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画眉眉头紧锁满目忧愁的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平时挺爱吃的饭菜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唉”,只听的画眉一声又一声的叹气。
想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突然就这么病了,还不知道为何病,能不叫人担心吗,况且还是棋儿。
当画眉听到她快马加鞭从宫中请来的御医都检查不出来,这不禁让画眉更是日夜忧心,食不下咽了。
有丫鬟劝说画眉,时常宽慰,可是棋儿还因病躺在那里,不论如何劝说画眉也没有半点胃口,几日下来,画眉就瘦了许多。
慕承祁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啊,一个是他唯一所爱的爱人,另一个更是他很是喜爱的儿子,这样看着儿子病重,爱人为之忧心,他别无他法,他心里才是最不好受。
慕承祁也是很忧心棋儿,慕承祁对棋儿的疼爱不比画眉少,只是现在,他不能垮,他要给棋儿和画眉撑起来,他要想办法找名医去,让棋儿快些好起来。
画眉和慕承祁两人都是忧心难眠,可是慕承祁不能看着画眉这样一天天的只顾忧心累坏了身体。
晚间,该吃饭了,画眉还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丫鬟的劝说对于画眉仍是无半点作用,慕承祁实在是看不下去,忍者心里的心疼难过忧心劝说画眉。
“眉儿,你多少吃一点,不为自己也为了我和棋儿啊。”
画眉本是呆呆的坐着,闻及慕承祁的声音,微微动一下,慕承祁看画眉在听,还听进去了,不禁心里一喜,就继续劝说画眉。
“棋儿这样,我也很难过,看着你又这样我更难过了,如果我们都这样一味的只知道难过,那棋儿怎么办?是不是?”
慕承祁说的诚挚深情,声音还有难以言喻的悲恸,画眉不禁抬头看着慕承祁,看着看着,两行情泪便落了下来,慕承祁看见画眉哭,心里自是难过,可是他想让画眉发泄一下也对画眉有意,便只是拍拍画眉的头,揽入怀中,悉心安慰。
“那怎么办啊,棋儿现在那样,太医无法,我的棋儿。”
画眉一边趴在慕承祁的怀中哭泣,一边伤怀他们救不了棋儿,这么多天,画眉一直忍者难过,不哭不闹话也不说,只是悉心照顾棋儿,现在终于肯哭出来了,也好让情绪发泄出来,不然该憋坏了。
“好了,眉儿别哭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棋儿的病也不能一直拖着,我们要想办法,让他好起来啊。”
画眉的情绪渐渐平复,还是很忧心棋儿,但是也是冷静下来了,确实也该想想办法治疗棋儿了,一直难过下去也无济于事。
其实,慕承祁也想了很久了,他本想利用画眉女皇的身份,召集名医,虽说时间有些长,但是能救治棋儿等一等也无妨,就准备此时和画眉商议了。
“眉儿,棋儿的病,御医无法,我们可以找找民间的大夫,有时候民间的大夫说不定见得多,办法也多,你看怎么样?”
画眉听后觉得别无他法,只能这样试一试,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便同意了。
“那我给周丞相写信,让他帮忙发个布告。”
“好了,那你现在该吃点东西了吧,不然谁为棋儿的事操心呢,我一个是不够的。”
慕承祁趁着事情暂时算有一点进展,便开口劝画眉吃东西,画眉也知道慕承祁的苦心,而且棋儿确实很需要她,画眉用了一些饭。
画眉总算是想开了些,这样也让慕承祁稍稍放心一些,也可以多为棋儿打算一些。
寻找名医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可是来医治的人,不是方式奇葩吓人,就是摇头蹙眉,竟是一点见效也没有,大家心里都很是焦急。
今日可算来一位看着靠谱的医者,看着年龄不小了,想来经验丰富,可是不想却……
“我本行医数十年,可是这个孩子的症状却极为奇怪,像风寒又像热风,两者本不容,却竟然融为一体,发自一体为病,奇怪奇怪。”老者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最后却也是走了。
大家看着也是心急,虽是昭告天下医者,却也都是无能为力。
找医者的事情一直是慕承祁一人在操持,画眉便整日整日的守在棋儿床边,时刻不离,悉心照料。
这日画眉刚刚喂了棋儿吃完药,为棋儿擦拭收拾了一番,便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棋儿。
画眉看着躺着睡下的棋儿,脸上还有隐隐的痛苦的样子,睡的极不安稳,眉头还皱着,画眉很是心疼,便伸手扶平的棋儿皱着的眉头,有摸摸棋儿的头,以示安慰,棋儿好像感觉到了一般,睡的也算安稳了,痛苦少了点,还是一脸憔悴虚弱。
看着这样安静躺着的棋儿,画眉不由的想起之前的棋儿来,想到棋儿活泼好动,认真练习武功的样子,那时候的棋儿身子很好,还好动,真是让画眉想念,可如今棋儿……
画眉不由独自抹泪,又替棋儿掖了掖被子。
盖好棋儿的被子,画眉起身时看见棋儿换下的衣物,就想着拿去洗了,待拿到衣服时,画眉不禁脸贴着衣服,看着傍边熟睡的棋儿。
这衣服还是画眉亲手为棋儿选的布料,又亲自缝制的,中间的一切过程都不假他人之手。
“这是什么味道?”画眉将衣服贴近脸的时候,就感觉鼻子中窜进一股香味,不由的嘀咕了一声。
棋儿之前的衣物画眉也为棋儿洗过,也没有闻见这个味道,画眉心下奇怪。
难道是棋儿与玩伴玩的时候接触留下的?可是棋儿没有女孩的玩伴啊,棋儿一直都是和武馆的孩子在一起玩的,都是男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而且画眉和慕承祁在棋儿病之前一直没有离开过棋儿,这衣服也是新做的,不可能沾上女孩子家身上的香味啊!
画眉觉得有些蹊跷,不免多想了一会,这一想不打紧,越想越奇怪。
也难怪画眉敏感,本来她就经历了许多,加之女性本身就自带敏感,而且此时关系棋儿的安危,让画眉不得不多想。
画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细细闻了棋儿的衣服,确实味道奇怪。
“太医,你看看这衣服可有什么不对。”
画眉想了许多,觉得还是要给太医看看才安心,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事关性命自是要谨慎。
画眉之前就让人检查棋儿的食物茶水就怀疑是中毒,病那有这么突然的,可是画眉偏偏漏了衣物这一项。
画眉心想着,不由懊恼自己大意,焦急的看着太医仔细看着棋儿的衣物。
那太医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衣物有何不妥,便闻了闻,果然有怪异的香味,这香味闻着像女儿家用的花粉,可是细细闻便会发现味道不对。
只见太医闻了又闻,很是仔细,表情很是严肃,还带着思量的神情。
画眉焦急的看着太医,太医闻了许久才出声。
“这衣服上有毒药,此种毒药很是难见,而且症状奇怪不易察觉,而且这毒是浸于布料之中的。”
画眉听完太医所说脸上表情不由一沉,心想是谁,幼子无辜,何况棋儿是她收养的,谁这般狠心。
画眉听到太医最后一句,脑中立刻便像到两个字“布庄”。
事情涉及棋儿安慰,画眉一刻也等不了,棋儿衣物浸毒之事,只派人告诉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找医者的慕承祁,便匆匆赶往布庄,去找布庄老板,顺便找出那个狠毒的人。
画眉心里着急又气愤,竟然有人手伸这么长,棋儿何错之有,有仇寻她画眉一人便可,何故对一个孩子这样,听到棋儿是被下毒的,画眉心里直接认定这毒是她的仇人下的,没有多想,殊不知,这是个很大的阴谋。
“老板,你自己看看,这布料上是什么,最好说实话。”画眉心下十分气愤,到了布庄直接把棋儿那件衣服摔到布庄老板面前,语气很是不好,还露出了上位者的威严。
布庄老板看见画眉这气势,觉得很不好惹,颤颤巍巍的仔细看着衣服,并没有发现不妥。
“这衣物并没有什么啊。”布庄老板虽害怕,可是他也却实在是没有看见衣服是有什么。
“啪”的一声,吓了布庄老板一跳,差点吓坐到地上。
画眉听见布庄老板的回答,很是不满,心下以为布庄老板在包庇不说,一怒之下狠狠的拍了桌子。
“老板,出来接货了。”
画眉正准备继续施压布庄老板,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这一声,倒是提醒了画眉,布的来源……
画眉不理布庄老板,径直出去了,老板看画眉要走松了一口气,也出去了,他还有接货呢,之前这人送来的货很好卖呢,他要多留点,老板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画眉出来后,看见装布的车,径直走近,拿起一匹布就凑到鼻子前细细的闻,果然,画眉闻到的味道和棋儿的衣衫的味道一样。
画眉又随意拿了几匹布闻,都是一样的味。
画眉心中一沉,这一整车布都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