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今二人居住在县衙,只要县衙的人才能够知道两人的行踪。
在确认了黑衣人的范围之后,两人事不宜迟,立即向着县衙的方向赶去。
感到县衙,县官便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看到两人一脸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惊骇万分,忙叫下人们准备好热水以及干净的衣服。
并诉说着自己的失职。
而就在这个时候,恭长故甚是严厉地看了县官一眼,随即冷冷说道:“你确实有够失职的,难道不知道县衙之内出了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县官瞬间骇得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忙说道:“皇上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令人心惊胆寒,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行刺皇上您啊。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到县官如此模样,簿梓荣的心里甚是感慨万千,没想到如今的官吏居然都是这样没有骨气的存在。
可就算自己对其没有任何的好感,有些事情还是得例行发问。
“我们倒不是说你有异心,可你这县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能够保证他们都没有异心。这样,你把县衙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记住,就算是在这里打杂的下人,也不能够放过。”
簿梓荣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目光不时向着恭长故的方向瞟上一眼。
从这些场景里面看出了事件的严重性的县官,这次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立即召集起县衙内所有的人,让两人前去观察。
恭长故与簿梓荣来到这里之后,发觉这里的人们大多都与黑衣人的身形相似,见身形无法查出什么,那就只能检查剑伤了。
“把你们的袖子都给我撸上去。”簿梓荣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将这句话给说出了口。
听到这句话的,不光是县衙内的众人,就连县官都呆愣了一下。
直到恭长故的眼神冷冷地射过来,县官这才重复了簿梓荣刚才的那句话,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袖子都撸了上去。
一眼望去,都是白花花的手臂,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
为了防止对方是用别的东西掩盖了剑伤,簿梓荣还故意在每个人的手臂那里仔细查看起来,可完全就是没有剑伤的痕迹。
簿梓荣回到恭长故的身边,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透露出疑惑的神色。
按照道理来说,两人的推理是不会有错的,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就在这个时候,县官发现人群里少了一个人,本着害怕被查出的危险,立即上报:“皇上,这县衙里的师爷并未在场,不过他不会武功,所以。”
听了这句话,簿梓荣的眼里闪现出了奇异的光芒。
“那也把他给叫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簿梓荣总觉得这个师爷,应该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了。
得到了簿梓荣的指示,县官立即让人去师爷的府上将师爷给请到了这里,并告知了他所有的事情。
“既然人已经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从师爷一出场,簿梓荣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总觉得此人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黑衣人。
甚至当师爷第一眼见到簿梓荣,眼睛里分明流露出一丝的惊诧,似乎很是疑惑为什么中了那么强烈的毒性,依旧还活得好好的。
而这一切,全都被簿梓荣完美地看在了眼中。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姑娘你提出的要求未免也太过于露骨,还请原谅我不能同意这个要求。”师爷越是这般推辞,就连一边默默观看的县官也觉得奇怪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检查过了,也不差你一个了,就快些看了之后,也能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县官害怕师爷这样下去,会惹得恭长故不高兴,于是走到师爷的身边就要帮其卷起衣袖。
“慢着,这有些药物可以遮挡住剑伤,你一个外人恐怕是看不出什么。如果要检查的话,还是让我亲自检查一番更为放心。”说完这段话,簿梓荣便渐渐向着师爷的方向走去。
从师爷的角度,可以明显看出,簿梓荣此刻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就在簿梓荣抓住了师爷的衣角,准备要往上翻的时候,师爷瞬间抓住了簿梓荣的身子,将其抱进自己的怀中。
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毒针,此刻正抵在簿梓荣的脖颈方位。
“果然是你,我的直觉还真是没有错。”簿梓荣并没有被这样的架势给吓倒,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尽管我不知道你中了那样强烈的毒,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不过你别忘了,此刻你可是在我的手中。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师爷的双手开始颤抖,目光如同被困之中的野兽,凶狠地看着前方的恭长故,怒吼道:“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吧,如果不放我离开的话,我就同她一起,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师爷手中的毒针向里刺去,一滴滴鲜血滑落,让恭长故的心里痛苦极了。
明明知道对方是那样凶险的一个人,刚才为什么还要让簿梓荣去做那样的事情呢?
然而事已至此,无论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已经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簿梓荣的安全。
“只要你不伤害她,你想要去哪里我都放你离开。”恭长故为了稳住对方的情绪,让四周的人们都散开,给师爷留出了一条大路。
一旁的县官此刻傻了眼般蹲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弄懂目前的状况。
只是知道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以后自己的乌纱帽或许就不保了。
见让出了一条大道之后,师爷嘴角咧过一抹邪笑:“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功效,那就等我出了城之后再将她放回来吧。”
话音刚落,师爷立即施展轻功向着远处飞去,只留下恭长故看着两人的背影,兀自叹息。
也不知道师爷究竟会不会按照此前的约定将簿梓荣放走,于是恭长故立刻雇了一匹马,沿着近路朝城门疾驰而去。
师爷的轻功不错,居然在恭长故之前到达了城门。
“现在已经出城了,你应该放了我了。”簿梓荣没好气地说着。
没想到师爷居然呵呵一笑:“我到底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愚笨呢?我好不容易逃出了这里,可都是托你的福啊。怎么有道理就把你这样的福星丢在半路上的。”
意识到师爷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之后,簿梓荣不由得破口大骂:“想不到你居然说活不守信用,你……”
话未说完,簿梓荣便感受到肩上挨了重重的一掌,随即整个人就晕晕沉沉下来。
等到恭长故来到城门的时候,哪里有簿梓荣的影子,不由得气愤起来,在心里暗暗咒骂师爷的不守信用。
于此同时,因为瘟疫已经全部解决,在这里停留了三日依旧见不到簿梓荣之后,恭长故也只好回到了京城。
暗地里,却还是派遣了许多人一同去寻找簿梓荣的位置。
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别说簿梓荣具体的位置了,这个人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一般。
没有簿梓荣的消息,恭长故整个人变得有些暴戾起来,整个人好像变了人一般,就连上朝的时候,都是唉声叹气的。
了解了这些情况的恭居熙前来恭长故的书房寻找恭长故,并说明了自己的观点:“皇上,臣弟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听从。”
本就愤怒的恭长故如今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的话语,立即暴怒着摔着手上的书卷:“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皇上派遣了这么多的人都没有在东燕找到簿梓荣的话,有没有想过,其实簿梓荣已经不在东燕了。那个黑衣人如今不是也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吗,说不定就是大尧派来的人。”恭居熙这一段话让恭长故豁然开朗起来。
这些日子,簿梓荣在自己面前就这样被人劫持而走的情景,每天都在恭长故的脑海里回放着,导致恭长故没有其余的空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如今听了恭居熙的话,立即点头:“臣弟你说的没错,这个大尧,三番五次地与我作对。这次说不定就是大尧下的黑手。”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臣弟的猜想,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还请皇上再考察一番之后,再行定论。”
毕竟这一切都是恭居熙所猜测的,若是将其放到台面上,是没有人会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恭居熙才会请求恭长故彻查此事,可没想到已经快要丧失理智的恭长故完全不顾这些,直接就在书房里大声吼道:“还查个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查到一个消息,难道我一个人出马就能查到更多吗?不用多说了,这一切都是大尧所搞得鬼,找个机会是得好好去会会那个李东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