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梓荣扶着恭雪莹,没有想到李东越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心疼的查看恭雪莹的脸,只见她的嘴角都渗出了血,被打的脸颊也肿了老高,恭雪莹捂着脸怨毒的盯着李东越,却也不敢再说话。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该死的,你说要见我,我现在就在这里,见也见过了,那么我可以带着她离开了吧?”
李东越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簿梓荣,是不是这段日子恭长故把你给疼傻了,别给我装,快点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簿梓荣知道不能给他解药,一旦给了,她和恭雪莹的命就保不住了,“什么解药?我不知道,就是有,也应该是在恭长故手中,你去东楚找他要吧。”
李东越冷了脸,不愿意再跟她废话,他向后挥了挥手,侍卫们领命上前抓住了恭雪莹。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簿梓荣被押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恭雪莹被按在凳子上。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解药,那么我只好勉为其难让她吃一点苦头了,十指连心,不知道针扎心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李东越轻笑着出声解释,满意的看着簿梓荣的脸色变得惨白。
恭雪莹痛得尖叫,汗滴从额头滑下低落在地板上,簿梓荣看着她那般惨状,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李东越背着手站在一起欣赏着这一场景,恭雪莹叫得越大声他心里就越愉悦,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簿梓荣的表情,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行刑的侍卫明白了以后更加卖力,恭雪莹痛得紧咬嘴唇,嘴唇都咬出了血印。
“够了!住手!”簿梓荣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制止,李东越勾唇伸手让侍卫们停手,簿梓荣得到自由以后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抱住了大汗淋漓的恭雪莹,恭雪莹已经是强弩之弓,对着簿梓荣惨然一笑就晕了过去。
“拿来吧,解我毒的解药。”李东越懒懒的对着簿梓荣说道。
簿梓荣帮恭雪莹拢了拢头发,转过头愤恨的盯着李东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扔了过去,李东越伸手接住,打开闻了闻,有些不放心,对着一个侍卫招了招手,侍卫疑惑的走上前。
李东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瓷瓶里面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侍卫的嘴里,强迫他咽下,没过多久,侍卫口吐白沫嘴角发青的倒下了。
“呵呵,果然是好敏锐的观察力,我真想那一瓶毒药就毒死你。”簿梓荣不甘心的开口。
李东越微笑着看向她,“区区一瓶丹顶红,我还是闻得出来的,你也太小瞧我了,拿来吧,真正的解药。”他似乎毫不在意刚刚簿梓荣的试探,还因此损失了一个属下。
簿梓荣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只不过里面只有一颗,李东越捻着药丸闻了闻,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闭着眼感受着自身的情况,果然隐藏在筋脉里的毒素在渐渐消融。
“算你识相。”
“来人,把她们押进地牢,噢,分开关。”李东越赶着回去调息自己的身体,便吩咐下去,簿梓荣被侍卫们架起关进了地牢。
恭长故在客栈里面左等右等都没有一点消息传来,直到天亮,簿梓荣都还没有回来,他不禁有些着急,招了几个潜伏在大尧的探子来询问了几句以后,恭长故决定今晚自己亲自行动。
终于等到了天黑,恭长故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换上夜行衣,偷偷潜入了皇宫,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大尧的皇宫,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地牢的所在。
恭长故打晕了一个侍卫,换上侍卫的衣服,走进地牢只找到了伤痕累累的恭雪莹,嘴角的伤口已经结疤,但因为没有得到营养的补充,虚弱的躺在草席上。
“雪莹,簿梓荣呢?她是不是被李东越抓了?她现在在哪里?”恭长故轻声的问道。
恭雪莹费力的抬起眼睛看向恭长故,满脸的懊悔不已,“我也不知道她被关在哪里,李东越故意把我们分开了。”
恭长故一拳打在木桩上,满脸怒气,“该死的李东越,你等着,我去找簿梓荣,找到她了再来救你。”
恭雪莹满脸希翼的点点头,“你快去救她吧,是想害她深陷险境的,我对不起她。”
恭长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他小心的在皇宫之中查探着,终于在两个喝醉酒的侍卫口中听到了一些线索。
“你说主子是不是喜欢昨晚抓的那个小娘们,还特地把她给单独关在密室里,看来是要好好的关照她。”
“可不是吗?那女的我看着眼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被主子给看上了?”
两个侍卫喝的天昏黑地,还不停打着酒嗝,恭长故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以后,看着那两个嘴没边的侍卫眼神冰凉,在酒里偷偷撒了一点粉末就前往密室。
可怜两个侍卫聊着聊着就感觉头晕目眩,还以为是喝多了上头,倒在桌上便再也没能起来。
密室设置在李东越寝宫的旁边,簿梓荣正在那里静静的坐着,恭长故潜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她的倩影,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见的伤口,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簿梓荣警惕的喝了一声。
“是我。”恭长故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回答,簿梓荣惊讶的转过头来,“你来了!这里禁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恭长故盯着她的脸贪婪的看着,“偷跑进来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跟我走吧!”
簿梓荣点点头,抓着恭长故的手正要从窗户溜走,却突然听到了门外有人给李东越请安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恭长故赶紧藏了起来。
李东越走进密室,他似乎心情很好,簿梓荣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坐在桌上发呆,看也不看他一眼。
“怎么?在想你的那位?”李东越嘲讽的看向簿梓荣,他不信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进来。
簿梓荣头都没有抬,懒懒的回答:“关你什么事?”
李东越被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冲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一旁躲藏着的恭长故忍不住要现身狠狠的教训李东越,却被簿梓荣的手势给制止,竭力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簿梓荣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李东越便又坐回桌上,李东越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他不容许有人无视他的存在。
他一把扯过簿梓荣,把她的外袍撕开,露出雪白的肩膀,拿过蜡烛,看着鲜红的烛泪滴在白皙的皮肤上烫得通红,他就有一种变态的满足,簿梓荣疼得直皱眉,却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还用眼神示意恭长故不要出来。
李东越肆意折磨着簿梓荣,同时也在折磨着恭长故的内心,簿梓荣咬着牙就是不肯疼叫出声,这让李东越很是扫兴。
“叫啊,你怎么不叫?这样的滋味很难受吧?你只要叫出来我就放过你怎样?”李东越凑近簿梓荣的耳边诱导着她。
簿梓荣狠狠的瞪着他,却仍旧扔着不肯开口,李东越渐渐失去了兴趣,他随意的把簿梓荣往旁边一扔,用帕子擦了擦手,在嫌弃的把帕子丢在一旁。
“嘁,真是无聊的,还不如我那些侍妾。”李东越撇撇嘴,看着木头一般的簿梓荣十分嫌弃,一转身离开了密室。
等了脚步声离开了很远,确定没有任何情况以后,恭长故才谨慎的现了身,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心疼的抱起地上的簿梓荣,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肩膀。
“疼吗?”
簿梓荣勉强的对着恭长故扯出一抹微笑,并且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没事,这点痛不算什么,你别太担心了。”
恭长故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疼加自责让他的心搅在了一起,他愤恨的一拳锤在了地上,“该死的李东越,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簿梓荣看着恭长故的动作,眼里满是温柔,“你别受伤了,我们还有逃出去呢。”
恭长故点点头,簿梓荣把衣服整了整,准备离开,“我们从哪离开?恭雪莹呢?你都安排好了吗?”
“我们先走,她……稍后再想办法。”恭长故小心的透过缝隙向外看,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行,我们就是来救她走的,怎么能够自己离开,我觉得要带上她。”簿梓荣连忙反对。
恭长故回头无奈的劝道,“没有办法,现在我们没有能力把她一起带走,只能先离开以后再想办法。”
见簿梓荣还是一脸不情不愿,恭长故只好停下双眼正视着她,“她再怎么说也是李东越的王妃,我们如果私自带走她,李东越就有借口破坏掉两国之间的盟约,到时候我们就处于被动,所以眼下我们还没有理由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