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获救
清漪2018-05-04 16:083,168

  那头崖中柴火烧了一夜,而恭长故却是一夜未眠。恭长故为了安抚肖衣麓,夺得其信任就答来替自己和她颠鸾倒凤。

  “扶风?”恭长故听见外头有规律的猫叫声,三长一短,是自己和扶风约定的暗号,便推门避着人走了出去,见到站在树下一脸沮丧的扶风,微微皱眉,“怎么了?”

  “恭居熙来救主母。”扶风见了恭长故便是先一个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说道。

  恭长故这时想起早上婚礼时,肖衣麓的手下忽然前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后肖衣麓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

  可是,恭长故不会忘了,自己和肖衣麓喝交杯酒时,便是有别人来了,才让自己有机会下药。肖衣麓那个时候听完消息是极为高兴的,因此才没有注意到杯子里的药,直接一饮而尽,自己才可以得逞。

  他隐隐约约觉得扶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肖衣麓晚上心情变好有关,也和簿梓荣和恭居熙可能有关,“你接着说。”

  扶风微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垂眸,“他们被人发现,被人追的时候,掉入了悬崖。生死未卜。”

  恭长故本是借力握着旁边一个树干,听闻此话时,手一用力便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五爪印,手指深深陷入树干,血迹淋淋,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梓荣她怎么了?”

  “主子,你…”扶风看见恭长故如此,自然知晓这件事还是给他一个发泄为好。自己知晓这件事时也是如此难受,更何况他和簿梓荣是夫妻关系。

  但是扶风还是有几分不解,看着恭长故如此分明是知晓肖衣麓不知簿梓荣,那么他之前那般有时为了什么?

  扶风虽然一直没有现身,确实一直在暗处安排了人守着恭长故的,因此恭长故近期的状况也有人告诉自己。

  恭长故回过了神,心中对肖家父女的恨意加上许多,见到扶风眼中疑惑,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我并未中毒,只不过是假装的。我从她和别人口中得知这药的效果,然后假装给她看的。我知晓肖衣麓此人心思多疑,也只有如此才能博得她信任,救出皇儿。”

  扶风眼神有几分复杂,但还是有几分不解,于是问道,“主子,你为何告诉肖衣麓你见过主母?”

  “一方是为了博肖衣麓信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梓荣离开这里,不论是被肖衣麓赶出去,还是梓荣自己心如死灰出去都好。我在这里见到了肖太傅,我怕自己守不住梓荣。”

  恭长故说完这话,经不住叹了口气,自己谋算如此,却依旧是抵不过命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概便是如此。算了许久变数,万万未料到恭居熙这时候会突然来寻人,而且还会被追杀至跳崖。

  然而如今说再多也没有办法使得时间倒转,自己还是需要潜伏在肖衣麓身边,以求救得皇儿,而簿梓荣那边。

  恭长故抬眸,束手而立,朝人厉声道,“扶风,我限你带领暗卫下山崖寻找梓荣和恭居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扶风忙抱拳领命。

  这头二人分散,恭长故回了房子,扶风将暗卫留下三人轮流照看恭长故,而后领着剩下的几人分成两组,一组在崖顶搜寻,一组至崖底寻找。

  又是一日,恭居熙和簿梓荣在这山洞处已经是第三日了。

  两人一同喝着洞中滴下来的水,用那果子充饥,一同坐着聊天说地。簿梓荣常常要恭居熙聊聊自己的曾经,虽然自己对那段曾经的记忆隐隐约约,但是每次听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

  恭居熙看着簿梓荣对自己这般不设防,像是好友更像是恋人,心中也是极为开心,于是在聊到记忆时。他使了一些小计策,将恭长故去掉了。只挑着他们两人相处快乐的时候说。

  已是拂晓。恭居熙将衣服下袍撕成布条裹住自己的手掌,朝着簿梓荣点了点头,“走吧,我背着你。”

  簿梓荣微微抿唇,不说自己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主要是恭居熙身上有伤,而且自己知晓那些伤并未痊愈。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簿梓荣曾听恭居熙说过自己是一名大夫。所以她对自己会诊脉,而且还会通过诊脉知晓恭居熙受了内伤这件事并不觉得惊讶。

  “再过两天吧,你伤还没好。”簿梓荣犹豫着看着那条自上头直达山洞的藤蔓。

  那条藤蔓并不是从崖顶生长的,而是那棵树所在的地上,意味着他们就算攀着藤蔓也只能到达那棵树所在,后面的路只能靠着恭居熙的轻功。而恭居熙现在的身子并不适合用轻功。

  “没事的,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难不成,梓荣是怕我对你不负责?”恭居熙知晓簿梓荣的担忧,想着她先前失忆了,自己对着她开以前想开的玩笑也没多大的压力。

  簿梓荣微红了耳尖,瞪了人一眼,不情不愿走到人身边,“我是大夫,哪有人不听大夫的,还要大夫听病人的!”

  嘟嘟囔囔间,簿梓荣手臂放在人肩上,而后圈住人脖颈,双腿夹住人腰,“好了。”

  恭居熙不得不说,失忆的簿梓荣对于自己而言更加像个小姑娘,更令自己着迷,甚至于他想要不这般将簿梓荣藏着好了,将她藏一辈子,藏在自己心里。

  “走了。”

  藤蔓果真只到了那棵树处,不过幸而那棵树的位置离崖顶不算特别远。起码他们两个人现在站在树的位置时,抬头向上可以看到崖顶,而不再是茫茫白雾。

  “你歇会吧?”簿梓荣以手抓着袖子,轻擦去恭居熙额角的汗珠,将自己腰间的果子放到人嘴边,“你吃个,补充下体力。”

  恭居熙虽然是个武夫,但是此时还是有几分羞意。自己少和女子如此亲密交往过,更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就着簿梓荣的手将果子吃干净后,便一手攀着树枝,一手搭在背后生怕簿梓荣若是抱不稳自己好将人接住。

  脚尖轻点,借着崖壁,几个轻跃,已至崖顶一隐秘处。

  恭居熙背着簿梓荣一路从那崖顶偏僻处沿着山脚出城,未曾遇到围住堵截的人。一出城门先前的马匹便寻味而来,恭居熙让簿梓荣坐于自己身前,而后扬鞭回在那些人发现前,赶回了客栈。

  “主子!”先前留在客栈的手下起初也跟着去了,后来听闻恭居熙所发生的事,也不偏信,而是就像以往般在原地等着恭居熙的到来,他们对于自己的主子有一种偏执的信任,并不认为他会被一群刁民所害死。

  “嗯。”恭居熙微微颔首,而后回身伸手让簿梓荣下来。

  那群手下有些认识的眼神一紧,却未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低着头装作不认识般打算听恭居熙的吩咐。

  “你们去准备一辆马车和干粮,我们火速回京!”恭居熙待得簿梓荣坐在椅子上后,方回头对着那几人道。

  那几名手下忙点头应了任务,虽然有人怀疑皇后娘娘和自家主子相处方式有些诡异,但是也不在这儿说出,而是跟着一群人走了出去。而后询问时,却被人警告该小心祸从口出,于是便不再询问此事。

  恭居熙虽然心喜于簿梓荣失忆后对自己的千依百顺和信任,但是他也曾听闻过关于从高处坠落之人失忆是因为脑中有物凝结,若是忽视便有可能导致死亡。

  看着眼前对自己毫无设法的簿梓荣,恭居熙不知晓自己该喜还是忧。

  “居熙?”簿梓荣对着眼前这个忽然发呆的男子并没有恶感,相反倒是心喜几分,毕竟从自己醒来至今都是他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几乎可以算是事无细漏。

  “没事,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回京看医生。”恭居熙朝着人笑笑,细细叮嘱了一番,而后便转身出去。

  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是回了京师,恭居熙直接让人将马车赶至王府。昨日已经有一个手下连夜赶回,将太医带至府上。

  “太医,可有恙?”恭居熙忙上前询问。

  那太医捻着山羊胡子微摇了摇头,“这名姑娘身子并无大恙,只不过连日奔波身子虚了些,多用些温补食材后头补回来便好。”

  恭居熙这下子放松了口气。太医就诊时簿梓荣是在纱帘后头,因而恭居熙并不怕太医认识后头的认识谁,这会忽然想得失忆之事,忙询问,“那她的失忆之症是怎么回事?是否同坠崖有关?”

  “嗯…”太医本在收拾着医箱东西,打算背着离去,听得此言又重新搭脉一诊,皱着眉头又摇了摇头,“老夫不知,按理说,这姑娘身子极好,并不会失忆。”

  “多谢太医,送太医。”恭居熙朝着太医微微拱手一礼,而后朝着身边的管家交代道。

  管家将太医送出府,途中将一袋子钱塞入人手中,这是诊金亦是封口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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