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一次战败,让北国的将军们甚是吃惊。
本以为,依仗着北国这独有的地理,应当是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才对。
虽然说这次对方的胜利,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兵营中人太过于轻敌。
可这种事情,只要有了一次成功,之后便难以论断。
为了能够保证己方能完全战胜对方,北国将军派了好几个机灵的下人,潜伏于恭长故的兵营中,在他们常喝的井水中下了毒药。
没过几天,恭长故便觉得浑身有些发痒。
然而他只是认为,自己来到北国边疆,皮肤没有适应过来的原因罢了,故而没有多做打量。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恭长故立即冲出房外。
便看道簿梓荣已经先自己一步来到了尖叫的场所,远远看去,除了簿梓荣,所有的将士们脸上都带着一丝丝嫌弃的意味,仿佛见到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事物一般。
可地上挣扎的,确实只是人的身影啊。
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恭长故便走去一看。
这一看可就了不得了,地上躺着的,确实是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如血的红斑。
脸上有几块被抓破的红斑处,有脓血从里面流出,那样子别提有多恶心了。
然而簿梓荣却还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块方帕,轻轻擦拭着对方被抓破的脸颊。
恭长故见状,立即上前打掉簿梓荣手中的手帕,并牵着它离开了那个地方。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簿梓荣在恭长故的手下,不断地挣扎着。
“身为大夫,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会感染人的病吗?”恭长故死命抓住簿梓荣,就是不放手。
最终,簿梓荣只好尖利叫道:“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经被传染了,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您还是放手吧。”
听到这样的话语,恭长故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记得曾经不知在哪种书上看到过,说是这种症状一般都会从一个人的手腕上开始长起。
想到这里,恭长故立即拉上簿梓荣手臂上的衣衫,在看到手臂上那细微的红色凸起后,恭长故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将士们见此,立即掀开了自己的衣衫,发觉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血红小凸起后,不由得大声呼喊起来。
原本簿梓荣只认为是少数人有这样的症状,可当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后,心中不由有了一个最坏的想法。
只见簿梓荣迅速掀开恭长故的衣衫,在看到他的右臂上也有这样的几个小红点后,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是有人在我们的食物里下了毒。”簿梓荣分外镇定地说着,“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别忘了我可是医仙阁出来的人。这种小病还是及其容易治好的,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想要制作比较难罢了。大家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一定会将你们手上的这些小圆点去去掉的。”
尽管之前那个倒下的人引起了军队中巨大的反响,可是簿梓荣毕竟是帮助过自己治好过病痛的医师,故而大家都没有多说些什么。
见到军心安稳了下来,恭长故忙抓过簿梓荣的手臂往一边走去。
“皇上,皇上你抓疼我了。”簿梓荣被恭长故故意加大的力度给弄得手臂疼痛不已,大叫出声。
而恭长故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远离将士们很远之后,恭长故才怒气冲冲说道:“簿梓荣,你就这么想当一个女英雄不成?明明知道那种病症极其难以愈合,你却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夸下海口?”
没想到恭长故居然对这种病症了解得如此清楚,簿梓荣也不想再装模作样了。
一把甩开恭长故的手,冷冷说道:“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刚刚在他们面前说了实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知道,所以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你现在离开这里,马上!”
一想到三天后,簿梓荣被那群将士们围住,逼问的场景,恭长故的心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开始后悔带簿梓荣来到这里了,应当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要发应才是。
“恭长故,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怎么就不知道我能做成呢?如果我能够医治好他们,这不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簿梓荣不能够忍受恭长故的所作所为。
愤愤地留下这一句话,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连两天过去了,恭长故都没有见到簿梓荣。
就连平常吃饭的时间,簿梓荣也都是让大家帮忙把饭给带到自己的房门外的。
就这样,第三天很快便如约而至了,簿梓荣那边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恭长故便趁大家伙都没注意的时刻,偷偷潜入簿梓荣的房间。
“皇上?你怎么在这?”刚好这一举动被簿梓荣给看在了眼里。
顺利找到目标的恭长故牵过簿梓荣的手就往外走,簿梓荣忙挣脱道:“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我已经将药膏给研制出来了。只要试一下它的疗效,就可以发行了。”
“那好,我立刻帮你找两个士兵回来给你试药。”听到这个消息,恭长故的心里也是格外的高兴,忙兴冲冲向外走去。
“皇上,你等会,千万不能拿士兵们试药。这药膏既然是我自己做成的,那便让我自己试药。”簿梓荣生怕恭长故不允许,立即取过一旁的药膏,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既然事实已然成行,恭长故便只能期待结果了。
只见恭长故在房间内不停地踱着步,觉得时间实在是过得太慢了。
果然,一段时间过后,簿梓荣的小泡周围开始泛红,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果然消掉了一些。
两人知道这是药膏有了效果,便兴高采烈地将药分发给了将士,然而却依旧有人会重新反复,这样的情况引起了簿梓荣的注意。
在两人不断的排查与调查下,最终发现,所有的病因都来自于最近常喝的水中。
知道了病源的开头后,下一步自然就是要将这些病源连根拔起。
于是两人每天夜里都在井边蹲守。
可这贼人却好像知道了二人的心思一般,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就当二人以为这个贼人不会再出现时,一个黑影从远方飘来,落到了井前。
见到人影后,两人心中大喜,真不亏二人在这里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然而抓人更重要的是证据,于是两人静静等待此人下药的一瞬间。
然而此人在这溜达了好几圈,却迟迟都没有下药。由于两人已经等待的时间过长,簿梓荣已然有些昏昏欲睡。
当此人下药之时,簿梓荣已然睡着。
只听得一声呼喊,簿梓荣便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的恭长故,便听到一阵打斗声。
这声音将四周巡逻的将士们惊动了,忙带上兵器就往这边赶来。
看到这么多人即将围住自己,黑影人知道自己必定将会被这些人给抓住。
为了避免自己落入他人的手中,最终,黑影人选择了服毒自尽。
当簿梓荣感觉到不对劲冲上前去观察时,此人的五脏六腑已然被毒素所侵入,回天无力了。
对此,恭长故不由得懊悔。
毕竟他可是想着将此人给活捉,顺便问清他背后的黑手。
不过尽管是这样的结局,恭长故也算是得到了一大胜算。
毕竟此人被捉后,之前那样的红疹再没在军营中重新复发。
而随着气候的逐渐变暖,以及簿梓荣所提供的药膏的作用逐渐显现,众将士们对于北国的将士们内心越发的愤怒起来。
北国的将士们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知道经过这一次的投毒事件,对方的军营一定加倍的敏感。
这日,恭长故正与簿梓荣在军营中漫步,只听见粮草的方向传来异动,立即移步前去观察。
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进入的一队人马,正在抢夺军营的粮草。
簿梓荣立即转身想要将其他地方的将士们调来此地,却被恭长故以眼神制止。
“皇上,你这是何用意?难道不知道粮草是一个军营的中心点吗?没了粮草,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我们又能够再待多久?”簿梓荣对于恭长故此刻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解。
“你莫要慌张,在这里的粮草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粮草早就被我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见到簿梓荣生气,恭长故这才将实情脱口而出。
“难怪你最近每天都累得不行,原来其实一直在安排军营中的事情啊。”听得这句话,簿梓荣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反倒不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枪,而是暗地里的暗度陈仓。
既然恭长故此刻依旧在这里悠闲地看着这一切,想必是早就安排好了。
因而,簿梓荣也不再为之操心,静静呆在恭长故的身边,等待着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想没过多久,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回报,说是各个地方都已经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