下次再见幽幽,必须要打好关系,否则她不会让我多抱愉悦片刻,我会疯的。”
冷阅简却欣慰道:“无妨,我与幽幽说,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女儿,你想抱她多久都可以。”
章司骏立刻拍了拍冷阅简的肩膀,笑道:“仗义!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睿宁却忽然寻思道:“不知道英将军是否喜欢孩子,但是不见她多抱愉悦?”
冷阅简说:“英将军每日都紧张着东宫的安危,哪里有心思抱孩子,但是幽幽说了,即将生愉悦的时候,英将军整日拽着她走来走去,才生子顺利。”
冷阅简不得不张冠李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