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霖匆匆赶了出来,抱着一大箱子现金也不好到处乱逛,开着车就往工作室跑,丝毫不敢停留。
已经到了后半夜时分,风有些微凉。他拿出工作室的钥匙打开门,望着空无一人的工作室有些踌躇。
将箱子放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拯救工作室的钱已经拿到手,该做的工作也完成了,他的事业会一再攀升,从谷底反弹。
可是总感觉缺了什么……
忽然他抬起头来想到什么,掏出了手机来给许沁雅拨电话,被挂断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没有放弃。
这原本就是清晨,天才微微亮起,郑宣霖像是发了狂一样给许沁雅打了几十通电话,楞是让还在睡梦中不清醒的许沁雅接了起来。
她有起床气,接起电话不看号码就往对面打骂:“谁呀,有毛病吧!大清早的怎么还给我打几十通电话!”许沁雅的脾气再怎么好也受不了。
可郑宣霖好不容易听见她的声音,怎么会和她废话,直接单刀直入地质问道:“许沁雅,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你知道吗,我的工作室……”
郑宣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沁雅打断,她恢复了清明,眼睛望着天花板慵懒地说:“知道,不过就是被人下来套,破产罢了。”她轻松一笑,将郑宣霖的遭遇讲出去,语气尽是不屑。
原本就不对郑宣霖抱太大的希望,见他如今落魄自然翻脸不认人。“只是你打电话给我因为没用,没了利用价值的人我没必要同情。”说完了郑宣霖也就懂了,他有些气闷。
许沁雅也懒得跟他废话,马上在他说话前将电话挂了,随便拉进黑名单。他翻动着身体,再次舒心入睡。
原本就对郑宣霖没什么感情,即使的露水夫妻,也不过是她给郑宣霖下套罢了。乐艺晴给他的一切他都不懂得珍惜,确实不是什么好男人。
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怕也是只有慕泽昇了。许沁雅微笑着,把脸埋在了被窝里入梦,完全没考虑过郑宣霖的心情。
在她挂断电话后,郑宣霖发狂把工作室里的东西都砸了,像压抑已久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他冲窗外大喊:“啊!”
大声的呐喊不足以宣泄他人财两空的悲痛,还没有等太阳升起,郑宣霖就冲着乐氏集团去。
虽然他被乐艺晴从家里赶了出来,可乐明德却是很满意他这个女婿的,要是自己向他投诚,哪怕只是给自己一点点的好处也比他现在的状况好。
一夜未眠的他眼睛下一片疲惫的青色,胡子拉渣地坐在乐氏集团大厦的门外,企图等来乐明德。
“乐明德你够狠,居然还不让我进去。”郑宣霖怒骂乐明德做的事情够绝,骂骂咧咧得不像样。
旁边不断路过来去匆匆的上班族,一个个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好不热闹。只有郑宣霖还坐在路上。
乐明德没等着,却是等找了幕祁城。一辆黑色的林肯缓缓朝郑宣霖开来,车窗被打开里面恰好露出了幕祁城一张老态龙钟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并不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郑宣霖小心翼翼地向他问好:“慕叔叔早上好。”他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乐氏集团门口,怕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难得的是幕祁城居然打开了车门,让他进来说话。他沉默着打量不敢动静的郑宣霖,心里一点点盘算着。“你来乐氏,有什么事情吗?”
也是恰好路过见到郑宣霖,随口问上一句话,却不料郑宣霖居然看起来很认真。
他很急切地上来幕祁城的车,清楚他和慕泽昇是什么样的情况,跪在车上想要投靠他。“慕叔叔,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要是再继续下去,我就……”
郑宣霖看起来很激动的模样,幕祁城便让他先别着急,把话讲清楚。郑宣霖慢慢地稳定了下来,把忽然出现的幕祁城当做是天上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一五一十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幕祁城听了他的话皱眉,仿佛在很慎重地考虑,不到一会就提出意见。“你觉得你有什么东西,是我值得帮你的?”两人清楚彼此站在一个战线,可是按照郑宣霖这个条件,要幕祁城出手帮他也要一个值得的理由。
郑宣霖思考了很久,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可不到一会他就打开手机,打开相册给幕祁城看他伪造出来的乐明德的遗书。
“之前乐明德将我约去书房,亲口和我说如今只有我能在他死后继承他的遗产了。如果你帮我的话,在乐明德死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郑宣霖撒撒谎的话信手拈来,好在之前早就然手下伪造好这份遗书,想着要是等乐明德哪天心脏病发作去世,恰好他没有立遗嘱的时候挺身而出。
告诉别人他才是乐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而且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和乐艺晴离婚了,他怕是能光明正大地去投靠乐明德。
幕祁城见郑宣霖把话讲得有声有色的,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你用什么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郑宣霖也看清楚了情况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乐氏集团说:“要不是这样,我哪里会大清早就在乐氏集团等人!这几天乐明德也比忙,不过是顾不上我而已。”
他口口声声说着等乐明德那只老狐狸走了之后,乐氏集团就是他的了,可是一向谨慎的幕祁城却是不太相信。
“好,那你暂时就先留在我身边。”幕祁城最后还是将郑宣霖留在他身边,表示愿意相信他,可还是忍不住派手下去下面查。
郑宣霖不知道幕祁城私底下动是手脚,以为他已经被自己骗了乐呵呵地说:“那就谢谢慕叔叔了,他日等我扬名立万后,必定不负众望。”
他上车来高兴地与幕祁城攀谈,不顾及旁地大笑着,清楚幕祁城也视慕泽昇为眼中钉,他主动出了各种主意,想着说要打垮慕泽昇的企业。
这些龌龊的小伎俩,却不被幕祁城看在眼里。只是出于一贯的礼貌,他才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