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开车离开了陵园。一路上两人一直无言,慕泽昇将他送回了他的酒店,然后就驱车回了自己的酒店。就这样……或许等他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也都会变好了。
乐依依早就躺在那里,等着慕泽昇回来,她本来是困得,可是心里总惦记着慕泽昇他们,索性躺在那里玩了起来。
听见门卡的声音,她一下子跳下了床,直接冲到了客厅去,慕泽昇也很是疲惫。看得出来他应该全都告诉了凌峰的,要不他怎么会这样,他这明明就是折磨自己。
“你回来了……”乐依依心疼的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抱了抱他。慕泽昇贪恋着她身上的香味,仿佛所有的心事烟消云散,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低下头,余光瞥见她光着的脚。皱了一下眉头。“这地不是家里,再着凉了。”说着就将她抱了起来。“我这不是着急么,忘了穿鞋了……”乐依依一脸的不好意思,慕泽昇摇了摇头,对于她的马虎,他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我先去洗澡。。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慕泽昇看了表,已经都快要十二点了。乐依依点了点头,乖乖的钻进了被窝里。
浴室里不断传来水声,可是她也确实跟着慕泽昇一样心事重重。李晴雨说的事情光是听就已经够够震撼了,作为经历了这整个事情的凌峰来说,一定更加痛苦。
她担心的没错,凌峰回了酒店,郁闷的时候,有些就喜欢与酒作伴。他已经三瓶下肚,一脸狼藉。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世界这样才算是真实的。
似乎所有的心结在这一刻被打开了,地上散落的是慕泽昇给他的资料,被酒污染的地方有些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的双眼发红,这种状态十几年前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乐依依觉得凌峰一个人恐怕会出事,慕泽昇也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经过,所以放心不下。、浴室水停的那一刻,她将短信发给了小荣。也许……她能帮到他一些。
然后收起手机,躺在那里,慕泽昇已经擦干身子直接大步跨在了床上,她习惯性的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凌峰不会出意外的对吧。”她小声地说着,乐依依的担心,也是慕泽昇的担心。他也派了好好的盯着凌峰不要出意外。“他那么脆弱,如果他这点小事都经历不住,那他就没资格留在我的身边。”虽然话是这么说,用来安慰乐依依,可是慕泽昇心里还是十分的挂念他。如果乐依依不在临城,那么今晚他绝对不会让凌峰一个人度过,或许陪着他大醉一场,也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只是乐依依在,他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看他。”乐依依点了点头,习惯早睡的她,这才放松了些,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去。
而凌峰这边,狼藉还在继续,他抱着马桶吐的惨不忍睹,吐完,继续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就算是痛。。也要晕乎乎的痛。
小荣受到乐依依的短信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她虽然没有任何的身份出现在凌峰的面前,可是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管……她站在他的房门口,手始终没有敲下去。
她知道,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让他更加烦恼,可是她别无选择。“你欠他的……这是你欠他的。。”就算当年婚礼上她不是故意没有出现,可是这终究也是她欠他的。
“凌峰。。”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得不说,这里的隔音确实好,她见没有动静,就大声的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变得着急,电话里……好几年都没有拨通的号码,她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手机铃声,隔着门,她隐约是听见了。那么。。他一定会在房间里。
“凌峰……你开门……”她站在走廊里砸着门,可是却始终没有人回应。她急的眼泪直流,可是没有办法。凌峰的手下似乎吃了夜宵回来看见了她……
“小荣姐?”那么都是认识的。“快。。你们去哪了?为什么不在这里看着他……把门打开。。快点……”那几个手下也懵在了那里,他们老大进去的时候一点事也没有,这突然来敲门是发生了什么?
“小荣姐,你这是怎么了?别急啊……”小荣顾不上那么多了,门卡,慕泽昇的手下也是有的。她一下子冲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她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去找门卡。
那个男人也吓了一跳。“别别别……在这里呢,我给你,你别急。”
他从钱包里拿了出来,小荣一把抢了过去,几个男人也都打起了精神,生怕屋里出了什么问题。“凌峰……”小荣冲进去,那几个男人也冲了进去。
客厅的杂乱,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可是这人去了哪里?怎么在客厅。。完全看不见人。。“凌峰。。凌峰……”小荣下意识的朝着厕所看了一眼。地毯已经被酒浸湿了不少。
凌峰倒在马桶边上,手里还拿着酒瓶子……他整个人脸色蜡白。“凌峰你别吓我……你做了什么……”他确实喝多了,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睛,小荣的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
整个厕所的气味确实不好闻,可是她却面不改色的冲了进去。
“你出来……起来,我扶你起来……”她弱小的身躯,怎么能支撑的起来他一米八八的大个。可是她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后的男人见状,赶紧走了过来……小荣也不客气,“你们把他扔浴缸里面。去一个人把屋里的暖温度调高些。”
小荣虽然不是他们老大的女人,但是他们也都是知道这个时候,有个女人比没有的强。“好……”几个大男人将他手里的酒瓶子抢了过去,接着又合力将他扔进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