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梓容很感动,也不在兜圈子了,“是这样的,我东燕皇帝……”薄梓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耶律洪说了。
“如果二皇子,能救出皇上,本宫感激不尽。”薄梓容说的真切,因为担心恭长故的情况,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耶律洪看到她这般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动容了,他承认薄梓容真的很动人,“好,本皇子一定尽力搭救,不过……”
还好,他答应了,薄梓容很干净耶律洪答应帮忙,虽然他提出了条件,好在,他的条件也不是很过分,薄梓容一口答应。
只要耶律洪能将恭长故从灾区救出来,她一定兑现诺言,答应耶律洪提出的条件,只要恭长故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薄梓容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跟耶律洪道别就回宫去了,薄梓容请恭居熙到宫殿议事的事儿传到肖太傅耳里。
他震怒,摔碎了杯子,他怒了,大声吼道,“薄梓容,就算你与恭居熙结盟了,那又怎样?恭长故可是在我手上呢!”
其实,肖太傅心里很不安,大吼着只是掩饰自己的心慌罢了,得知薄梓容和恭居熙结盟,方寸大乱,“来人,笔墨伺候!”他大手挥舞,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原本肖太傅准备亲自来见耶律洪,但又怕薄梓容设下埋伏,最后命亲信给耶律洪送了一封信,求助耶律洪。
殊不知,薄梓容提前找了耶律洪,而且,基于此前种种,耶律洪心中的砝码是偏向薄梓容这边的。
肖太傅的信中,提及了很多,许诺了耶律洪许多好处,给出的条件很是丰厚,要不是心里有了主意,耶律洪都要心动了。
“二皇子,太傅可是很有诚意向二皇子求助的,只要您答应帮助太傅,如果您对太傅给出的条件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商量的。”肖太傅的亲信谄媚道。
耶律洪笑而不语,想了很久,才说:“你回去告诉肖太傅,本皇子要好好想一想,此事,非同小可,本皇子要好好深思一番再做打算,等本皇子想好,回给肖太傅回信。”
他言语含糊,打发了肖太傅的亲信,没有直说到底是帮还是不帮,这样一来,肖太傅就会更加焦虑,他答应薄梓容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来人,备马,本皇子要进宫。”耶律洪来到宫门前,表明身份,亮出令牌,在宫殿前等候太监通报。
“启禀皇后娘娘,西夏二皇子求见,说是……”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梓容打断,“快宣!”她迫不及待,宣见耶律洪。
薄梓容免了耶律洪的礼数,急切道,“可是营救皇上的事儿,有了进展?”薄梓容此刻没了皇后的端庄,只有妻子担心丈夫的焦虑。
“不是的,是肖太傅命亲信来驿站找本皇子,肖太傅听闻您和恭居熙结盟,方寸大乱,一时之间没有对策,派人前来求助于本皇子,还许诺了本皇子诸多条件。”耶律洪说着。
耶律洪没有丝毫隐瞒,将肖太傅信中提到的种种全都告诉了薄梓容。
夜风吹着树枝,将它们摇曳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动人,屋内,两个人影坐在桌前沉思,脸上的神情,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这个肖太傅为人狡诈,想要与你联盟,一定是因为他的实力有限,而且,能帮助他的人也没有多少了。”薄梓荣低眉沉思,她的眉眼间都透着一股让人着迷的神情。
“这样说来,他还是找不到别人,才找了我,倒显得我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的联盟对象。”耶律洪打趣的笑道,眼里带着温和。
先是一愣,想了一下两忙解释道:“啊?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不好开玩笑啊,什么事都这样的认真,到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耶律洪呷了一口茶,看着薄梓荣茫然的眼神,又忍不住笑了。
“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不必当真。”
这一下让薄梓荣有些扶额:“呵呵,你可真是,这让我该怎么说呢。”
“你笑了就好说了,现在我们商议一下,这个结盟,我该怎么对付才好?”耶律洪见薄梓荣笑了,便松了一口气,开始言归正传的说着。
薄梓荣回想着之前的话题:“既然我们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进入肖太傅的内部,倒不如我们可以来利用一下这一次的机会,然后帮助我们潜入到他的内部,然后救出恭长故。”
“这样,我们就可以顺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不错,这个主意挺好,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到时候,我们再商议下一个对策。”耶律洪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就劳烦你转告肖太傅,跟他说你同着这一次的联盟,不过,为了让他更信得过你,你就要求让他先付一点酬劳,让他觉得你确实是想要跟他联盟的。”薄梓荣想了一下说道。
两个人将商议好的事情再一次想了一下,确定天衣无缝,这才让耶律洪去命人答复肖太傅的话。
提笔写了一封信后,交给了手下:“你们去给肖太傅的人,让他放心,我耶律洪一向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他给我的报酬丰厚,我绝对愿意跟他联盟。”
“是。”小厮接过了信,便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我们二皇子的答复,请告诉肖太傅,只要你们的人做到了,让我们得到应有的报酬,这个结盟,一定会很愉快。”小厮将手里的心交给了对面的人,笑着说道。
“好,请代我多谢二皇子,在下告辞了。”说完,那人便快马加鞭的掉了一个头,一样手中的鞭子,只听得那马“嘶”的一声,便扬长而去。
回到府内,小厮将自己要转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耶律洪听了不住的点着头,一挥手,便让那人先下去了。
随即耶律洪走进屏风后,坐了下来问道:“看来,我们这一次要跟肖太傅联系一段时间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们只要跟肖太傅多多联系,到了他确定是信任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将这一份信的内容,来跟他加一点点报酬。”说完,薄梓荣将已经写好了的一封信推到了耶律洪的面前。
这是……耶律洪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眉头一挑,陷入了沉思,抬眼看着薄梓荣,只见她的眼神里呆着坚定,便知道一定可行,收下了书信,等到时机成熟,便是用这一计的时候。
另一边的小厮一路上策马奔腾赶了一路,总算是赶到了灾区,来到了屋内,将怀里的信双手奉上。
“肖太傅,这是西夏国二皇子耶律洪给你的回信。”那人说完站在一旁。
打开看了一眼,不由得喜上眉梢,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更何况他并不打算隐藏,这才让嘴角翘的老高,都快要到鼻子上了。
“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个耶律洪还就是爽快,只要有了西夏国的帮助,我还愁自己的大计不成吗?哈哈哈。”说到了这里,肖太傅忍不住笑出了声。
拿着手中的信来到了关押恭长故的牢房里,一脸的得意,扬了扬手中的信,想要趁机挖苦。
见到肖太傅走了进来恭长故微微睁开了眼睛,双腿盘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心思用多余的力气跟他多说什么。
“你看看,这是耶律洪送来的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就算我之前输了,也不代表现在不能够东山再起,我可以拉拢耶律洪,就有能耐统治这个天下。”肖太傅大笑了起来,笑得是格外的张狂。
可是这一幕,在恭长故的眼里那就是一个笑话而已,略微的太了一下眼眸,嘴角泛起了一抹的冷笑,顺便送上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着:“手下败将。”
这四个字差点没有把肖太傅气的背过气去,抬脚便是一踢,将恭长故踢倒在地上,愤愤的说着:“我是手下败将?可你呢?现在不也是我的囚徒?你现在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坐上了王位,我要你给我舔鞋。”
“哼。”恭长故又是一声不屑地笑,一手扶着地坐了起来,本就是不想多看他一眼,可就是这个老家伙偏偏要站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一手钳着他的下巴。
“你别得意,我已经有了西夏国的助阵,你以为区区一个恭居熙能奈我何?我要让你们看看,谁才着这天下的霸主”说完,他的手又用了几分的力气,想是想就现在把他灭了口。
只可惜,要不是他那个本女儿,宁可要跟自己作对,也不愿意让他死,让他们父女反目的祸害,他怎么可能会留情?
恭长故嘴角微微一翘,那一抹笑意带着一丝的嘲讽与不屑,要说肖太傅能够成为天下的霸主,那么,谁都是可以成为天下的霸主的人选。
眼睛微眯,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冷哼一声:“我会让你亲眼见到的,不急,别这么早就下结论。”肖太傅一挥手,将恭长故的脸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