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梓容自然知道这些,她不是傻,但是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出解毒方法,如果这几个长老可以找到解药,就不会是这幅模样了。
恭长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也许是自己有事要做,又或者是去帮簿梓容查医仙阁中毒事件了。没了恭长故的存在,那几位长老自然不会像刚刚那么殷勤对簿梓容,都各做各的事去了。
簿梓容想说古籍医书里也许会有答案,于是马上就到处乱跑,搜集资料,查找那个记忆中的秘方。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恭长故没怎么出现在医仙阁,但是簿梓容却经常出现在医仙阁,观察各个弟子的情况是恶化还是有变好一点,才好对症下药。
医仙阁大规模中毒事件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了出去,这让所有人都十分震惊。外界的人都在嘲笑医仙阁,一时间人心惶惶。
外界的人呢,一些原本对医仙阁有兴趣的能人异士都迟疑了。医仙阁本该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地方,可现在自己阁中却出了大规模中毒这等大事,连自身都难保了,有什么能力可以帮助自己更进一步呢?
至于阁中的弟子,中毒的都着急找解药,说不怕死,都是假的,有谁希望年纪轻轻就失去性命勒!
没中毒的要么就是留在房屋里,断绝和其他中毒弟子的往来,连门都不出。不然就是千方百计想尽方法逃出这个鬼地方,就算医仙阁再有能力,要是在这里丢了姓名,有能力有什么用,命大于天。
日子也一天过去了,对于解药方面的事情仍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簿梓容就算再怎么看得开,这个时候心里也着急万分。
着急归着急,对于这种不常见的奇毒,簿梓容也只能束手无策。很疑惑的一点就是这种毒好像并没有想要人性命的样子。它只是让人觉得浑身发痒和体表上面的一些变化而已。亦或者这个可能是一个慢性毒,现在这些症状只是前奏,等到了后期,随时猝死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簿梓容心里更加着急了,坐立不安,完全静不下来。就好比无头苍蝇,不知道方向。站着就要走来走去的,坐着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怪怪的,只得站起来。
反反复复不知来回了几趟,簿梓容也没感觉,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解药的问题。恭长故在一边看着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也像是被针扎似的,
“你再急药方也不会自己跑上来找你啊,该来的迟早要来,对不对?”
恭长故现在不想跟簿梓容想解药,他只想让簿梓容放松一下,缓一缓大脑神经。
簿梓容没有回恭长故,她已经进入自己的世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现在的感觉就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只要向前跨一步,就可以成功。但是又好像和终点相差十万八千里,寻觅很久也看不到尽头。
看着簿梓容魂不守舍的样子恭长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早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就开始着手调查了。现在估计也有答案了,就差自己的人回来报告了。
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恭长故看着簿梓容的背影暗暗承诺道。
虽然说能下这般罕见毒药的人能力肯定不小,但是恭长故的能力也不会差不到哪里去。
他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了消息,这件事情原来跟肖衣麓有关系,准确来说,肖衣麓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恭长故看着眼前回来报告的手下,不禁对他所报告的内容产生了疑惑,
“你说,肖衣麓跟这件事情有关?身为太傅之女,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因为您!”
这个人跟着恭长故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肖家那位小姐对自己主子是什么想法,现在搞出来这些事无非就是嫉妒。
“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为了自己,她们可以做出一切疯狂的事。再说,使医仙阁受损,最大收益的,不就是毒宗吗?”
恭长故面墙而立但一言不发,长身玉立,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场。就算没说一句话,可哪里都体现出这个男子的地位。精致的眉眼犹如鬼斧神刀雕刻般,清冷的薄唇微微勾起,显露出几分邪肆的气质,就好像天生的王者。
簿梓容在一边听着那人给恭长故说的消息,知道跟肖衣麓有关系就马上去找肖衣麓。
也许恭长故不明白肖衣麓这么做的原因和有什么好处,但是簿梓容和她都是女人,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簿梓容说,肖衣麓现在对恭长故已经到了为他痴迷为他疯狂的地步了。
肖衣麓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恭长故的人也差不多查到自己身上了,所以也没有打算闪躲,直接在自己府中,安静地品尝。茶刚好喝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簿梓容的声音也就传了过来,
“肖衣麓,你是什么意思?” 簿梓容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怒气了,但是实在难免会流露出一些不顺。
肖衣麓露出了个冷笑,笑容里带着自傲和那刺眼的鄙夷。
如果说不看肖衣麓的蛇蝎心肠,单单看她的外貌,那也是个美人胚子。一匹秀发自然披在她的肩上搭配在她头上的孔雀银步摇,显得伶俐可爱。可惜配上那刻薄的深情,就像是一副完美的花上划过的一败笔。
穿在她身上的曳地流仙裙价格可不菲,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用上好的材料而后手工制成就宛如水中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她身为太傅之女,从小受到了最好的教育,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寻常人家女子不同的灵气。但也许就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也带着高人一等的想法。
肖衣麓一直以为自己深深爱着恭长故,恭长故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知道认识对方,但是却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才会那么恨簿梓容。
“大声嚷嚷你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大街吗?”
原来肖衣麓没有看到恭长故所以才完全不留情面地说话,但是看到恭长故跟在簿梓容后面的时候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换了一副神情,
“你,你来了!要不要喝点什么?来人,备茶!”
“不必了,直接把话说清楚就好了,是不是你做的?”
恭长故丝毫不给肖衣麓面子,一针见血地捅出了今天他们此行的目的。肖衣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如果他们没有查明了再来兴师问罪的话,估计真的会相信肖衣麓的表演。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就算我说不是你们也不会信吧!依我看,是某些人自己道行不高,还学人家装大师吧!”
肖衣麓抬起她高傲的下巴,看似不以为然地说,可言语中,那是句句带刺的啊。肖衣麓看着恭长故这样护着簿梓容,自然对簿梓容又多了几分怨恨。
怒气已经浮上她的眼睛里了,但想着现在恭长故就在眼前,不能再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只得咬咬牙,把怒气吞下去,仅仅在言语上讽刺簿梓容几句,以泄怒气。
“是啊,不知道谁装大师啊!但总比某些小人装君子好啊。”
刚刚恭长故出口帮簿梓容不是因为簿梓容没那个胆量和肖衣麓骂起来,而是因为刚刚簿梓容正要出口的时候,恭长故就抢先出口了,所以肖衣麓才会以为簿梓容是有一点畏惧自己的。
现在簿梓容被肖衣麓气得可不是一般的生气,只要肖衣麓敢说一句话,她就敢骂她10句。
也许是因为过于生气,再加上属于簿梓容骨子里的傲气,簿梓容当场拍桌而道:
“我簿梓容发誓,我一定会帮医仙阁的弟子们调配出解药来,如若没有解这毒,我就穿肠破肚,不得好死!”
说罢,簿梓容便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开。
恭长故没有马上跟簿梓容离开,而是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肖衣麓。冷峻的眉目就算没有表情也犹如被精心雕刻出来似的,完全找不到一丝败笔,怪不得会有一群又一群的女子钦慕于他。
肖衣麓自动忽略了恭长故的脸色,以为恭长故被自己的话说醒了,认为自己才有那个资格站在他身边。
“长故,你是不是想清楚了?你终于想清楚了只有我才配的上你了对吗?”
肖衣麓轻声细语地说着,笑得特别娇羞,双眸带着属于情窦初开小女生的喜悦,这一切都仿佛刚刚那个刻薄说话的人不是她。
“你别自作多情,我留下来只是想警告你,最好别打簿梓容的注意。如果你敢对簿梓容怎么样的话,我绝对会加倍奉还!”
肖衣麓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但是,她高傲的自尊心完全不允许她临阵退缩。片刻,肖衣麓扯了扯嘴角,尽可能地露出了最好的一面,勉强地笑着。
恭长故看了肖衣麓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肖府。奇怪的是肖衣麓也没有拦着恭长故,只是等到恭长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肖衣麓像疯了似的,乱砸所能碰到的东西。
簿梓容,簿梓容,簿梓容,为什么又是你?抢了我在医仙阁的地位,现在又抢我爱的男人,好,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肖衣麓在心中默念簿梓容的名字,万分恨意涌上心头形成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告诉肖衣麓,如果想要得到恭长故,簿梓容就必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