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的这些所作所为,当真以为本宫没有搜集到证据?”薄梓荣冷然的看向她,拍手让人把前段时间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摆了出来。
恭长故翻看了其中,的确全部如她所说一般,赵贵妃暗地里做了不少事。
瞧着这个情况,她失神的坐在地上,目露绝望,她知晓已经不能再翻身,掩面低声啜泣着。
“还有你和侍卫私通,他已经全部都交代了,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你也别想要否认。”薄梓荣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在地上的女人。
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因着路上的挣扎,已经散乱无比,那些簪叉歪歪扭扭的挂着,看着狼狈极了。
对薄梓荣暗恨,这一切要不是因为她,怎么会落到这部田地!
“来人,把赵贵妃押金大牢!”恭长故阴沉着脸,身上没有了那股温和,看着这渗人的气势,无人敢接近。
他说完这句,甩袖离开了原地,不去看此刻地上的人一眼。
见人大步离开,薄梓荣跟在他身后,一群宫人低着头俯着身不敢去触眉头,那些侍卫对待赵贵妃毫不留情,不管她怎样挣扎怒喊,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像是丢破布一样,将她丢进了劳里。
解决完赵贵妃后,薄梓荣松了口气,她抚上肚子,还好她和她的孩子都没事,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她悄然看了眼身侧的恭长故,发现他面上仍旧有许些难看的神情,估计还因着之前的事而气着。
“赵贵妃也算是自食其果。”薄梓荣淡淡的道出这一句,即使声音很轻,旁边的人还是听得清每一个字。
“嗯。”他侧眸看向她,眼里有着温情,心疼的轻轻拥住她:“辛苦你了,她死有余辜,只是害得你这么劳累,甚至差点丧命。”
薄梓荣微微勾了下唇,抬手回抱着他。
过了许些时日,赵贵妃待在牢里翻不出任何花样,恭长故还下了命令想让她生不如死,薄梓荣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选择来牢里探望她。
大牢里的看守人见到她,纷纷让开了路让她进去,来到赵贵妃所在的牢笼外面,暂时让那些人下去,就单独剩她们两人。
这时的赵贵妃几乎快看不出原来的风貌,看起来似乎还消瘦了许多,在看到薄梓荣,顿时精神不少,快速的来到门边,就着空隙看她。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恳求着她,待在这里的日子是真的难过,如果说之前还有心想去恨她,但经过这段时日,她已经起不了任何心思。
看着赵贵妃,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让他们别再折磨我了。”她说着再次流了下眼泪,她都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次哭泣了,似乎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不哭泣的时候。
薄梓荣抿着唇,赵贵妃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急了:“当初陷害你的事情,同样肖衣麓的手笔,你不能只抓我而放过她。”
她苦苦说着这些话,想要让薄梓荣暂时放过她。
况且既然她不好过,凭什么别人还在外面逍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所有事情都败露,没了恭长故的信任,她想做什么都做不到了。
现在她能求的,也只有面前的薄梓荣了,她脸上还有着泪痕,带着哀求的目光看过去,而她对面的人,到底还是有些心软。
不过她做的这些事,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挥手让人拿了杯毒酒过来,递了过去:“我不能救你出来,但是毒酒一杯倒能给得起,就此了断生命,总比失了所有面子,痛苦的活着来得好。”
赵贵妃愣愣的看着这杯毒酒,随即凄然的笑了下,颤着头结果酒杯,闭着眼一饮而入,杯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薄梓荣转身,不再去看她。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干这些事,当个好人吧。”背过身淡淡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大牢,回到了宫殿里。
而在这时的前朝,早朝未下,恭长故坐在上位,一身黄袍衬得他器宇轩昂,满是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翻着折子,商讨完事后,旁边的总管太监尖着嗓子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底下的朝廷官员,左右看了看,一个文官带头站了出来:“臣有事要奏,近日臣听说许多言语,先是传出皇后娘娘与人有染不说,再来她害得赵贵妃入狱,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臣认为她不能再担当皇后大任。”
有了他出头,剩下的臣子跟着上前一一附和着,甚至还说薄梓荣是个祸国殃民的人,总之全都是些诋毁的话。
“不仅如此,她的行为着实不合礼数,作为一国之母,不该是这样。”站在中间的一位人臣继续说着。
顿时朝廷上充满了争执声,其中有为薄梓荣说话的,都被他们给强行镇压下去,一片声讨声。
除了他们在说之外,还有不少人上书,说的都是类似的话,把他们所听到的事,统统都说了出来,说的时候,眼里还有抹厌恶之感,仿佛薄梓荣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哦?照你们这么说,你们觉得该如何?”恭长故看似不动声色,没表露处任何情绪来,实际眼眸深处,有着冷意,只不过他们没看见罢了,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再说出些什么话来。
他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折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底下的人见状,以为他会赞同他们所说的话,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依臣看,废后才能让她不再祸害。”最先开头的那位文臣,振振有词的说着。
这句话,引发了更大的讨论,对于这个说法,大家都是赞同的,都跟着他的说辞,他们对于这个皇后本身就有点不满,再加上他们后来听到那些事,是真的觉得薄梓荣不适合担当一国之母的位置,应该让温柔娴淑的人来当。
这次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些,后来有人隐约探出点消息,传了出去,薄梓荣得知后,气得冷笑。
宫中的废后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薄梓荣也从身边的丫鬟的口中听说了,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叫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佩儿,你去打探一下,朝堂上都是哪些大臣在议论这件事,顺便,去找一下小福子,让他到本宫这里来一趟,记住,别让别人看见了。”薄梓荣思索了片刻说道。
近日来事情接连不断,如果自己不让这些事情平息一些的话,估计以后增加了许多,那就难办了。
“是。”佩儿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薄梓荣一手倚着脑袋斜靠在软榻前,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天气转凉,秋风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就像是现在一阵朝堂之风吹着自己来回摇晃。
“参将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召奴才来有什么吩咐。”没多久,小福子已经过来到了薄梓荣的寝宫。
“近日来,朝堂之上议论废后之事,你可知道?”薄梓荣开门见山道。
“回禀娘娘,奴才知晓一二。”小福子大概已经猜到了薄梓荣叫他来是要去干什么事的,试探道:“娘娘可是要奴才去调查此事?”
“不错。”薄梓荣拿起身边的一杯茶盏随意的拨弄了一下盖皿:“本宫已经让佩儿去打探了朝堂上的大臣的口风,你帮本宫去调查一下皇宫里的风声所向,查一下到底是谁传的谣言。”
“皇后娘娘你是觉得,是后宫的人?”小福子低眉沉思了一下,揣摩这薄梓荣的话,是让自己朝那一个方向去调查,不然皇宫这么大,他是要找到死才能到得到啊。
“你为人机灵,处处替本宫打理事物,自然是能想得通的,你先去吧,等查到了,还来汇报给本宫。”薄梓荣放下了茶盏,抬了一下眼眸,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福子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连忙行礼退下。
走出院子,小福子还在思索着该往哪一个方向走,主子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在提示自己,后宫,流言,看来,又要自己忙活一阵了。
此刻已是晌午,佩儿端来了茶点让薄梓荣顺顺肠胃,薄梓荣随手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两只眼睛盯着门外,这个时候,小福子应该来了吧。
一个丫鬟走进了屋内,行了行礼,佩儿瞧见了屋外的小福子,在薄梓荣的耳边轻声低语,薄梓荣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让小福子进来。”薄梓荣将吃了一半的糕点塞进了嘴里,挥手示意道。
“是。”两个宫女行礼退下。
小福子走进来,还没来的行李,就已经被薄梓荣制止了,事情比较重要,这些琐事,能免就免了。
“回禀皇后娘娘,这将是奴才查了,是肖衣麓在外传言,说皇后娘娘你是红颜祸水,会祸害让这个国家名不聊生,正巧,今年有一处地带闹了旱灾,朝中的大臣们听闻,都纷纷气愤不已,这才忠臣跪求皇上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