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姚公公和乌姑姑的告诉,玉佩为母子玉,子玉是可以镶嵌在母玉之内,原本就是由一整块玉佩精雕细琢为了三块玉佩,彼此却依然可以镶嵌在一起。
之后姚公公又从箱底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是睿馨的这块玉佩,他看着,的确比那块母玉要小很多。
而冷月心说过,冷月幽的那块玉要小很多,而睿馨的这块玉佩和那块母玉是同样的质地,冷月心也说过,那块母玉和冷月幽的玉佩很像是相同的质地。
睿馨的心里几乎已经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认定了冷月幽就是子都,若她是七公主,她在冷府过的很好,冷夫人待她比对冷月心还要溺爱,所以睿馨不算担心,只等谣言的事过去之后,找机会要来冷月幽的玉佩看看,才能最终确定。
而能要来冷月幽玉佩的人,必定是冷月心,就算是拜托英将军,她也还是会去告诉冷月心,终究是躲不开冷月心,但是现在睿馨却唯独需要避开冷月心。
睿馨坐在殿内,兀自消化着子都还活着的事情,不等他缓过神来,姚公公进来告诉说:“主子,十三殿下和英将军来了,见还是不见,若是不见,奴才就说主子不在宫里,去了雾香阁。”
睿馨叹道:“你们居然都叫着雾香阁如此顺口,叫他们进来吧,无非是谣言的事。”
“是。”姚公公退出去请,乌姑姑则端进来一壶茶和一盘水果。
睿宣和章戈英一起进殿来,殿内只有他们三人,姚公公和乌姑姑也并未候在殿外,章戈英看着馨思殿的确有些不同,因为殿内空荡,院子里也空旷。
“七皇兄原来躲回了宫里,害我好一番找。”睿宣说道。
“找我做什么?”睿馨明知故问。
章戈英哼道:“邂逅冷医女的难道是我?不找你找谁,现在你俩的谣言绯闻已经越演越烈,你说说打算怎么办?”
睿馨问道:“依英将军之言,我应该怎么办?”
章戈英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娶冷月心为七皇子妃!”
睿馨却说道:“我若是做了什么,我必然要承担,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冷月心是我的医女,若是医女都要娶,究竟要有多少个七皇子妃?”
睿宣拦住章戈英的没耐心,问道:“七皇兄以为这事无需过问,过几天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睿馨忽然说道:“有本事炒作谣言的人不要停,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坚持多久。”
章戈英皱眉说:“你是不用担心什么,你是皇子又是男子,但是冷月心可怎么办,睿实唯恐避之不及,睿骞不回朝,睿寓也回去昔因山了,倒是睿宏展现出了不应有的积极和主动。”
“什么叫不应有,”睿馨淡淡道:“十四皇子妃貌似也不错,总比七皇子妃要强,但凡一个皇子妃,都会强过七皇子妃。”
睿宣点头道:“我也这样认为,十皇兄说,不希望表姐外嫁,或者成为十皇子妃或者十三皇子妃,但是听七皇兄的意思,十四皇子妃也是可以考虑的,睿宏虽然比表姐小两岁,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睿宏且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应该是一个好的归宿。”
睿馨听着,只感觉心里添堵,说:“此事你们不应来找我商量,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冷月心,既然觉得十四皇子妃可以,不如赶紧去劝她嫁了吧,总是和其他皇子传谣言,也连累多位皇子。”
章戈英问道:“你这是何意?”
睿馨哼道:“本殿为何会回宫,正是因为这些谣言,雾香阁中的侍妾争风吃醋于冷医女,她们根本也不认得冷月心,居然就将本殿给赶了出来,你们说,本殿是不是被冷月心给连累了?”
章戈英拉长着脸,问:“冷月心且没抱怨什么,你却抱怨不停?”
睿馨应道:“我且还没抱怨完,去珍禽山之前,本殿就再三跟梁御医说过,另选一个医官随行伺候,冷月心偏要进御医司做医女,本殿是不是看不上她,这个梁御医最清楚,否则本殿不会将她拒之殿外,如今她落选太子妃,惦记上皇子妃,居然还拿本殿做垫背,是想要讨几分怜悯?”
“七皇兄何必说这样苛责的话。”睿宣只感觉睿馨对冷月心好像满腹怨气。
“苛责?”睿馨问道:“你们两人评评理,我是不是被连累的,我和冷月心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以往在宫学堂,她做她的孤寂师太,我做我的七皇子,相安无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给本殿添了这样的麻烦,本殿现在走到哪里都感觉被人指指点点,莫非本殿真的靠近了冷月心?本殿被杖责,貌似也伤错了,才惹了冷医女的伺候。”
章戈英听着,忽然挠头说:“怎么越听越感觉睿馨说的在理呢?”
“因为我就是在理,”睿馨无奈道:“你们居然来我这里,逼我娶冷月心?她也需先过了雾香阁的侍妾们那一关,再说本殿真的是对这位冷医女,无意。”
章戈英忽然对睿宣说:“我也觉得冷月心不应成为七皇子妃,不如还是你娶她吧,她成为十三皇子妃,我看着还顺眼些,至少你言谈举止比较儒雅,不像某些人尖酸刻薄,说话也能说出刺来,我现在不是如坐针毡,我简直就是坐在了一片荆棘之上,难受的厉害。”
话罢,章戈英也真的起身走了。
睿宣问睿馨:“七皇兄何苦说话给英将军听,英将军事无巨细会向表姐去传话,以后还如何一起聚在十三皇子府?”
睿馨却漫不经心道:“你是担心被冷医女知道,报复我,给我的药膳里下些泻药?”
“七皇兄,如今谣言的事可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睿馨也奇怪道:“所以谣言的事,睿实、睿骞、睿寓和我,都是受害者,我们做皇子好好的,招谁惹谁了?”
睿宣寻思着:“表姐或许会成为十皇子妃,这种可能性现在是最大的。”
睿馨只是百无聊赖的模样,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也懒得再伤神多言。
傍晚,章戈英回府,直奔冷月心的书房。
看着章戈英风风火火的样子,冷月心问:“谁又惹你了?”
章戈英坐下来灌了一碗茶,说:“今日我和睿宣去馨思殿,被睿馨给气了一下,到现在也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