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嫁给恭居熙时早就知道了对方喜欢簿梓荣,起初她也是怨恨过。但是越和簿梓荣相处,李嫣如便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上簿梓荣了。
“啧,让开。”肖衣麓走上前,直接一把推开李嫣如。李嫣如几天没用过食,自然身体虚弱,被人一推就直接倒在了地方。
簿梓荣带着几分戒备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双手护在自己的腹部,生怕肖衣麓直接抬脚踹向自己的腹部。
肖衣麓直接一步到簿梓荣面前,伸手抓住人头发,迫使簿梓荣看向自己,另一手拍了拍对方的腹部,“你以为我的目的在这里?呵,簿梓荣我可不是个傻子。”
话音刚落,簿梓荣还没来得及理解对方言语里的意思时,一巴掌便直接落下,先前被李东越打了的地方又红红地肿了起来。
“啪啪啪!”
接二连三,一个个巴掌落在簿梓荣的双颊,将人双颊打得通红肿起。
肖衣麓松开手,摁了摁自己的指关节,觉得打得有些不过瘾。这些年来,簿梓荣害得自己只能背井离乡的仇又岂是几个巴掌就能消除的。现在她不过是要发泄发泄罢了。
就在肖衣麓打算离开时,忽然看见趴在地上恶狠狠看向自己的李嫣如。嘴角一挑,想起先前她和簿梓荣要好的样子,心想如果这人受罚,也能让簿梓荣内心不舒服。
肖衣麓回过身,一把将地上的李嫣如扯起,恰好看到对方锁骨处的红印,一开口便满是嘲讽,“哎呦,原来堂堂东燕王妃是个被人糟蹋的货色了。”
“呸!”李嫣如用尽全身的力气往肖衣麓脸上吐了口口水,脑袋一扭,不去看人。
肖衣麓冷笑不止,用袖子将脸上的口水擦去,就像先前对待簿梓荣般,在李嫣如的脸上也打了几下,直到她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疼才放过人。
站起身子,肖衣麓觉得不解气又恶狠狠踹了下李嫣如才转身离去。
而走到一半觉得自己有哪里忽视了的李东越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转身回到那片树林,开了锁,正想问问簿梓荣先前怎么回事。
李东越一抬头就看见簿梓荣瘫坐在地上,双颊肿起,满是清晰的巴掌印。他本来自责自己先前打用力了,再仔细一想,自己也就打了一巴掌。而簿梓荣现在是双颊都被人打了!
“梓荣,怎么回事?”李东越看着这样的簿梓荣心疼不已,早就将对方先前得罪了自己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肖衣麓。”簿梓荣抿唇,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甚至不敢去触碰。
李东越伸手想要碰簿梓荣,又怕自己下手每个轻重,只能对着人颊轻吹气,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犹豫地选择开口“你,先前是讨厌我么?”
簿梓荣翻了个白眼,闭着眼享受冷气吹过时带来的稍微的止痛作用,两人间有种莫名尴尬的静谧。簿梓荣觉得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指不定李东越哪天又想不开发疯,只好不情愿地开口,“我那是孕吐,不是因为你。”
李东越闻言,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喜悦,就好像自己喜欢许久的东西忽然也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一样。他伸手用力将簿梓荣搂在怀中,紧紧抱住。
簿梓荣不知道李东越又在发什么疯,现在除了自己,恭居熙等人都需要靠自己营救。而自己也是李东越唯一愿意听话的人,不论如何簿梓荣觉得自己都要忍下来。于是她默默地任李东越将自己抱在怀里。
就在时间久到簿梓荣都有些昏昏欲睡时,李东越忽然拍了拍手,一阵风过,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先前的黑衣人。
只见李嫣如看到那黑衣人时身子下意识往墙角瑟缩躲去,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显然是因为之前受到的伤害太深。
“去帮我把肖衣麓带来。”李东越瞧见了李嫣如的反应但却没放在眼里,只是对着那黑衣人发出自己的命令。
簿梓荣看向李嫣如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惜,可惜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能做违反李东越心情的事,她需要周旋,然后和他们一起逃出去。
李东越低头埋在簿梓荣的脖颈嗅了嗅人身上的味道,觉得格外的吸引自己,让自己忍不住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另一边肖衣麓发泄完心中不满的情绪正心情愉悦地走在小路上,打算回城里头喝杯酒庆祝庆祝。一眨眼,自己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肖衣麓上扬的嘴边一瞬间变得平直。
李东越身边的暗卫都是黑衣,但是也只有这个心腹武功如此高强。而一般李东越有什么事都是交给这个人做。这时,肖衣麓可不会觉得李东越是请自己去喝酒的。想来是自己打簿梓荣的事被他发现了。
“带路吧。”肖衣麓淡然跟在黑衣人身后,走回了自己才刚刚出来不久的牢房。
果不其然,刚刚进去肖衣麓就看见李东越将簿梓荣搂在怀中,而李嫣如则蜷缩在角落里。肖衣麓对李东越自然是不满还有不屑,但是此刻她却极好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带着下人特有的卑微和恭敬给人行了行礼,“见过王爷。”
“你还记得我是王爷?嗯?肖衣麓,我看你是胆子大了!”李东越看见肖衣麓仿佛看到了对方是怎么趾高气昂地将巴掌打在簿梓荣脸上,越想越发生气,李东越站起身子直接朝着肖衣麓的脸甩了一巴掌。
肖衣麓紧咬着下唇,低头不敢去看李东越,生怕自己掩藏不了自己眼中的无限恨意。
簿梓荣看着肖衣麓这般模样,心里冷笑不已,想起先前这人嚣张模样,这会更是有打压打压人的想法。她伸手轻扯了扯李东越的袖子,“我可不可以自己报仇雪恨?打她呀?”
“簿梓荣,你敢!”对于李东越,肖衣麓还是忍得了,毕竟自己寄人篱下自然要忍辱吞声。但是为什么簿梓荣也敢骑在自己的脑袋上欺负自己,特别是和自己斗了大半辈子的簿梓荣!
美人在怀,李东越自然是什么都应允。他朝那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便将肖衣麓双手擒住背在身后,扯了人脑袋使得肖衣麓只能仰头。
簿梓荣从李东越怀里出来,嘴角扬起一个角度,纤纤玉手上扬,“啪”地一声,五指落在人颊,刮过一阵掌风。
肖衣麓方才打了簿梓荣和李嫣如几下,簿梓荣便一道都还了回来。
李东越拉过人手,不允许人继续打下去,心疼地将人手放在自己手中轻揉揉。
“走吧。”既然误会解开了,李东越自然不愿意簿梓荣待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更何况,如果对方待在这里,自己就不能天天看到人。
簿梓荣看了眼缩在角落的李嫣如,犹豫自己这会开口会不会引起李东越的不愉。但目光触及李嫣如身上的衣物和脸上的疤痕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扯了扯人袖子,指了指人,“可不可以把她带出去。”
李东越意味深长看了眼那人,虽然并不觉得让一个弱质女流出去会如何。但是对于簿梓荣,他还是决定慎之又慎,“不行。不过我会让人给她换好衣服敷药的。我保证是女的。”
说完李东越就搂着簿梓荣的腰,带着几分强势将人带出牢房。
簿梓荣回头看了一眼李嫣如,心中不舍但却不得不扭头和李东越一同离开。
另一边的东燕,恭长故自从那封信送了出去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起初他还是故作镇定,一连数日如此,且在大尧的探子无论怎么打探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恭长故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有密信!”扶风大步走入殿中,将那封刚刚拿到的信直接递了过去。
恭长故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夺过扶风手中的密信,急急忙忙展开看了遍。双眉微微皱起一个小疙瘩,他将那信件放在蜡烛上,任由蜡烛将它烧成灰烬。
“皇上?”扶风看着看完信愣住的恭长故,有些担忧地开口。
恭长故朝人摆了摆手,示意扶风先行下去,自己才坐在椅子上细细思索,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信件是东燕在大尧的探子送回的信息,最可怕的便是上头没有信息。任那群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出簿梓荣三人在哪里。他们就像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恭长故扯过一张白纸,在上头狂笔写下让人归还三人,否则开战的话语,随后塞入信封之中,十万火急送完大尧。
远在大尧的李东越过了几日才收到了那封信件,看到上头的草书,可以想象到对方这时的心急。联想到自己近几日的春风得意,心情不知有多舒爽,轻哼哼了声,“恭长故,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李东越走到桌前,提笔时也直接给人回了信,信中内容也是简洁明了,直接点明告知恭长故如果开战便直接斩了扣押的人祭旗这样的话语。
恭长故收到书信时,气得直接将信撕成碎片,如果不是扶风在一旁拦着,甚至于想将那来送信的使者直接用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