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故以为她们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便会选择放弃,但是让她有些没想到的是,那个圣女的耐心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多。看着那些朝自己这边围过来的人群,恭长故发现自己还是低谷了那个女人的势力。
两个人被人群阻拦,恭长故观察了很久之后发现除了硬拼,他们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们本来,对地貌就不够熟悉。
如果想要在这里找出他们的优势,真的是太难了,恭长故大致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之后,决定自己一个人带着薄梓荣在人群中厮杀。
虽然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其实,约现在的他们而言,除了这样他们别无他法。
“其实你又何必挣扎呢?如果不是你刻意逃跑的话,我们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而她,也根本就不用去死。”
似乎是看懂了恭长故的决心一般,圣女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指向了薄梓荣,直到这一刻,恭长故才真正的看懂这个工于心计的,所谓的圣女。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到最后,是输是赢,谁知道呢!”
大声说出这句话之后,恭长故和薄梓荣一起冲向了那群围着他们的人,虽然在人数上,他们并不占什么优势,但是好在他们的功力方面略胜一筹。
所以即便是有一些压力,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恭长故他们还是能够轻松的应付。
不过即便他们在武力上有一些优势,但是对方的人数明显胜他们一筹,所以不管是恭长故还是薄梓荣,他们都知道,如果想要从他们的刀下活着回去,他们就必须得速战速决。
“你我本无仇无怨,又何必这样以死相逼?远来便是客,我们也只不过是想要一个人而已,何苦我们待你如客,而你们却如此待我们?”
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那个圣女却还在试图用她的那一套理论来说服恭长故和薄梓荣。
“废话少说,故人都曾说君子成人之美,你明知我与他,二人两情相悦但却非要拆散我们,趁夜下毒药,如此卑劣的行为,你竟然还想让我们原谅你。”
听到圣女的话,薄梓荣也有些生气,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那杯酒倒过的花枯萎在自己眼前,看着眼前女子的容貌和品行,他绝对不会相信,原来她是那样险恶的一个人。
身为人们尊奉,为人们所敬重的圣女,她却做出如此事情,只要一想起他做的那些令人所不齿的行为,薄梓荣便觉得身为一个外来人,她都替这个被部族感到悲哀。
坚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在恭长故的配合之下,薄梓荣用一招声东击西,趁着圣女不注意时拿刀窜到她身边威胁她。
“所有人都给我停手,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的这个圣女,在你们眼前倒下的话,那就都给我让开。”
薄梓荣一边说一边带着那个圣女走到了恭长故的身边,两人聚到一起之后,借着那些人发呆之际,薄梓荣迅速侧过身子看了恭长故一眼。
她生怕他为了自己而受伤看到对方无事之后她的内心便恢复了镇定。
“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个过客而已,我们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们不放,虽然只来了短短的几天,但是我们自省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既然你们这样对待我们,也就休怪我们不客气,现在我们需要一辆马车,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死的话,一刻立马给我们准备。”
薄梓荣边说边带着恭长故往后退着,虽然他们已经劫持了圣女,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这其实是一场豪赌,好在这一次他们押对了赌注,过了没一会儿,他们如约带来了薄梓荣要求的马车。
进入马车之后,薄梓荣放开那个圣女,两个人驾车离开,上车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恭长故刚才之前硬撑着,他的背部受了重伤。
两人的车行到一个小山村之后,薄梓荣决定两人在这里稍作休息,因为恭长故的伤,薄梓荣十分体贴的照顾他。
由于之前恭长故受的伤太严重,虽然薄梓荣擅用医术,但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比京城,所以往来不便而且材料也不够,所以薄梓荣只能尽自己所能,就地取材,在这里的小山村里选取一些可用的药材来暂时为伤口消炎。
原本为了不耽误治疗,薄梓荣打算二人直接回去的,但是就在她准备好一切事物时,由于活动太过频繁,恭长故的伤口又复发了。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选择就近找了一个没人住民居暂时安定了下来,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好在薄梓荣和恭长故都有一技之长,所以平日里两人靠着自己简单的捕猎等活动也能勉强维持生活。
薄梓荣依旧坚持每天去山里找找可用的药材为恭长故疗伤,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恭长故的伤口竟然也随之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恭长故看着那些草药,两人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薄梓荣几乎每天从不间断的为他调配着各种药材。
感受着自己基本痊愈的伤口,恭长故越来越发现自己找的这个妻子在冥冥之中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她不仅异常聪慧而且胆识过人。
“你怎么走出来了?不是说了你要待在屋子里休息的吗?”
薄梓荣采药刚一回来就看见恭长故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她走进房间,将药材放在地上之后又转身出门。
“这几天天气没有之前那么好了,你背上的伤才刚刚好,不宜出门,万一着凉了或者惹上风寒可怎么办?”
说着她便将坐在院中的恭长故拉回了房间,恭长故看着在自己身边碎碎念的薄梓荣,心里却满满都是幸福。
其实待在这里久了,有些时候他也会偶尔想着,如果,自己不是宫中的人,如果自己可以像个平常人一样活着该多好。
就像现在一样,男耕女织,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却也不乏温暖,可是想象终究也只是想象,不管想象多么的美好,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自己整日忙于朝政的生活。
“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听不见?”
耳边传来了薄梓荣熟悉的声音,恭长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神游。
“没什么,只是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又没事干,所以我才出来看看。”
恭长故边说边走上前拥住了薄梓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经习惯了在自己觉得孤单的时候投入这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习惯了看着他在自己的周围忙来忙去,虽然比起在皇宫的生活,这里的日子越显得平淡了些。但是他们却默契的都喜欢这种淡淡的生活。
“我们回去吧!”
感受着恭长故带给自己的暖意,薄梓荣的耳畔传来这么一句话,自从他们从皇宫里出来之后,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薄梓荣肚子越来越大。
虽然他并不在意在这里的生活,但是他们终究还是需要回到那里,他的伤好了,也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法选择逃避了,说好了要给她一个依靠,他想给她们母子最好的。
“好啊,那就回去吧!”
薄梓荣知道恭长故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也就没有拒绝,毕竟他们当初来这里也只是暂时居住,并不是隐于世。
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这个他们也将近住了半个月左右的家,薄梓荣和恭长故打算明日在告别这个小山村对他们格外照顾的邻居,两个人踏上回去的路。
自从决定回宫后,薄梓荣却又像变了性子一般,总是看着路边田地里勤劳朴实的夫妻十分的羡慕。
“如果你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如,以后等我们老了,我们便来这里隐居吧?如何?”
恭长故真诚的语气让薄梓荣听不出他半点开玩笑的成分,薄梓荣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所以才选择提出以后带她一起归隐,还是因为他自己而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事实上她并不在乎自己在哪里生活,不管深处哪里,只要有他的地方,她薄梓荣都愿意陪她一起。
作为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恭长故觉得自己不能浪费你美好的星空,所以那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他和薄梓荣两个人夜晚对着满天的繁星放了天灯,并且也许了愿望。
“我小时候曾经看见过一次人家放天灯,那是我小不懂事,只是看着那点点星光慢慢的就飞到了天上,我娘说那是离人寄的相思,可是我那会儿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离人。”
看着那灯火随着风渐渐的飘远,薄梓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离人相思,想到这里她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恭长故。
“我们不会相离,所以若是相思,便直接告诉我罢。”
薄梓荣没想到原来他其实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也许是因为爱的太深,难免会害怕失去,难免会害怕分离。
“明明我们出宫的日子就像昨天,但是转眼我们又要回到宫里了,之前答应带你出来玩儿的时候,刚开始我还担心你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
看着天上的星星,恭长故搂着薄梓荣十分甜蜜的回忆起了两人之前在一起的日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各地游玩,也没有关注朝廷那边的事,却不知早在他们在各处看风景的时候,京中的局势又在暗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因为薄梓荣的回归,肖衣麓又从原来最受宠的人变成备受冷落者,心中的不平衡使她已经暴怒,而且在身边人的影响下似乎她还准备对薄梓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