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金碧辉煌的大殿,与之东燕的素雅空灵倒是有些不同,梁国的大殿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一样。
簿梓荣微笑着抬头看向上首之人,然后说道:“不知皇上可否让我身后这些人放开我呢?”
“放开你?”梁帝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做为东燕贵妃,自己自投罗网还想让我放了你,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啊,怎么可能是异想天开呢?”说话,她毫不费力便挣开了侍卫的牵制,“只不过是与皇上谈一些事情罢了。”
殿上的侍卫顿时警戒的看着她,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力量,但武功确实是不低,要小心些提防她。
“哦,你说说你要跟我谈判什么??”梁帝能走上皇帝之位,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东燕到底什么情况,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只不过希望他们能快些给个说法罢了。
“您说,鹬蚌相争,到底是谁得了利呢?”簿梓荣轻笑道:“您是否想过,那大尧为何突然如此热心要相助您呢?”
“你得意思是什么?”梁帝紧紧的盯着她道。
她笑得更是开心,“梁帝是聪明人,想必我说得什么意思,您应该明白了,东燕根本毫无理由要杀了梁国公主,这样有好处嘛?没有,只会挑起战争。”
“那为何我国使臣又死在了你国境内?”梁帝直接反问道。
簿梓荣拱了拱手,然后道:“使臣和公主死在我东燕境内,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我希望皇上能够明白,这背后的主要目的倒低是什么?现在的情况不就应那个正在黑暗之中偷笑的人的目标么?”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是你要怎么证明,你说得都是真的呢?”梁帝暗自点了点头,这东燕竟一个女流之辈就有如此胆识,看来她女儿想去东燕选女婿也不是没有道理。
簿梓荣点了点头,“我的确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毕竟两拔人都是死了东燕,对方来势汹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丝证据呢?”
“所以你是来此空手套白狼的?”梁帝冷冷的笑了笑道。
“您如果如此认为,也不无道理。”簿梓荣点了点头道。
梁帝顿时扬起声,“你是欺我大梁无人,所以才敢如此嚣张么?”
“不是,只不过大尧派来的那个人所用的毒根本与我无用,而且若真是认战力,恐怕还真的没有人能比得上恭居熙吧?”她微微一笑,“所以那大尧说要帮您时,您才没有拒绝不是嘛?”
“难道你的意思是,没有大尧的帮助,我们大梁就打不过你们东燕是么?”梁帝当面被人斥驳战力不行,顿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皇上,我一个女子来此,若是真是没有点了依仗,难道就真得敢只能来到这大梁京都?”簿梓荣不答反问。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梁帝突然大声喊道。
众侍卫把她围了起来,簿梓荣依旧是一幅悠然的样子,那梁帝淡然一笑,“你竟不怕么?”
“我既然来了,那当然是不怕的,若是皇上觉得需要一命抵一命,那么便杀了我,请您放过边关的百姓吧,他们己经都可怜了。”簿梓荣言词恳切,让在场之人,无一不为其动容。
梁帝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你回去给你们皇帝带句话,若是以后让我查出来,是你们做的,就算梁国覆灭,我也要与你们不死不休。”
“多谢皇上体谅。”簿梓荣躬身道。
簿梓荣出了皇宫之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赶回边关之时,恭居熙正好碰见。
“你没事吧?”他上前就拉着她道。
簿梓荣点了点头,“当然没事了,不过大梁的事情己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恭居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过你这个身体真好啊,好得这么快,不过还得多谢嫣然对你照顾的比较上心吧?”簿梓荣故意岔开话题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与我说说啊。”恭居熙着急不行。
她抬眉看着他道:“还能怎么回事,我与那大梁皇帝说清楚之后,他就把我放了回来。”
恭居熙再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说话,只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吧。”
李嫣然见她安全回来,倒还是有些惊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很顺利,所以回来的早。”簿梓荣点了点头道。
既然己经解决,三人马不停蹄的就回了京城。
刚回宫,簿梓荣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喜儿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沐过浴后她坐在桌前慢慢的梳着头,“喜儿,近来宫中到底什么情况,你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倒很是不像你。”
喜儿磨蹭着上前,“那个兰贵妃她怀孕了。”
她豁然站起身,“什么?”
面前的铜境被推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簿梓荣只感觉自己的心己停止了跳动,她喜欢的那个人啊,在她刀斧加身之时,还在与别的女人欢爱,还扬言说喜欢自己。
现在想想,实在是感觉可笑。
话音未落,外面太监就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众丫鬟跪倒在地,她静静的看着他踏晨光而来,可是她的心,依旧感觉不到跳动,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回来了。”恭长故看着她,依旧是以前的样子,簿梓荣确毫不觉得惊喜。
她冷冷一笑,“我回不回来,皇上有什么好在意的?”
“嗯?”恭长故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在的时候,皇上不是纵情享乐了么?听说兰贵妃可是怀了孕呢,我一个区区医女,恐怕也是得不到皇上您的欢心的。”她说出的话,句句扎心。
恭长故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簿梓荣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可是恭长故就这样看着她,竟然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怎么说呢,当日他喝醉了,醒来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解释她会信么,这种话放到谁身上,谁都不会信的吧。
“既然解释不出来,那请皇上出去吧。”簿梓荣转身进了内室,进去之前还把门给关上了,明显的是不想再搭理他。
恭长故站在外室,看着她的影子,最终还是长叹一声,离开了此处。
此时的簿梓荣不能很不高兴,喜儿伺候着她的茶水,劝道:“娘娘,这些个男人,有那个不花心呢?何况皇上,你且莫为了此事生气,若是再气坏了身子,那兰贵妃还指不定多高兴呢。”
“我不生气,出去逛逛吧。”簿梓荣长叹一声,想去御花园转转。
喜儿点了点头,“是要出去逛逛散散心。”
御花园一向百花争研,簿梓荣一天不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
凉风习习,簿梓荣坐在凉亭之中,远眺着与皇宫外相接的池子,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
“兰贵妃到。”
簿梓荣回过身,“兰贵妃,好久不见。”
“哦,这不是薄贵妃嘛,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兰贵妃仿佛在说笑一般,怎么会是突然回来了呢,不过还是要恭喜兰贵妃了,听说你怀孕了。”簿梓荣眼神怜悯的看着她道。
兰贵妃眼神尖利,“是啊,姐姐这下更没有机会了呢。”
“什么机会?”她微微一笑,“这孩子还未出生呢。”她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谁知道你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呢,“何况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兰贵妃大声大喝道。
她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只不过希望兰贵妃妹妹小心一些,若是无事就不要出来闲逛了,外面风大若是伤了身体,那便不好了。”
“簿梓荣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只不过仗着皇上的宠爱罢了,可是皇上现在最关心还不是我嘛,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兰贵妃冷哼道。
她点了点头,“我去给我的皇儿,做些点心吧,喜儿他喜欢吃花饼不如我做些时令的如何?”
兰贵妃见簿梓荣完全不搭理她,更是生气,“你这是怕了,连我的话都不敢接了么?”
“这女人呐,在怀孕时候最虚了,有的时候圣恩太重,恐怕你是受不住了。”簿梓荣淡然的笑了笑,“我是医者,我最为清楚了,而且我不是开玩笑的,这里风真的大,若是伤了你的胎儿那就不好,圣恩变圣怨,是最为难受的呢。”
说完她也不搭理兰贵妃,一边走还一边说,要给恭天玥做鲜花饼。
徒留兰贵妃一个人在原地暗恨,“吃花饼,吃你们算了。”
她身后的丫鬟拉了拉她“娘娘,御花园中,隔墙有耳啊。”
她顿时掩住了嘴,左右看了看没人,才放心大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