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火烧红了一般,散发出一片的红芒,而附近的空气也在这股高温之下开始变得扭曲不定起来。
而擂台之上的这一人一兽都满脸凶光,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终于,那寒光闪闪的斧刃与火鼠红通通的利爪接触到了一起。
并没有任何响声响起,二者接触之下,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而场下的那些观看者也屏气凝神地望着场上的情况,鸦雀无声。
而二者在接触之下,突然间。
“倏。”
倏的一下,向后退了过去,好像发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
而现在相隔数十丈的二者都望着对方。
再看张铁,拿着巨斧的两只手正在颤抖着,手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滴淌着,握住斧柄的路口好像已经被震裂了,而斧刃却依旧寒光闪闪,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斧刃部现在沾有丝丝的鲜血,但是却随着斧刃的方向,慢慢凝结成小血珠,往下滴淌着。
火鼠的情况更好不到哪儿去,一双通红的利爪正在向外流着股股鲜血,而在利爪之上正有一个尺许长的口子。
明显刚才的交锋,这双利爪显然不是巨斧的对手,要是时间再长那么一点儿的话,毫无疑问,今天火鼠的这双红通通的利爪得是留到这儿了。
而现在火鼠背后的身材火辣女子,本来是对她的火鼠信心满满的,没想到……
顿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极其古怪起来,看着火鼠利爪之上的伤口,眼里满是痛惜之色,好像现在受伤的不是火鼠,而是她自己。
其脸色在一会儿阴晴不定之后,看了一眼现在对面,身材挺拔,好像一个战神一般的张铁,跺了跺脚。
将那只伤口还在噗噗流着血的火鼠一收,向擂台之下走去。
很明显,此女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认输了。
楚离看着这名女子走下擂台,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身穿劲装,身材火爆的女子也是个果断之人。
刚才的第一轮交锋后,很明显其火鼠利爪的坚硬程度根本跟不上张铁巨斧的锋利程度,所以在一击之下,顿时落入下方。
而与之相对的是,即使是妖兽里面不是以力量为主的鼠类妖兽,也不是现今的张铁能够应付的,所以刚才张铁是靠着巨斧的锋利程度,才躲过了一劫。
还落得虎口微裂的局面,不难想象,如果斧刃真的砍不动火鼠的利爪,那么就刚才这一击,最轻,张铁也得双手震断了。
不过,最后还是女子知趣的以认输结尾了。
而张铁目中的战意也慢慢地消散的一干二净,向着擂台之下看去。
而擂台之下的战士们,看着张铁则是一脸的崇拜和狂热之情,而那些召唤师,有的露出肃然的目光,而其中不乏有些人向着张铁投去了阴狠狠的眼神。
现在的张铁才不管他们呢,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看见了面带微笑,正看着他的楚离,面露兴奋之色的向着楚离走了过来。
而楚离也因为张铁的胜利而高兴着,等到张铁走近了之后,朝着其肩膀习惯性地拍了两下。
而张铁则突然间露出了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样,好像刚才楚离这两下,将其身上的伤口拍裂了。
楚离见这小子这副模样,向着其屁股就是一脚,撇了张铁一眼,然后向着场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铁愕然,显然自己这些小心思没有逃过楚离的眼睛。
跟着楚离向着场外走了去。
“怎么,不说说?你怎么还和召唤师干上了?”
楚离随意地问着,将眼皮抬起看着张铁。
“怎么说呢?确实,在楚府的侍卫选拔赛中,有召唤师对召唤师,战士对战士这两种比赛,还有一种形式,就是府里的战士可以在选拔赛期间向同等级的召唤师挑战,但是,因为以往战士对上召唤师的比赛中,都是以召唤师的大获全胜而结尾,所以这类比赛形式修炼被府里的侍卫忘记了,而也很少有战士向召唤师发起挑战。”
张铁歪着脑袋想了一想之后,然后对楚离说出了下面这一堆。
“原来如此。”
楚离嘴里低声应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小子的进步还真大了,竟然能够与妖兽张抗衡了。”
楚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张铁。
张铁看见楚离这副模样,知道了此人在打趣自己,以报刚才自己的戏耍之举,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自从这把干开刃了之后,总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说着说着此话的时候,张铁还用手轻轻抚了抚斧柄。
“……”
楚离也被张铁的话给吸引了过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等待着张铁的下文。
“心底总是爆发出一股滔天的战意,想要找比自己更强大的人挑战,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还有,西方的召唤也慢慢变得越来越频繁了起来,总是在梦中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张铁陷入了沉思,慢慢地说着。
“那是干的器灵与他的灵魂融合才让他有了一丝器灵的思想和记忆。”
孙舞空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
“干的原本主人是刑天,在远古时期被称为战神的男人,而他的武器器灵有这么一点战意是很正常的,而至于西方,那是戚对干发出来的召唤。”
舞空继续着。
“……”
楚离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个兵器的得到,不知道对张铁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楚离摇了摇头,无奈的想到。
“楚离。”
张铁喊了楚离一声,然后停下了脚步。
楚离将头扭了过去,看见张铁一脸肃然的站在原地,好像想对自己说些什么。
楚离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我打算在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去幻风大陆的西方……”
张铁慢慢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来,然后神色坚毅的望着楚离。
“嗯?”
楚离显然一惊,没有反应过来。
“那家主会同意你去吗?你现在可还是楚家的一名侍卫。”
楚离说出了事情的最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