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必将尽心尽力辅助太子殿下。”章霸旗表态忠心。
皇上道:“毕竟皇后也是卿的亲妹妹,睿安和睿宁也是卿的亲外甥,作为亲情,与太子无异,但是亲情之外,太子毕竟是储君,与睿安睿宁又截然不同,所以朕希望卿能够一如既往,清晰思维。”
“是,臣遵旨,臣分得清楚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三殿下的不同,臣也将谨记皇上今日的嘱咐。”章霸旗此时已感觉没有转圜余地,料想章司骐和章司驿是必定要成为六驸马和八驸马。
皇上又故意问道:“章贵妃也是出自章氏,当年朕是听了卿所言,因为卿,才纳入后宫,如今睿宾和睿客,辅理东宫十分得力,朕甚欣慰,所以朕也希望子渘和子渼的驸马可以出自相府,显然也只能出自章相府,所以卿是否还有其他顾虑?”
章霸旗只说道:“臣是担心无法跟皇后娘娘交代此事?”
“此事,朕将直接下旨赐婚,若皇后有异议,可以来找朕,朕相信同为章氏,皇后不会太过反对,因为卿府中,有才学的公子应不止章司骐和章司驿,必定能选出更好的,作为二驸马和三驸马。”
“是。”章霸旗的心里忐忑不安,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因为这与他的预期完全不同。
章霸旗跪安离开龙殿之后,却是直接去了千司殿的库银司,章司骐见是章相来了,和章司驿暂且停了手里的忙碌。
章霸旗坐下来,问说:“皇上可曾宣见过你们?”
章司骐告诉说:“父亲,儿子每日都需要向皇上呈报库银司进展。”
“除了库银司的事,皇上还说过什么没有?”章霸旗疑惑道。
“只有库银司的事,”章司骐说:“且皇上每次听着儿子呈报事务都是龙颜悦意,儿子也不曾出过任何差错。”
章霸旗于是告诉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有意令你们两个做六驸马和八驸马?”
章司驿佯装惊讶,脱口而出问道:“父亲不是说,是二驸马和三驸马吗?”
章霸旗也觉得突然,但是皇上的心意却并非突然,吩咐道:“本相也需听从皇上的旨意,所以二驸马和三驸马的事,以后不必再提及,你们两人最近也暂且不要再回相府,免得和二公主三公主遇到,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章司骐应道:“原本父亲吩咐我们去给两位公主请安,一直也没遇到。”
章霸旗说:“二公主和三公主住不惯公主府,所以常常回宫,没遇到正好,不如就算了吧,为了之后的六驸马和八驸马的事,做些准备,皇上将直接下旨赐婚。”
章司骐应道:“儿子全凭父亲做主。”
章司驿也听话道:“儿子听从父亲的吩咐。”
离开千司殿,章霸旗带着章捷走在回议事殿的路上。
章霸旗兀自嘀咕着:“皇上有此心意也属正常,若是章司骐和章司驿成为了二驸马和三驸马,的确是对东宫不利。”
章捷从旁附和道:“若是骐公子和驿公子成为六驸马和八驸马,相爷倒是不必再担心和二殿下嫌隙冲突,二殿下的矛头将指向戈将军府。”
“本相的确不想让睿安再掌控库银司,但是偏偏皇上选的是章贵妃所出的公主,之前因为章太嫔的事,本相心里忌惮,但是戈长轩却未表现任何异样。”
章捷应道:“相爷,灵姑姑不是说,没有实际去害过章贵妃娘娘,所以相爷让奴才留意着‘章懿宫’,也未见章贵妃娘娘有任何异样,应是并不知章太嫔的事。”
章霸旗寻思着,徘徊着:“章太嫔的事过去了,也无需再提,不知道反而更好,不过就是章司骐和章司驿,本相令他们有权势便有,本相不想让他们掌管库银司,他们即刻就会被换下,所以成为了六驸马和八驸马,也在掌控之中。”
“相爷说的是。”章捷应和着,因为知道章相和章司骐、章司驿,虽是父子关系,但其实并无多少亲情,所以只是利用的关系。
回到议事殿,章霸旗让章捷将戈长轩叫了来,而后关起门来说话。
“章相大人有事吩咐?” 戈长轩恭敬问道。
“本相的确有事找你,不知你将为本相做到什么程度?”章霸旗故意说道。
戈长轩想也未想,径直答道:“末将自进入兵营就跟随相爷鞍前马后,相爷一句话,末将誓死追随,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但是如今你已位及一品武臣,夫人的妹妹且是贵妃娘娘,还有两位皇子外甥,两位公主外甥女,你的女儿章戈英且是准三皇子妃,如今的戈长轩也已是人人口中的戈将军。”
戈长轩立刻跪倒在地,表达忠心道:“末将以及末将的将军府都是相爷所赐,末将依然是戈长轩,相爷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章霸旗忆回往昔道:“本相当年之所以令章贵妃娘娘进入后宫,正是因为你是本相的心腹,无论是曾经的沙场征战,还是入朝为官,本相最倚重的就是你,咱们是生死交情。”
“是,末将铭记肺腑,末将的一切都是相爷给的,相爷无需多言,只管吩咐,末将是个粗人,唯相爷之令是从。”
“皇上有意招章司骐和章司驿为六驸马和八驸马。”章霸旗终于告诉道。
戈长轩跪在地上,忍不住抬起头来,吃惊的愣住了。
章霸旗看着戈长轩的诧异表情,但依然怀疑此事与戈长轩有关,但若是戈长轩去向皇上请旨赐婚,皇上也未必答应。
所以章霸旗不得不打消了所有的疑虑,认为只有可能是皇上自己的意思,毕竟事关东宫,无论是二驸马三驸马还是六驸马八驸马,一切都是以东宫为主要考量。
章霸旗瞬间转变了脸色,笑道:“你还不快起来,咱们两府即将成为亲家,也算是亲上加亲。”
戈长轩依然是吃惊的神态,问道:“但是末将听说两位公子是为了二驸马和三驸马所准备的?为何突然变成了六驸马和八驸马?”
章霸旗令戈长轩起身,只说道:“你糊涂,无论是哪一位驸马,都是皇上在为自己的公主女儿所挑选,所以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公主三公主与六公主八公主,对于皇上而言,又有何不同。”
“相爷说的是,末将不过是感觉此事太过突然,有些措手不及,还请相爷见谅。” 戈长轩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