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皇上龙体不适我要在一旁伺候。”兰嫔在外室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她身边的那个丫鬟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哭,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被这主仆俩烦得心情很不好的簿梓荣最终快速出手,一手拎了一个,把这两个人都扔了出去。
两人被扔出去之后,是更加的不服气了,在外院大吼大叫,簿梓荣拿着两根银针出去,喜儿见簿梓荣出去之时还是阴着脸,回来时那兰嫔的嚎叫声己停。
“娘娘您是怎么把吓闭嘴的?”喜儿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簿梓荣回头看了院外一眼,“我没有吓,只不过封了她的哑穴罢,到现在她还在外院呢。”
喜儿不禁拍手鼓掌道:“在下佩服佩服。”
她推开内室的门,进去之后只见恭长故又是那幅感觉好像是己经生无可恋的表情一般。
她不禁长叹道:“那刺客既然劫了玥儿去,那说明他对那些刺客还是有用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他点了点头,“的确,可是回想到都是因为我太过没用,玥儿才被他们抓走,我就懊恼不己。”
簿梓荣笑了笑道:“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腿治好,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担心,恭居熙会帮忙的。”
恭长故皱了皱眉,“希望他能够追得上那批劫持之人。”
当然,她希望是如此希望,只不过时间过去的越久,追上的可能性也就越小,恭居熙都这么这么久没有回信,说确实是没有希望了。
花开并蒂,各表一只,这头的恭居熙根据簿梓荣所说的特征往城外追去,却毫无消息。
最终带着一队侍卫在城外的凉亭里喝茶,那茶老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官兵全聚在他的摊子上,有些客气的上过茶后道:“官爷,可是这附近有人犯什么事儿?”
恭居熙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茶老伯,您可有见一队男子,带着一个昏睡的小孩子路过此地?”
那老伯思虑片刻道:“好像还真的有,就在你们来之前不久的时候。”
“那老伯可有看清,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恭居熙大喜过望,立刻追问道。
那老伯又想了片刻,最终指了三叉路口的一条路道:“他们好像说是要去大尧,往那个方向去了。”
恭居熙站起身,拱了拱道:“多谢老伯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声银子,甩给了那老伯。
那老伯大喜过望,“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一队人出了茶馆之后,副统领低声道:“您刚刚干嘛给那老头那么多银子?”
“只不过试试他是不是假扮的罢了。”恭居熙声音淡淡道。
那副统领一脸不信,“给钱就能试出真假?”
“当然,我甩银子给他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钱一般,那么他一定没有被收买。”恭居熙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众人快马加鞭的追出去很远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人影,但是路途之上倒是有人说见过这样的一帮人,因为那个小子一直在哭,所以非常引人注目。
可是直到大尧边境,他们还没有找到恭天玥,最恭居熙也不得不回去报信。
燕北京都,近日来议论纷纷,说是皇帝重皆是因为宫内的一个贵妃,百姓皆是唾骂这个贵妃祸国,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贵妃正是前段平瘟疫救了他们的命之人。
恭长故头疼的看着奏折,大部分都是在说一定快些找到太子,若是被别国抓去做为威胁,到时候丢城失地不说,面子里子都会丢光。
当然,这也只是大臣们认为,恭长故一直觉得若真是大尧把恭天玥抓了去,那么交换条件就一定是薄梓荣,可是到现在他们也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王爷回来了。”一个太监冲进房,神情似为激动。
恭长故拖着几乎毫无知觉的腿坐起身时,恭居熙己经进了门,“见过皇上。”
“事情可有进展?”恭长故直接开口道。
恭居熙摇了摇头,“我们的人追到大尧边境,那一帮人就像在大尧凭空消失了一般。”
说话间,薄梓荣听闻恭居熙回来了,立刻冲来见他,“可有消息?”
恭居熙几乎不好意思看向她,“他们在大尧境内消失了,既然能在大尧消失,那便极有可能是李东越他们做的。”
薄梓荣皱了皱眉,“我现在就去大尧。”
恭居熙立刻伸手拉住了她,“现在李东越到底想做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可以就这么随便的去大尧。”
恭长故点了点头,“我先修书一封,看看李东越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抓走了人,那想必就是有目的。”
薄梓荣拗不过二人,只能点了点头,“那便修书吧,用最快的马。”
“玥儿身份尊贵,想必他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恭居熙试图安慰薄梓荣。
此时的薄样荣也听不进去什么,只能失魂落魄的出去继续给恭长故配药,虽然儿子没有找回来,但是恭长故的病还是得接着治。
八百里加急的信得到的回复很快,大庶的回复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东燕丢了太子,也并没有什么所图的。
这倒是让恭长故几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薄梓荣皱着眉,把那封李东越写来的国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就差没有看出花来,但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
她长叹一声,把国书往桌上一甩,“看来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谁料恭长故和恭居熙皆是摇头,表示不同意,两人的意见突然统一,这到是让她有些不适应起来,“现在这大尧真得是非去不可了,不然玥儿不知在那儿吃多少苦头啊。”
“不行,现在的时机不太对,而且李东越写来的国书,也有些奇怪,让人不得怀疑什么。”恭居熙皱着眉道。
“时机?”簿梓荣皱了皱眉,“什么时机?”
恭居熙上前一步,指了指恭长故道:“皇上现的腿也未好,若是你这个时间离去,不如这样,由我先去大尧打探一二,你待皇上的腿好了,再行跟过来如何?”
簿梓荣侧目看了恭长故最终长叹一声,“那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恭居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徒留两人遥相对望,恭天玥己经被挟持这么久,甚至于一点点消息都没有,簿梓荣脸色难看的上前,为恭长故诊着脉,“气血渐渐通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起来。”
前两天还算冷静的,可是随时间越来越长,簿梓荣的心情也越来越不能稳定,恭长故微微一笑道:“不用怕,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么?”
簿梓荣以手撑头,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闷闷的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
恭长故艰难的坐起身,一把拉她入怀,轻轻在她发顶道:“不用害怕的,再等一段时间,等恭居熙回消息,你再去不好么,若是李东越设好圈套在大尧等你,那到时候我真得是无力了。”
她吸了吸鼻子,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的,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她说是这么说,转眼倒也真得这么做了,在后续的治疗之中,完全看不到她有什么负面情绪,这倒是让恭长故越来越担忧起来。
簿梓荣给恭长故端好药看着他喝了下去,又敲了敲他的腿,“看起来己经好了许多了。”
“嗯,是啊,恭居熙也去了大尧半月有余,怎么一点消息也无。”恭长故皱了皱眉道。
因为刚刚喝过药,嘴巴里面本就苦涩,恭长故心情也如那药一般,簿梓荣微微一笑,“现在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扶你起来走两步如何?”
“好啊。”恭长故点了点头,刚伸出手,就被簿梓荣给拉住。
她使了巧劲,让恭长故身体的重量大多都压在了她身上,“怎么样,有没有知觉?”
“好像,可以?”说着他又试图迈了一步路,虽然腿上依旧有些虚浮无力,但还是能够迈得出去脚。
她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开始慢慢走……”
两人不过是在屋内打了个转,两人都是满身大汗,最终簿梓荣扶着恭长故坐在了桌前,伸手给他倒了杯水后道:“走了这么久,想必你也是累了,先把这个喝了吧。”
恭长故点了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长叹一声,“你若真是那么想去便去吧,我不拦着你了。”
簿梓荣惊喜的瞪大眼睛,“真的么?”
“这么多日了,你每一次笑,都是带着忧愁,无论是谁看着都心疼啊。”恭长故长叹了一声道。
她无措的站起身,而后冲到桌前,开始写方子,一边念念有词道:“你的腿己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写个方了,让你身边的太监每日按照方子煎药便可。”
“嗯,那你这回去一定要把玥儿带回来啊。”恭长故笑着看向她,见她一脸高兴,也只能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