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都说了不必打动干戈,那就算了吧,”薄梓荣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径直走进宫殿,走到床边薄梓荣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在意自己的想法,竟然大老远的赶来阻止自己惩罚肖衣麓。
恭长故会来是因为肖衣麓的婢女去禀告他薄梓荣和肖衣麓起了争执,他怕肖衣麓对薄梓荣不利才来的,没想到是为了一个花瓶,恭长故知道自己拂了薄梓荣的意,但他也没办法,他要减少薄梓荣和肖衣麓的冲突,那样朝中以太傅为首的官员才不会为难于她。
但他不明说,薄梓荣怎么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两人就这么各自误会着。
“谢皇上替臣妾做主。”肖衣麓好似收了天大的委屈,在向恭长故寻求安慰。“皇上,今日难得天气好,不如臣妾陪皇上去御花园走走吧,”肖衣麓渴望恭长故与她亲近,挽着恭长故的胳膊撒娇道。
“不了,朕御书房还有奏折没批完,”恭长故将手臂从肖衣麓的缠绕中抽出来。“你自己去御花园赏花吧,”说罢恭长故就走了,“摆驾,御书房。”公公扯着嗓子呼喊。
恭长故走后,肖衣麓还真的去了御花园赏花,恭长故拂了薄梓荣的意保全自己,肖衣麓心里高兴。“做的好,”肖衣麓赏赐了那前去给恭长故报信的宫女一个翡翠镯子。
肖衣麓难得像今日这般高兴,在御花园逛了好一会儿,还命人摘了几株牡丹花拿回去找个花瓶插起来。
“娘娘您喝点药吧,”宫女劝薄梓荣喝药,她大病初愈还需要再和几副药调理调理,但是薄梓荣不想和太医开的苦药,妹妹喝下一碗那苦味儿都要几个时辰才能散去。薄梓荣拒绝喝药,宫女也没办法,只好作罢,将药又端下去,看来给皇后调理身体只能从膳食中着手了。
薄梓荣心情不好,晚膳也没用多少。已经入秋了,夜里稍微有点凉,薄梓荣披了件披风在寝殿的园中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恭长故晚上难得的来找薄梓荣,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就那样安静的站在园中看星星,恭长故的心都跟着柔软了,走近薄梓荣从背后环抱住她,“怎得这样凉,”恭长故感受到薄梓荣的身上很凉,满是关心与心疼。
薄梓荣推开恭长故,薄梓荣大病初愈气色不好,许是夜里又吹了点风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是一副病态,恭长故看见更心疼了,伸手去抚摸薄梓荣的小脸。
薄梓荣推开了恭长故伸来的手,“你来做什么,你去找别人啊,”薄梓荣言语中尽是醋意,“我这里不需要你来关心,”薄梓荣生气的说。
“你别这样,”恭长故开口,“别那样,你说,你说我别那样。”恭长故的话又惹恼了薄梓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叫你别耍小性子,”恭长故解释道。“我没耍小性子,”薄梓荣此刻的内心就是,我不听我不听!
两个人见面没几句话就开始吵架,薄梓荣生气恭长故就陪她站在园里,恭长故怕又说错什么惹恼薄梓荣,脱下外衣给薄梓荣披上安静的站在一边。
薄梓荣还在生气没有搭理恭长故,忽然微风拂过吹的园中的树沙沙作响,薄梓荣才想起恭长故穿得很单薄,她还是很担心他的,最终薄梓荣还是选择了原谅他。主动过去牵起恭长故的手,走进寝殿里,寝殿暖和多了。
“不生气了?”恭长故抱着薄梓荣的腰,摇晃哄着她,薄梓荣将头靠在恭长故的肩膀上,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两个人重归于好,薄梓荣大病初愈恭长故怕她着凉,名宫女打来热水让薄梓荣泡个热水澡,薄梓荣褪去衣衫在宫女的伺候下沐浴,恭长故突然走进来屏退左右。
次日早上,薄梓荣醒来看到恭长故的睡颜她多想时间停在这一刻,她自私的想把恭长故留在自己身边。
恭长故醒了抱着薄梓荣又是一个亲吻,时间不早了,宫女在门外询问薄梓荣起了没,薄梓荣便唤宫女进来伺候洗漱。
两人穿好衣服梳洗完毕,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怎么回事?”薄梓荣询问宫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他们说,他们说,”宫女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说什么,如实禀告。”恭长故动怒,好好的心情就被破坏了。
“他们说宫里闹鬼,刚刚奴婢听见肖贵妃宫里的人说,贵妃娘娘昨夜被鬼魂冲撞了受到了惊吓。”宫女硬着头皮禀告。
“胡说八道!”恭长故用力的拍桌子,他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简直一派胡言。
恭长故已经没有心情用早膳了,他要去肖衣麓宫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薄梓荣要求一同前去,恭长故同意了。
肖衣麓的寝宫里,肖衣麓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看起来就像是被惊吓留下的后遗症,看见恭长故来了肖衣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皇上,救救臣妾,有鬼,有鬼啊,”肖衣麓胡言乱语。
“肖贵妃,你成何体统”薄梓荣呵斥她,不知道肖衣麓又在搞什么鬼,薄梓荣讨厌肖衣麓像疯狗一样的胡乱攀咬,这个后宫就是因她而不安宁。
“皇上,”肖衣麓不管薄梓荣对她的呵斥,自顾地爬到恭长故的脚边抱住恭长故的大腿,不肯放手,恭长故拿她没办法。
只能叫来肖衣麓宫中管事的嬷嬷,“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恭长故叫那老嬷嬷如实说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老奴昨晚听见贵妃娘娘大叫,赶忙赶来娘娘卧房中查看,只见娘娘挥舞着双手说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啊。”嬷嬷把作业的情况禀告给恭长故。
“老奴猜想,娘娘恐怕是被什么污秽的东西冲撞了,”那老嬷嬷又开口回禀恭长故,薄梓荣清楚的看到那嬷嬷眼里透出的皎洁精光。
污秽的东西?不用深说恭长故也知道那污秽的东西是什么,历来宫中都很忌讳那东西,可以说那东西是宫中的忌讳。
“皇上,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这一定是有人见不得臣妾好,特意诅咒臣妾。”嬷嬷的话唤醒了呆滞的肖衣麓,肖衣麓抓着恭长故的衣袍不停地摇晃,要恭长故给她做主。
恭长故答应肖衣麓彻查,“来人啊,给我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给朕挨个宫里搜。”恭长故发话,为了保证公允他特意叫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太监一同前去搜寻。
薄梓荣看着肖衣麓,之前的疑惑在这一瞬间都明朗了,“原来在这儿等着。”薄梓荣心里喃喃道,她已经知道肖衣麓的目的了。
肖衣麓刚好也看着薄梓荣眼里满是奸诈,“薄梓荣,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解释。”肖衣麓也在心里嘀咕,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受到惊吓的虚弱,头发也没梳。
宫女搬来凳子服侍恭长故和薄梓荣坐下慢慢等,为了不让人误会薄梓荣全程陪恭长故在肖衣麓宫里等消息,而她的心腹婢女也没有离开,陪同她一起等候。
好一会儿,那嬷嬷就领着众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找到了吗?”恭长故询问嬷嬷,为了这件事他特意取消了早朝。不要让他知道又是肖衣麓这女人在无中生有。
“回禀皇上,找到了,”嬷嬷面露难色,恭长故只想知道答案没观察那么多,“呈上来,”恭长故叫嬷嬷将搜到的东西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