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梓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知道如果自己此时此刻有所反抗的话,保不准这些马匪们还会做出怎样的行为呢。
这样想了之后,簿梓荣便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反抗的行为。
马匪们见到簿梓荣并没有想像当中的那样惊恐,便也没有再继续进一步动作。
将簿梓荣三人关押到一起之后,恭居熙立刻赶紧走过来,神情关切地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
听出了恭居熙语句里的担忧,簿梓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些劫匪门不过是为了截取钱财罢了。只要我没有怎样的挣扎,他们便也觉得无趣,最后便放了我了。”
听到簿梓荣说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恭居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可刚一坐下便想到之前看到的马匪的首领那诡异的一笑。
直觉告诉恭居熙,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会发生。
因此,恭居熙不停四处打量着这座牢房,期待着能够看到什么可以逃脱的方法。
然而这座牢笼甚是坚固,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分毫。
默默看着恭居熙这一切的簿梓荣,实在是看不下去,道:“恭居熙,你还是不要再浪费力气了。这些马匪看来是已经在这里劫道已经很多年了,想必这些人一定都清楚如何构造这坚固的牢房。因此,我们在这里面一般来说是出不去的。”
并不清楚簿梓荣怎么会如此淡定,恭居熙又不愿意在簿梓荣的面前展示出自己的焦虑,便就此作罢。
两人为了养精蓄锐,便在牢笼之中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起来。
刚过没有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同样传来的,还有一阵扑鼻而来的浑浊的酒气。
向来闻不惯酒气的簿梓荣立马将头往旁边移去,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然而那酒气仿佛无孔不入般,一个劲地往簿梓荣的鼻子中钻去。
最终簿梓荣忍无可忍,只好大声叫道:“你们到底要怎样?要杀要剐,你们选一个,别在这里折磨我们。”
刚好走到门口的马匪们,瞬间大笑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甚是让人觉得恶心。
“这个女人够泼辣,我很喜欢。”为首的马匪咧开嘴笑着,脸上的刀疤仿佛也活了起来一样。
“大王,我看这个女人身材不错,性格也很适合你。要不,你就把这个女人给收了吧,还差哈哈。”马匪们的目光不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簿梓荣。
感受到马匪们的不怀好意之后,恭居熙立马挡在簿梓荣的身前,隔绝了那些令人起满鸡皮疙瘩的目光。
恭居熙的这一举动,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满起来。
甚至有些马匪扬言,要先行将这个男人给杀掉。
“唉,你们这样,可是会吓到我们的美人的。”马匪的首领们回头扫视一眼众人,装作很是不满的语气说道,“美人啊,我们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我就一句话,要么你跟我,我放了他;要么你不跟我,我放你走,杀了他。”
簿梓荣一听,立刻冷着脸在心里腹诽起来,然而表面上却露出犹豫的表情,娇滴滴地说道:“难道我跟了你,你就会放了他们吗?”
马匪首领一听有戏,立马眼睛放得精光地说道:“美人若是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期待着簿梓荣的回答,恭居熙忙回头对着簿梓荣摇了摇头。
只见簿梓荣眼神与恭居熙对视,眼神坚定,让恭居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毕竟簿梓荣向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
这件事情便就这样订下来来,接着就是粗糙的仪式。
当然,为了能够让簿梓荣心甘情愿。马匪的首领们当着簿梓荣的面,将恭居熙与孩子都一同放了出来。
看到两人顺利出来之后,簿梓荣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既然人都已经放出来了,那就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在接下来的仪式过程中,簿梓荣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挣扎的迹象,反而出乎意料地配合。
这让马匪首领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就在进行最后一步,喝合卺酒的时候,簿梓荣终于出声:“纵然我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闺女,却也是知道,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洞房花烛夜。虽然这里仪式一切从简,可合卺酒是不能够不喝的。否则,这个婚约变没了意思。”
看到娇滴滴的小娘子如约做到了这最后一步,自己马上就可以与眼前的小美人共度良宵,马匪首领也不管簿梓荣说了些什么,就是一顿点头。
殊不知,簿梓荣早在这合卺酒中下了剧毒,此刻就等着马匪首领喝下。
期盼着洞房花烛的马匪首领不疑有他,立马拿过合卺酒便往自己嘴中饮去。这迷药浓度之高,让五大三粗的马匪首领只一杯就沉沉睡去。
簿梓荣立即换下衣裳,来到恭居熙的房间。带着二人逃离了这里。
二人历经艰险终于回到了皇宫,将途中的一切说于恭长故后。
恭长故忙拍着恭居熙的背表示感谢。更说要对其加官进爵,皆被恭居熙给推辞。
从恭长故的寝宫出来之后,恭居熙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见到李嫣如后,恭居熙便将这一路上的艰险全都说了一遍。
只见李嫣如不时掩嘴,不时惊吓,嘴中得知簿梓荣没有任何事情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经历了这样一段事情之后,簿梓荣也意识到了人生的命途多舛,抱着自己的孩子便让恭长故给取一个名字。
恭长故听后,沉吟了半晌,最后接过簿梓荣手中的孩子,开口说道:“这孩子,自出生以来,便遭遇了大大小小的磨难,幸亏上天庇佑,这才能够活到现在的模样。他是我恭家的珍宝,便叫他为恭天玥吧”
簿梓荣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脸上展露出笑容道:“这个名字很好,相信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随机对着恭长故怀中的孩子一个劲地做着鬼脸,逗的天玥不停的咯咯笑起来,让人看着甚觉温馨。
看到簿梓荣如此开心地逗着孩子,这一刻,恭长故觉得自己似乎享受到了传说中天伦之乐的感觉。
如果此刻有人让恭长故选择,究竟是要家庭,还是江山的话。
说不定恭长故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要家庭
毕竟皇宫之中的争斗实在是太过让人心寒了。
“簿梓荣,你们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的困难呢,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大尧皇帝为什么要追杀你们?难不成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怒了他?”恭长故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询问起来。
原本簿梓荣并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既然恭长故此刻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簿梓荣也不好拒绝。
毕竟如果自己不说的话。恭长故一定会暗中派人前去查探,那样自己反而会遭受更多人的指责。
想到这些,簿梓荣只好面色有异地将这一切脱口说出。
听完这些的恭长故瞬间发怒:“这个大尧皇帝还真是可恶,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却还要强占你,必定不是什么贤德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着恭长故那铁青的脸,簿梓荣第一次觉得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羿日上朝之时,恭长故立即将自己的这一建议向众朝臣提起,结果受到了几乎全部人的质疑。
“皇上,尔等同大尧一向交好,更何况之前还派遣了贤王前去庆祝大尧皇帝新婚,怎么能够说攻打就攻打了么?”
原本不提大尧皇帝大婚的事情还好,如今有人提出,恭长故立即发怒:“你们这些人真是可恶,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若不是看在你们对于我朝贡献还算大,真想治你们一个大罪。”
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这些朝臣。
毕竟簿梓荣经历过的这件事情,鲜有人知。
因为这关系到簿梓荣的名声问题,因而不能够任由他人胡乱的谣传。
反而因此让恭长故越发地困扰起来。
朝中的大臣们难得看到恭长故生气,立即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知道事情的恭居熙听着身边人的言语,不由得眉头皱起。毕竟如果自己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实情的话,一定也会同这些大臣们一样选择拒绝。
毕竟没有任何理由,便让这些已经习惯了安乐生活的大臣们接受这样的事实,本就很难。
更何况两国向来交好,况且如果开战的话,百姓生活必将生灵涂炭,这对于刚刚登上皇位的恭长故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大尧皇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分,大抵就是打定了恭长故不会将这件事情公开,所以才把自己给邀请过去,以此来挑衅吧。
想到这里,恭居熙觉得,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够站出来的话,这样的事情日后传出,必定会成为国家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