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居熙下意识地问到:“可是在哪设?状元府?”
“正解,你赏我状元府我肯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一下肖太傅对吧?”恭长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种嗜血的气息油然而生。
……等着吧,你的项尚人头我恭长故取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恭长故归家,还没等他歇息片刻就又有人来,这让他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来人是舞女,她正我见犹怜的哭着,她擦着泪水跪在恭长故面前告状道:“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我不过是想着去见见夫人,可夫人气恼您昨晚在奴婢这睡觉竟……将奴婢好生辱骂一番……”
也不知道是谁给舞女的勇气让她跑到恭长故的面前告状的。她真以为昨晚恭长故在她那留宿了?真是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恭长故皱了皱眉头,现在可没什么办法将舞女弄死,不禁稳住情绪安慰道:“她就是这脾气,女人嘛吃醋在所难免。”
“可是……可是奴婢好生委屈呢……”舞女又接着在恭长故面前摆骚弄姿的。
恭长故真想将她扇死,你委屈?管我屁事?簿梓荣欺负你只能忍着!但是他现在却只能安慰舞女。
为了安抚舞女,恭长故便当着舞女的面叫了侍卫进来,说:“簿梓荣有失身份,让她面壁思过半月,以示惩戒!”此时恭长故的筋都暴起来了。
舞女以为恭长故事因为自己被欺负了才有这般神色,没有想到的事他真的为了自己惩罚了簿梓荣,看来入妾指日可待啊!说不准,状元府的夫人将会是……舞女免不了一阵得意。
“夫人,主子说……因你有失身份,将闭门思过半月。”来人是恭长故身边的亲信,他自然知道恭长故对簿梓荣的宠爱。
簿梓荣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屋子里。
“这……这太子也未免太!??”簿梓荣身边的丫鬟可是看着二人秀恩爱长大的啊,她绝对不相信太子会真的这么对太子妃。
“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已然不是了。”簿梓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到了傍晚,簿梓荣依旧没有等到恭长故心里很是烦闷,她是很相信恭长故对自己的真心,也很相信恭长故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可……她还是免不了一阵心酸啊。
“夫人…主子……蛊毒又复发了。”来人是扶风,他原本木囊的人顿时变得慌张起来。
她看着床上正在被蛊虫折磨着的恭长故眼中满是心疼,她颤抖着声音说:“恭长故……恭长故你可有些清醒?”
此时扶风将簿梓荣需要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静等她的我吩咐。他也对这种东西颇有了解,只要病人有些清醒那么就并无生命危险!
“嗯……”恭长故艰难的做出了回应,他全身上下很难受很难受……比万箭穿心更难受!
只见簿梓荣放下了提在嗓子的心,立刻迅速的抽出一根针来,扎到他的头顶上,让他缓释一下疼痛。接着又捏起许多针往恭长故的身体各处插上。
只要,只要他突出黑血那么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复发了!
快吐啊!簿梓荣一直往他身上扎针,整个人急得不成样子,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之下他吐出了一口黑血来,终于没有再喊疼了,只是疲倦的睡着了。
扶风看着精疲力尽的簿梓荣,再看了看恭长故,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开口道:“今日之事并非您想的那样。”虽说扶风不善言辞,但是他还是不想看到主子和她之间闹什么分歧。
簿梓荣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道:“我确实事吃醋了,可是我并不会因此与他之间有什么丘壑,因为并不值得。我真没会不懂他的意思呢?”
他说不值得也不过是言自己亲自己惩罚舞女脏了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顿吃醋。
簿梓荣极为柔情的摸着恭长故的脸,眼中是各种心疼,随后道:“你且退下罢,我来照看他就是了。”
扶风没有说话,就这样告退了。
第二日,恭长故疼痛的醒来,看着躺在床旁边的簿梓荣,忍不住一阵心疼。他动作极慢,小心翼翼的将簿梓荣抱到床上。动作温柔得紧。
还不忘在她额头上留下印记,之后便穿着官服上朝去了。
早朝,恭居熙果然已经拟好了诏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达了诏书,由旁边的公公念到:“朕心系天下,已将朕的兄弟处死本就很痛心,但是为了天下朕必然如此,如今朕又……”
前言不过是在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心系天下如何如何的舍不得,最后也不过是为了安抚民心将恭长故鞭尸,执行者是兴科状元!
众大臣虽然觉得此法不妥,但是皇诏以下,已经是不好挽回的局面了。都在可怜着前太子恭长故,死了也不得安生啊……
恭长故满是不在乎地领了命,他面似平静,可谁知晓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他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恶魔快要肆虐爆出!肖太傅啊肖太傅,你且等着,我如今受的折磨将来加倍赔偿!
第二日,恭长故站在高台之上面对着各大的平民百姓宣读着圣旨。
台下的平民百姓有的高呼万岁有的于心不忍的捂着嘴表示害怕。
当皇上下令开始的时候,恭长故的神色浑然不对他静静地看着皇上,静静的看着肖太傅又静静的看着这些昔日里多么尊敬自己多么害怕自己的人!
他的神色冷酷似冰,整个刑场都来自恶魔般的冷冻,大家抖了抖身子哈了哈气,都叫着:“快点啊怎么还不上刑。”
皇上恭居熙叹了口气,道:“快快行刑。”他当然知道此时的恭长故心里的恨,经管那人并不是他,但是要他鞭打一个挂着恭长故名号都尸体鞭打,得多折磨。
随着大家的叫喝,恭长故还是下了手,他有些软弱的抽打着尸体,可台下的观众门外似乎很不满意嚷道:“这么软趴趴的是没吃饭呢?”
“行了吧,人家是状元郎第一次经历这中事情能不害怕吗?”不少人都给予了同情。
此时的恭长故怒气冲天,他使劲儿的鞭打着这具尸体,就像是在鞭打肖太傅这个老匹夫一般,很狠!
肖太傅看着这个局面不禁略微赞赏,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还能这么淡定已经少见了,看来这个人用得。有勇有谋啊。
叫皇上让恭长故鞭尸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值不值得重用,不过看起来这小子也不至于那么软弱。也不枉自己在皇上面前那么说话。
恭长故像是没魂儿似的用力抽打,他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他的心里很沉重很沉重。
“行了,兴科状元郎辛苦了。”恭居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制止了这一场令人作呕的局面,他看着那具尸体被恭长故抽得不成样子,就忍不住寒恶。
恭长故终于停下来了,他面无神色的站着,心里的苦与痛在叫嚣着,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做耻辱?他恭长故再一次的体会到了!
肖太傅你且,给我等着!
众臣纷纷围到恭长故面前,竖起大拇指道“状元郎真是有魄力啊!面对那种场景竟然并未害怕啊!”
大家对恭长故皆是一顿夸,恭居熙等到他身边没人了之后走上前去道:“这是……肖太傅的意思,说想看看你是否有能力。”
“无妨,我先回府了。”他自然知道肖太傅的意思,也知道恭居熙实在为自己夺得肖太傅的信任,他一脸自嘲的样子。
恭居熙自然是允许他回府去,毕竟做了何种事情谁都会没什么胃口。就连他现在想到都不想待在晚宴里了。
他颓废的跑进簿梓荣的房里,以雷霆之速抱紧簿梓荣,他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恭长故你怎么了?”簿梓荣被这么迅速的动作给吓到了,她也抱着他,心里极为心疼。猜测着难道是在朝廷上受了什么委屈?
“今日我鞭尸了。”恭长故起身握着她的肩膀,一脸的颓废,眼中猩红。
“鞭尸!鞭的是……”区区一个鞭尸,簿梓荣自然相信恭长不会害怕,那么就得看鞭尸鞭的对象是谁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恭长故的替身尸体!
恭长故眼里满是绝望,那猩红的眸子对着她说:“簿梓荣你看我是不是很窝囊!”他竟然鞭了以自己名义上的尸体!在恭长故看来这是最屈辱都事情,没有之一!
“没有,怎么会,恭长故你这样也不过是一时的,你不要有所屈辱,我们一起承受好不好?”簿梓荣心疼的摸着他那精致的脸庞,那么精致的脸怎么就显得这么没精神了呢。
他的眼角微微湿润,他曾经说过我不会在爱的女子面前哭泣,可是他没做到。
他紧紧地抱住簿梓荣,他不敢撒开手,说:“簿梓荣我的心里好难受,犹如刀割一般,你知道吗那些百姓看着我抽打的时候有多兴奋有多么的激动!我真的有那么令人可恶吗?”
“没有,怎么会呢。他们只是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们以为的以为全是虚假的。等等吧,等他们清醒过来就好了。”簿梓荣心疼的抚摸着恭长故的后背。
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如何,她们之间都心犹如连在一起,谁伤心难过都有感应的。从前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皇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肖太傅我簿梓荣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