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戈英言明道:“东宫卫和东宫营不能参与篡位,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呢,所以我也只能我自己来帮你们篡位。”
睿宣似乎无奈道:“鹰犬卫也不能卷入,若是七皇兄和七皇嫂想要篡位,睿宣算一个。”
睿富不禁笑道:“我们五个人是不是半夜做梦聚在了这里,居然在商量篡位?各位皇兄皇嫂,似乎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应产生这样邪恶的念头…”
睿富话没说完,忽然咳嗽了起来,冷月心拿锦帕给他,却看见居然咳出了血来,顿时所有人都惊住了。
睿富也才感觉妖掌梦境是确有其事,所以呢喃了一句:“切记,若我有事,库银司的事可以去找章司驿,还有享纯。”
冷月心赶紧给睿富诊脉,却诊不出任何,告诉说:“脉象不稳,符合很多病症的特征,无法确定,我还是第一次诊到这样的脉象。”
睿馨确定道:“无论你们是信,还是不信,帮忙还是阻止,我都要做皇上!”
睿宣和章戈英也心慌意乱起来。
冷月心却忽然说道:“睿富的脉象有所变化…”
睿富好像刚喘得顺畅了些,被睿宣扶着,说道:“不用看脉象了,我自己都感觉好像好了很多。”
睿馨着急说:“我能够做的,也只有做皇上吧,还有什么?为何只是好了很多,而不是全好了?”
冷月心恍然,说道:“我冷月心,一定会成为皇后。”
睿宣只感觉睿富瞬间自己坐稳了,而睿富也好像没事人似得,说道:“我这是死里逃生了吗?我此时感觉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了,方才险些憋死过去,好像有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
睿宣疑问道:“因为七皇兄和七皇嫂的表态,所以睿富才忽然就好了?”
片刻,锦一在寝阁外面回禀道:“主子,十九皇子府的消息,说十九殿下已经醒来,昏迷和醒来均原因不明。”
锦鹤也过来回禀道:“戚嫔殿的消息,十八殿下已无大碍。”
睿宣不用等昔因山的回禀,说:“睿寓必定也已脱离险境。”
锦景在寝阁外面回禀说:“主子,十六殿下的不适感已消失,锦望伺候着已歇下了,让主子不必担心。”
寝阁的门依然紧闭,木榻上围桌而坐的五个人,瞬间的鸦雀无声。
半晌,睿馨忽然说了一句:“冷月心也是受妖掌所迫才必须成为七皇子妃,我们两人试过多次,若她说不嫁就会两耳出血,我若说不娶也会两耳出血,同意了婚事,即会止血,我们两人可是用了很多血才说服了自己最终相信。”
章戈英和睿宣知道冷月心对睿馨的心意,但是却不知道还有被妖掌要挟的事情,所以十分诧异。
冷月心解释了一句:“若是你们不信,我们两人可以出尔反尔,说不会做皇上和皇后,顶多睿富再多咳几口血。”
睿富立刻阻止道:“我信,我虽然活了不到二十年,却比活两百年见识的奇异怪事都多,所以无论你们说什么,我此刻都信。”
睿宣只问说:“如何做皇上和皇后?”
章戈英也说:“就算没有东宫,也应轮到睿安和睿宁,睿馨排行老七,还是皇子中地位最低的一个,估计睿定能继位也轮不到睿馨,所以你们两人要继位,难度可想而知。”
睿富补充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妖掌怎么想的?”
冷月心寻思说:“其实让睿馨继位,一个人说了算即可。”
“父皇。”睿宣和睿富异口同声道。
章戈英却说道:“但是皇上为何要下这样的圣旨?这要将东宫太子至于何种境地?”
睿馨思绪道:“若是为了保住东宫太子,皇上必须答应。”
冷月心附和道:“依照妖掌所言,皇子出事会按照从小到大的年龄,就算太子殿下是大哥,终究也躲不过,就像是先皇的长子一样,早晚都会轮到太子。”
章戈英忽然叮嘱了一句:“妖掌的事,无需让睿宁知道。”
睿馨说:“是否让睿宁知道,英将军决定。”
五个人的话题继续到翌日清晨,章戈英还需返回东宫,睿宣也想回去御颐殿,睿富大难不死之后,只想回府去补觉,或许也是因为咳了血,所以心疼自己的虚弱,也心理感觉疲惫。
睿馨和冷月心却对坐无言,也不知道这样坐着多久。
冷月心终于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他们三个会否认为我们两个是骗子?或者以为我们疯了?”
睿馨应道:“若是我听了这样的事,也会认为是觊觎皇位,但就算是觊觎皇位,也轮不到我。”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后,否则我直接去做太子妃不是更有捷径。”冷月心无奈道。
睿馨寻思了一句:“若是有人设了一个陷阱,让我们两人误以为是什么妖掌所为,而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睿富的咳血配合的也太巧了,”冷月心又分析道:“若是想要害我们两个,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对付我们易如反掌,哪里需要什么陷阱。”
睿馨和冷月心像是连自己都不能轻易说服,但是他们却必须开始商量对策。
上午。
宫中,御颐殿。
皇上吩咐福泰将睿定接进宫,如此梁御医可以照应睿定,也可以照应皇上,皇上且不知雾医的存在,而雾医也早已悄然离宫,回去了雾香阁。
睿定已经醒来,却是有些虚弱的样子,毕竟年龄也小,像是又再经历了一场劫难,只不过醒来的睿定依然是顾银梁。
所以看见皇上正守在榻前,顾银梁晕晕乎乎之中,说了一句:“臣给皇上请安…”
皇上离得近,自然听清了睿定所言,虽然还是睿定的声音,但却已非睿定的语气,所以皇上愕然的怔住了。
片刻,皇上对福泰和安康吩咐道:“遣退所有伺候的人,你们去门外候着,梁御医也暂且无需进来。”
“是。”福泰和安康应下,和宫人们一起退了出去,睿定的皇子随侍锦坤也退了出去。
皇上故意靠近了睿定,低声问道:“你是谁?”
“臣…是顾银梁…”睿定的回答。
皇上险些没坐稳,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睿定,他明明是睿定,为何要说自己是顾银梁?
此时顾银梁像是也才渐渐恢复的思维清晰,他却是真心要告诉皇上真相,因为昏迷期间,他梦见了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