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像是不可置信般,看着她道:“淼淼,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随后,恭长故和簿梓荣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了一出主仆情深的感情大戏一般。
“娘娘,是奴婢不忍您一直受苦啊。”那淼淼哭得情真意切,反观兰嫔到是有些假了起来。
她眼眶有些红,“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
两人纠结许久,看着恭长故都有些懵了,后来一思虑,便明白了,那三王爷家一向养着许多死士,那些死士一向只忠于主人,让他们去死就去死,绝对没有一丝的犹豫,现在看来这个淼淼极可能是三王爷的死士了,思及此恭长故便知道,今日若是想要惩罚兰嫔怕有些难了。
这厢簿梓荣看得起劲,恭长故确是实在不耐烦了起来,打断了难舍难分的两人,“你们俩哭够了没有?”
随后那淼淼躬身行礼之后道:“请皇上恕罪,这整件事情都是奴婢所为,与兰嫔娘娘毫无关联,请皇上切莫怪罪兰嫔娘娘。”
恭长故也知道这个淼淼嘴巴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长叹一声道:“兰嫔,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兰嫔有些无辜的看着恭长故道:“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淼淼对臣妾很好,臣妾……”
就算开始没明白过来,这下子总算是明白过来的不由得暗叹一声,原来是用这个宫女的命来洗脱罪名么?
恭长故点了点头,“兰嫔教导奴婢失责,罚一个月的禁足,兰嫔你退下吧。”说完在兰嫔站起身时道:“把这个淼淼拖出去乱棍打死。”
兰嫔的身体颤了颤,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怕污了簿梓荣休息,所以那个宫女也被拖得很远去执行乱棍打死这个刑罚。
她躺在床上,不由的感叹道:“刚刚那个淼淼被拖出去时,眼里没有一丝光,明显的是不想活了,真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恭长故长叹一声,“还是你太过单纯,三王爷家有不计其数的这样的人。”
簿梓荣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这些人都是死士,从小被关在一间屋子,进行撕杀战斗,活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才能够格成死士,不过这些死士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现在的淼淼。”恭长故皱着皱眉,他耳力很好,所以此刻还能听见那个叫做淼淼的女孩子的惨叫水,几乎要划破这蓝色的天空。
恭长故一说完,簿梓荣便沉默许久不知该说什么,听到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让一群小孩子去撕杀,还能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么?
“那你们不管么?”簿梓荣开口道。
恭长故点了点头,“怎么管,奴婢签了卖身契之后,就是家奴,无论主人是打是杀,甚到是不是要活下来这个权利都可能不在他们手里。”
在审问完兰嫔之后,喜儿迅速的把药端了上来,一股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件事情,我仔细想了一想最后发现竟是我的错。”恭长故突然出声道。
簿梓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就变成你的错了?”
他长叹一口气道:“若是我之前对兰嫔狠心一些,也不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局面。”’
簿梓荣笑了笑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只不过利益太过撩人,让人不得不去追逐着利益而去。”
“你说兰嫔如此对你是因为利益?”恭长故对于她的理论有些不认同。
她点了点头,“她对我下手,基本是因为皇后之位,而我则是她皇后之位上的最大绊脚石,所以她才会对我有如此深的执念。”
恭长故思虑了半天,觉得簿梓荣说得竟有几分道理,又有些挫败,恐怕这皇宫之内佳人三千,真心想与他恭长故在一起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吧。
“你在此慢慢喝药,我晚上再来看你。”恭长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簿梓荣慢慢的点了点头,在他出门之前又说了一句,“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他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而后又点了点头,一扫之前脸上的挫败之气,意气风发的走了。
清冷的大殿内,依旧是那俩个人,三王爷头上的纱布还未取下来,恭长故围着他转了两圈,“三王爷,想必我上次己经跟你说得非常清楚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啊,这个下一次竟然来得这么快,是我恭长故说话不算了,还是三王爷你,想要功高震主了?”
三王爷立刻磕了好几个响头,“老臣从来没有如此想过,请皇上明鉴啊。”
他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是如此想,那么兰嫔为何在你上次说是去劝劝她之后,她反而又向皇家子嗣下了手呢?”
“那不是兰儿身边的丫鬟做的么?”三王爷明知故问道。
恭长故冷冷一笑,“三王爷,这种说什么是丫鬟做的,只能当做一个借口,当做我这次放过你们的借口,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不是丫鬟做的。”
三王爷不再说话,只能砰砰的磕着头,恭长故冷哼一声,“三王爷,朕敬您呢是三朝大臣了,可是这个情况朕实在是不喜欢,不知您觉得该如何解决呢?”
三王爷诚惶诚恐道:“老臣也不知该怎么办。”
恭长故微微一笑,“既然三王爷不知如何办,那便由我这个做小辈的来办如何?”
“皇上您想要?”三王爷心口子里的不停的跳着,生怕恭长故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皇帝,己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暂时呢,朕还不会对兰嫔如何,毕竟三王爷您的面子还在这儿呢,不过我听青州那个马场,里面的马皆是西域名宛啊,不知三王爷可有兴趣让朕看看?”恭长故一脸笑眯眯的提出了条件。
三王爷自己再喜欢,也只能忍割爱道:“既然皇上喜欢是青州马场的荣兴,老臣这就去把青州马车的地契拿过来给您。”
三王爷呈上地契之时的心情大约和割肉一般吧,不过为了爱女他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得了便宜的恭长故笑得更是合不扰嘴了,“今日便多谢三王爷了。”
倒了大霉的三王爷,神思不属的出了御书房回了府,而恭长故得了青州马场,顿时开心的不行。
“看见没,这个是青州马车的地契。”恭长故一脸得意的向簿梓荣显摆道。
簿梓荣有些无语道,“这个青州马场可是天下闻名的出好马,你确定三王爷不只是给了你一方地契?”
恭长故嘶了一声,“这一茬我倒是给忘了,我现在去就派人去青州接手马场,省得他们把马偷梁换柱了。”
簿梓荣看着他说风就是雨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平日里那稳重的一个人,有的时候竟使些小性子。
不一会儿,恭长故又如一股旋风一般,反身回来了,“喝过药之后,你感觉如何?”
“其实滑胎并不算严重,只是最开始我有些被吓到了,然后之前又没有休息才会这样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大事。”簿梓荣淡定的说着结论。
“不要我要进去看母亲。”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外室传来。
因为女子怀孕若是有滑胎迹像,那是不见到小孩子的,所以门外的宫女都不停的阻拦着恭天钥。
簿梓荣笑了笑道:“让他过来吧。”
这时宫女才把他放了过来,恭长故上前抱进了他道:“你小子,最近怎么又胖了这么多?”
“父皇,我这个叫做长身体。”恭天钥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恭长故笑了笑道,“没想到你的大道理还挺多的?”
“那当然,都是母亲教得好。”恭天钥得意洋洋道。
他实在是太过活泼,惹得两人的笑声都不停。
“既然你没事,不如我们带钥儿出去玩玩如何?”恭长故突然提议道。
簿梓荣点了点头,“刚好明天是钥儿的休沐。”她接着低头向恭天钥道,“不知钥儿明天想去什么地方玩呢?”
“我想去湖边。”恭天钥天真道。
簿梓荣对湖边还有些阴影呢,没想那次落水之后,恭天钥居然喜欢上的游泳,这是何等的孽缘。
既然恭天钥想去,簿梓荣并没有不带他去的理由,所以他们最后的行程是准备去太湖游船,刚好现在的太湖岸边百花盛放,让人目不暇接。
两人乔装之后,带着可爱的小童子恭天钥与侍卫扶风四人一起出发。
不过因为天气甚好,所以游船都很难租到,只剩下些超大的游船,因为租船价格高,所以一直闲置着。
不过恭长故这人就不一样了,他大手一挥就租了一辆超豪华游船,看他一身打扮,让工人都不得不怀疑,此人实在是有钱的可疑。
恭天钥见到水后,就一直兴奋的拍手,簿梓荣抚了抚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护着他不让他掉下去。
所以当那些一身白衣之人,从岸边飞身而起,落到离岸还不算的远的他们的游船上时,震动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