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故早就料到肖太傅会将事情推到婢女身上。“可是是朕亲口审问的侍女,太傅是觉得朕错了吗?”恭长故断了肖太傅的退路。
恭长故成功威胁到肖太傅,只见肖太傅的老脸上渗出薄薄细汗珠,他知道恭长故这是在借此事发挥,想削弱他的权而已。但是那又怎样,肖衣麓是肖太傅的掌上明珠,他只能向恭长故妥协。
“老臣年事已高,每每觉得力不从心,但又想为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肖太傅罗里吧嗦说了一通,其实总结出来就是两句话,第一他愿意放弃一部分权利归还给皇上,第二他是朝中大臣的主心骨,他必须得立于朝堂之上。
肖太傅用两人都懂的暗语暗示恭长故,只要他不处罚肖衣麓肖太傅就愿意让出一部分权利给恭长故。
肖太傅在前朝根基牢固,恭长故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轻易将他扳道,但是削弱了肖太傅一部分权利也是好的。恭长故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权利全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免于再被前朝的权臣牵着鼻子走,做一些违背他自己内心意愿的决定。
肖太傅退出御书房离开皇宫,回到府中气愤不已,皇帝小儿如今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肖太傅一怒之下将房间内砸了个遍,又是一片狼藉。
冷静下来的肖太傅,不甘心自己的权利被削弱,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不能任凭恭长故宰割。他开始在案前修书,命暗卫将那些信送往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手里。
肖太傅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出门去了,他来到了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好去处,肖太傅刚进门就由老鸨将其带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看得出来他和老鸨是旧相识,而且是关系匪浅的那种。
进去后,里面已经有好几位大臣在座了,肖太傅命老鸨去叫几个信得过的妓女前来伺侯。在场的都是些“正人君子”平日里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妓院风流快活。
老鸨带来的女子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看得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老男人们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好伺候着,让老爷们高兴了。”老鸨吩咐,姑娘们都毫不客气一人服侍一个迎了上去,她们最擅长的是什么?当然是扒衣服了,不光是扒自己的还扒了那些个老男人的,妓女们扭动身躯展现她们的玲珑曲线,在场的老男人们再也把持不住了。
肖太傅看到这等场面十分满意,“各位好好享受。”说完他就先走了,留下他的同僚们在里面醉生梦死。肖太傅吩咐老鸨让姑娘们从他们身上留下点信物,他要确保这些人完全受自己控制。
肖太傅要这些大臣,衷心不二的站在自己身后更好的替他卖命。
肖太傅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报给恭长故,恭长故知道肖太傅在背地里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恭长故长叹一口气,似乎要变天了,他看着远方……
恭长故将薄梓容关进大牢,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夜他忍不住来到地牢,遣散了看守薄梓容的侍卫,打开牢门进去看看薄梓容。
只见薄梓容穿着粗布囚衣抱着自己端坐在地上,恭长故走过去想着地上凉想拉她起来,却被薄梓容推开。
“梓容,别这样。”恭长故看着她这幅模样很是心疼,“不用你管,这种地方不是皇上该来的,皇上快走吧。”薄梓容推着恭长故将他赶出去,背靠着牢门将牢门抵住。
她竟然称他为皇上,那么疏远。诶,恭长故和薄梓容之间矛盾越来越深。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得不互相折磨。
其实薄梓容这么做都是为了成全恭长故的大业,她何尝不知道他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与前朝的大臣们抗衡,本来恭长故的帝位就不稳,她不能允许自己成为他雄图霸业路上的绊脚石,她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可以提供给恭长故,相反她一介孤女在这偌大冰冷的皇宫只能处处都要依靠恭长故来保护,薄梓容心痛自己不能为他分担一二。
薄梓容真的怕自己会毁了他,既然不能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那么她也拒绝做他的绊脚石,所以薄梓容用这样的方式来成全恭长故的大业。
肖衣麓想当皇后,而且以她的家世背景的确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前朝又没有薄梓容的势力,可想而知薄梓容的后位一直是因为恭长故的坚持才得以保全。如今朝中势力动荡,群臣大都以肖太傅为首,恭长故的压力越来越大。
薄梓容能为他做的就是成全肖衣麓,好让肖太傅不要步步紧逼,给恭长故足够的时间谋划将来,可是恭长故却不明白薄梓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希望薄梓容轻易放弃,这样他一个人坚持的太累。
恭长故心里是埋怨薄梓容的,埋怨她轻易的就放弃。埋怨她如此的不相信自己,她就那么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吗?
恭长故离开大牢,因为肖衣麓的侍女承认了是肖衣麓指使陷害薄梓容,所以他放了薄梓容,她依然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
薄梓容被无罪释放,回到皇后寝宫,薄梓容简单的沐浴便睡下了,地牢里阴深冷清,她都没有好好休息。
恭长故依然哪儿都没有去,他不想去后宫看着那些女人勾心斗角虚伪迎合。他在御花园走了几圈后回到他自己的寝殿,在宫女太监的伺候下就寝了。
而肖衣麓的宫里确是热闹非凡。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来是肖衣麓心情不好在拼命摔东西发泄呐。
肖衣麓知道薄梓容无罪并且被释放后气的咬牙切齿!“那个贱人凭什么次次那么好命!啊!”肖衣麓越想越气,又砸碎一个花瓶,宫女嬷嬷们跪了一地……
这一夜肖衣麓的寝宫灯火通明,而肖衣麓注定是一夜无眠。
“娘娘,皇上己经多日未来了,可是……”薄梓荣身后的宫女欲言又止。
她入宫当宫女虽说时间不长,但她深深的明白,后宫之人若是失了上位者的宠爱便什么都不是,就是她是皇后也一样,所以她现在非常为薄梓荣而着急,但她本人确是一幅云淡风清的模样。
薄梓荣淡淡的笑了笑,“他来不来,我们不照样过日子么?若是他不来,我还省得清静。”
宫女不以为意,认为薄梓荣是在倔强,“娘娘,近日里皇上也并未去那肖贵妃那里,反到是去了赵贵妃那儿,听说现在那个赵贵妃风头盛得很,肖贵妃都比不上她了。”
“你这小妮子,就惯会打听这些消息,明日不是例行请安,到时赏赵贵妃些东西。”薄梓荣抚了抚身上的褶皱,不甚在意。
“娘娘,我不是提醒您要赏东西,就是……”宫女跺了跺脚,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不必过多在意,你先下去让我静静。”薄梓荣还是一脸温柔,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
宫女也知道话不能说多,也不再多说,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就连薄梓荣都能得到的消息,更别说肖衣麓了,何况她还和赵贵妃见过几次,得到恭长故的宠爱后,她就更加的耻高气昂,肖衣麓看她更是比薄梓荣更讨厌。
肖衣麓宫内之人,这几日都有几分夹紧尾巴做事的意思,毕竟他们的主子,近日来很不高兴,或者说她几乎从来没有高兴,只是这几日更加不高兴了,只因为又有一人来跟她争风头了。
肖衣麓倒是没有薄梓荣那般闲情适意,听完宫女报告赵贵妃之事后,脸色更加的难看,“这个赵贵妃,倒是胆子大,你们给她送一盘糕点。”
“娘娘,想必她不会吃的吧?”她身后的宫女提醒着,她当然知道送糕点是什么意思,她们家娘娘最擅长的就是下毒了。
肖衣麓冷笑一声,“谁说要下在糕点里了,去拿点散魂香,抹在盘子上,我就不信她不中计。”
这散魂香,故名思义以香为毒,放在屋中若是久了,人便会中毒,但也轻微,宫女有些不明白,“这散魂香,恐怕没什么效果吧?”
“单独用,当然是没什么效果了,可是这皇上最近不都在宠幸她么,此毒混合龙涎香有奇效,想必她殿内必是日日都熏着龙涎香。”肖衣麓挑了挑眉,回道。
宫女明白,便应声而去。
时间飞快,宫女送了糕点去赵贵妃那儿,谁料到了第二日都没有她的消息,肖衣麓便有些急了。
但她也没有办法,今日便是例会拜会皇后的日子,且今日看看她是不是还好好的吧。
拜会也就是说些好听的话,而赵贵妃并没有肖衣麓想象的那样,而是神采飞扬的来了,薄梓荣赐了点东西,赵贵妃接下之后,甚是高兴惹得肖衣麓一阵阵的白眼。
薄梓荣不喜热闹,不一会儿,就她们统统退下,肖衣麓因着心中有事,也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时,人也走了大半,只剩薄梓荣和赵贵妃。
“不知二位可有话要说?”薄梓荣见她们二人还未走,便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