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恭居熙打算出去的当口,簿梓荣忙扯住他的衣角,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见两人狡黠地笑了笑。
当官兵追到这里发现人没了踪影之后,四处观看,发现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于是下令一片片搜捕。
就在有一对人马在两人附近搜寻的时候,只见一白色粉末突然从远处飘来,就在这队人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前方的人开始紧紧地勒住自己的脖子。
远处看到这一切的领队者即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簿梓荣所搞得鬼,毕竟在前来抓人的时候,李东越曾经说过,这簿梓荣可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好手。
就在领队者刚刚下令让全部的人都蒙住自己的鼻息的当口,从天而降各色粉末。
那些没有来得及蒙住鼻息,或是被这些粉末沾上的人们,瞬间身上奇痒无比,接着就起了一大排红色的小疹子。
看到这些人惨烈的样子,领队人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可如果就此离开的话,回去了李东越也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把心一横,高声说道:“兄弟们,不要怕,想必这妖女身上所有的毒粉都已经用完。皇上说过了,只要能够将这妖女捉拿回去,皇上必定会给我们加官进爵。”
这人世间能够比性命还要重要的,那就是金条之类的权利了。
原本因为毒粉儿动荡的人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通通都好像变了个人一般,也不管四周是否还漂浮着粉末,就冲着这边过来。
恭居熙见药粉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于是出手与这些人斗在了一起。
尽管这些官兵的本事并不弱,可恭居熙毕竟也是曾经带领着军队攻打大尧的人。
再加上刚刚所洒下的药粉让绝大一部分的人都中招,所以即便是恭居熙身上受了几处伤,最终也都还是将官兵全部解决完毕。
虽然说这些追上来的官兵是彻底解决了,可难保还会不会有下一波。
尽管如今两人已经很累了,但也没有想要在这里多做休息的意思,匆匆忙忙找到主路,便向着东燕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在听到有人追杀他们的消息,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小镇,两人都已经累得不行。
最终商议之后,两人还是在这里的客栈住了一晚,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之后。
恭居熙用身上还剩余的银两买了两匹汗血宝马,等天刚刚亮,两人就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去。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外,可那守门的将士居然拦住两人不让进去,说是从未见过两人,让两人出示文书。
可怜两人一路上被人追杀,那些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个地方,只能在京城外的某个客栈内落脚。
想着如果在城门外被那些人给抓到就糟糕了,于是恭居熙夜晚飞鸽传书,将两人此刻的境遇全都告诉了皇宫之中的恭长故。
现在两人所等待的,就是看两边究竟谁的动作更快一些了。
正在皇宫寝食难安的恭长故从下人手中看到这封书信,不由得大怒。
夜里披上衣服,骑着马就出了宫。
身边的暗卫为了保护安全,便一直跟随在左右。
想着千万不能够出什么事情,恭长故剧烈地打击着马,害得马儿发出了令人惊恐的嘶叫声。
原本夜间是禁止开城门的,可当恭长故用皇上这个名号来威胁守城的将士时,将士最终还是开了城门。
按照书信上的地址,恭长故很快就找到了簿梓荣的住处,看到簿梓荣此刻的脸颊,恭长故心痛到不能自已。
两人准备说些什么,恭居熙却催促两人快些进城。
毕竟这城外不属于东燕的领地,这又是大晚上的,真不知道呆在这里会不会再出其他的事情。
恭长故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便强忍住想要询问的问题,先行回宫。
到了宫中之后,恭长故扶着满身是伤痕的簿梓荣来到房中,却清楚地听到簿梓荣那一阵阵抽痛的声音。
看到簿梓荣这个模样,恭长故反而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伤到了簿梓荣的伤口:“天啊,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李东越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啊。”
听着恭长故不停地在身边说着话,知道对方是不知道做些什么,簿梓荣反而浅笑起来。
“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恭长故看到簿梓荣笑出声,知道簿梓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里着实还是对于自己之前的做法不满。
如果当初是自己去检查剑伤的话,那师爷就不会将簿梓荣给抓走,也就不会受这些折磨。
看到本来如同玉脂的肌肤现在满是伤痕,恭长故对李东越便是慢慢的怨恨。
“皇上,你这个样子反倒像个小孩子了。这天下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个人能够预料到的呢?你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你看我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嘛。”簿梓荣看到这样的恭居熙,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欣喜的感觉,越发地想要怜惜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男子。
“你都这样了,还叫做没有什么事情?”越听簿梓荣的话语,乖哦南昌股便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有件事不是这么说的吗?女子美艳是祸水。之前那些大臣们不也都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才会不接纳我的嘛。你看现在多好,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你也就不会被别人说成是昏君。”簿梓荣原本只是开玩笑说出这些话,想要让恭长故的心里能够安定下来。
不成想,恭长故听到这句话后,很是严肃地对着簿梓荣道:“我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呢,我只要你,一直好好陪在我的身边。”
刚回到东燕没有多久,便听到北方发生了水灾,许多的人们因此而丧失了自己原本的良田,纷纷往京城的方向迁徙而来。
原本这样的事情也是经常会发生的,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水灾的问题持续拖了两月有余依旧没有治理。
这不由得让恭长故整个人心忧起来。
思来想去,恭长故最终还是决定让恭居熙代替自己前去北方查看究竟是什么缘故,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帮助当地的官员治理这次的水患。
恭居熙欣然接受了此次的任务,回到家就开始准备东西。
看着忙碌的恭居熙,李嫣如一脸不自然,直到恭居熙询问有何事的时候,李嫣如这才说道:“你不是说上次会是你最后一次出去了吗?你这样每年都出去这么多次,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尽管李嫣如知道身为女人,就是应该帮助自己的夫君做事。
可这般向来都不在家中,就算是回到家里,没过几天就会出去的日子,李嫣如实在是过惯了。
或许恭居熙并不知道,每次当宫里的女眷们聚集在一起,李嫣如都是最被排挤的那一个,就因为大家都知道恭居熙常年不在家中。
更是编排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说与李嫣如。
尽管李嫣如一门心思认定恭居熙并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这样与丈夫聚少离多的日子,对于一个刚嫁给丈夫没有多久的人来说,这滋味着实难以承受。
“身为臣子,当然是应该为了江山社稷而着想,怎么能够因为一丁点的儿女私情就将江山社稷而不顾?这又如何对得起皇上对我的信任?”恭居熙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收拾,脸色却一本正经地说着。
知道自己最终是说不过恭居熙的,李嫣如只好再次低头恳求:“这次你去北边治理水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这次就把我也带在身边吧。”
其实李嫣如要的很简单,就是能够呆在自己丈夫的身边,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恭居熙却好似一点都不了解李嫣如的心意,听到李嫣如的请求之后,整个人身子一顿,一板一眼地对着李嫣如说道:“我是去治理北边水患,并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见过哪个臣子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还会带着家里的女眷?”
这一段话说得李嫣如哑口无言,知道恭居熙绝对不会带自己去之后,只能默默低着头帮恭居熙收拾着要去北边所需要的东西。
如果不能够常年陪伴在自己夫君身边的话,那就做一个好妻子吧。
这样在丈夫心里郁闷的时候,就会第一个想到自己,李嫣如这样认为着,将自己的满腔心意都整理进了恭居熙的包裹之中。
而那边,恢复了容貌与身体的簿梓荣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去散心过了。
恭长故担心再这样下去簿梓荣的身子会出现毛病,于是今日赶了个大早,前来簿梓荣的房间,无论如何都想要将簿梓荣给带出去。
可无论恭长故如何描绘外边美丽的景色,簿梓荣都没有任何动摇的心思,整个人愁眉苦脸地,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