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给肖太傅的回礼,还请你不要嫌弃我的礼物平淡无奇。”耶律洪指着空中的烟火说道。
“哦,原来这是耶律洪安排的一场戏,不错,这烟火一出,却是让周围的气氛添加了许多色彩,耶律洪有心了,至于嫌弃一说,实在是担不起,耶律洪送的东西,那都是一份诚意,所谓礼轻情意重,便是如此。”肖太傅不住的点着头。
宴会结束,耶律洪知道薄梓荣已经回去了,便直接来到了一间房的门口,敲了三下门,里面的薄梓荣知道是耶律洪来了,便走上前将门打开,进屋后又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便便关上了门。
“怎么样?恭长故你找到了吗?”耶律洪进来后先开口问了一句。
“找到了,在牢房里,我已经看了一下周围,牢房的布局已经是没什么问题的了,只是我们逃出去后,需要离开这个灾区,就是有些难度。”薄梓荣已经将这一片打探清楚了,然后将情况说了一遍。
微微的点了点头。耶律洪想了一下今天的情景,觉得这么容易查到恭长故的所在地,未必是一件好事,脸上的疑虑浮现出来,薄梓荣在一旁等着他的回话。
“或许,我们是找人容易救人难。”最后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个肖太傅确实是心思缜密,就想之前的烟花,刚一放出来就已经有所察觉,幸好自己准备了多个烟火,要不然的话,怕是要被他起了疑心了。
“这里开的地方,我已经看了一下,为了不让他们有所察觉,我们最好晚上就开始动手。”薄梓荣紧皱着眉头,她总感觉要是再拖迟一天,就会有什么样的不好的事情一样。
觉得有些不妥,耶律洪摇着头:“不行,一来,我们已经长途跋涉赶路,实在是累,我们就算是就出了恭长故,那也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离开灾区。”
想了一下,薄梓荣点了点头,确实是自己太心急了,或许是因为自己看到恭长故那样的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吧,叹了一口,有些难过。
“好,那我们明晚动手如何?”薄梓荣想了一会才说道。
“差不多了,我会让我们的人今天到明天都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养足了精神,只要救出了恭长故,我们立刻离开。”耶律洪想了一会,便出门安排事宜。
在屋子里,烛火一直点着,薄梓荣在里面画着地形分布图,明天的计划,就要按照这个来做,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什么太难的事情。
想好了应对之策,薄梓荣在愿意离开那一张花了很久的地形图,躺在床上还没开始想救恭长故的步骤,就已经累的睡下了。
另一边的耶律洪已经跟下面的人交代好了,天一亮,就已经将马开始喂饱,刷马背,然后开始安置一切要准备的东西,只是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看着那些耶律洪身边的人一直在忙活,虽然是一个人干了这个,有一个人干了那个,可是连在一起,却是一件连贯的事情,站在暗处的肖衣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在干什么?
一脸的疑惑,在那里观察了老半天,便又走到了耶律洪的房间门口。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耶律洪的房间,你不能进去。”一旁的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瞥了一眼屋子,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肖衣麓笑着说道:“哦,我只是想带我的父亲来看一眼耶律洪,想问问他还需要什么没有。”
“现在不用了,要是有的话,我们会派人过去的。”护卫依旧是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连通报的意思也没有。
欠了欠身,肖衣麓这才离开,又看了一眼那房门口的护卫,觉得好是有些不对劲。
夜里,薄梓荣在前面带路,暗卫在后面跟随,耶律洪在最后掩护,众人摸索着来到了牢房,迷烟一放,几个看守的人便昏昏欲睡的倒在了地上。
“恭长故,你跟他们先离开,我们在后面断后。”薄梓荣一边解开了恭长故的锁拷,一边给一旁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
来到了外面,三个人一起逃离灾区,暗卫在后面掩护,突然一个人倒下,转头一看,那人中了暗器。
肖衣麓恨恨地看着前面的那一些人,他们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她的眼里就泛起了一层的杀意,扫了一眼身边的人,挥了挥手。
“你们带几个人在前面埋伏,我们在后面对付,来一个两面夹击。”肖衣麓嘴角微微一翘,那鬼魅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是。”那人听了便悄悄带人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本来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想被人看出了马脚,耶律洪在一旁暗暗自责。
“都是我安排的有些急促了,这才让人有所察觉,薄梓荣,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要帮你救出恭长故,那就一定会做到。”耶律洪向薄梓荣保证的说道。
看了一眼周围的情景,又扫了一眼手中的地图,薄梓荣在一旁安抚着说道:“这不怪你,只能说我们太过心急,只要到了前面的镇子,我们就能躲起来,到时候,哪里会担心他们找上门来。”
半路遇到肖衣麓,确实没有行到,却也想到了,几个人警惕着向前走去,突然后面的人就是不让他们在多走一步,直接冲了上来。
“薄梓荣我要杀了你,只有你死了,恭长故才会跟我一起。”肖衣麓看准了薄梓荣的位置,一下将毒针射了出去。
早已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的耶律洪冲了上去挡住那毒针,“啊。”一声闷哼,拔掉了毒针,带着人一路向外面杀了出去。
薄梓荣见他中了毒真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逃出去再说。”耶律洪笑着说道。
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
预估着是个安全地带,便找了一户农家停下,下了马,进了院子,正打算将马栓起来的时候,却瞧见耶律洪的身形晃了晃,猝不及防倒了下去。
薄梓荣一惊,慌忙丢了马便上前去看。
幸好是晕倒。
但是瞧见耶律洪那又青又紫的脸色,她便知道,耶律洪的情况并不太好。
肖依麓还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心狠手辣。
一旁的恭长故瞧见薄梓荣对耶律洪这副担心的模样,心下有些不悦,但想着对方曾帮过自己,也不好当场翻了脸,便朝着扶风使了个眼色,让扶风帮衬着薄梓荣把耶律洪扶起来,进了屋子。
这户农家的村民也算是热情淳朴,看见耶律洪身体抱病,还过来帮他们照顾。
薄梓荣为耶律洪把了把脉,简单看了一下病情之后,便问这家农家的阿叔有没有草药。
阿叔摇了摇头道:“你要是想找,那座山上应该有。”
薄梓荣顺着阿叔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的翠绿,朝着阿叔道了谢之后,便背上竹筐,一个人上山去了。
彼时恭长故因为在灾区惨遭虐待的原因便休息下了,醒来发现薄梓荣不在,起身想要寻找,刚从床上坐起来,便感觉胸口一阵阵疼痛。
扶风扶着他皱眉道:“主子你别起来了,我去找吧。”
恭长故本想拒绝,然而自己的身体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只好答应让扶风前去。
而此时的薄梓荣早已上山多时,终于采完了草药,这才直起身子来,收了收手上的镰刀,却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风吹草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
大概是因为所处的处境,让薄梓荣的感觉敏锐了一些,警惕的目光也随之扫向边上的花花草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很快,薄梓荣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刃,将薄梓荣团团围住。
薄梓荣放下草药筐,望着这些黑衣人,倒也算是从容,厉声问道:“你们是谁?!”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从黑衣人之中走了出来,望着薄梓荣的神情满是不屑,似乎还带着点儿高傲,冷笑道:“薄梓荣啊薄梓荣,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薄梓荣怎么也忘不了那张脸。
那张藏着蛇蝎心肠的如花般的脸,恐怕化成灰她都会记得,此时看着眼前肖依麓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怨恨和愤怒灌入眼中,好像要滴出血来。
“是你肖依麓——”薄梓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孩子呢?!”
“想见孩子?”肖依麓轻笑,高扬起下巴,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瞪着薄梓荣有些张狂地笑道:“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可能就告诉你了。”
薄梓荣攥紧了拳头。
此时的肖依麓必定会拿住自己的一切把柄要要挟自己,而她别无他法。
见薄梓荣有所犹豫,肖依麓刻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望着薄梓荣的眼神略带轻蔑和不屑:“看来孩子在你心中也就这样罢了,只是让你下跪竟也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