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肩膀上的伤难道是假的吗?”恭长故忍不住扯开簿梓荣的衣服,指着那伤口,“你先离开,正因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你绝对不可以留下,他就算抓到了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是东楚的王,他要是希望两国暂时和平相处的份上就不敢轻举妄动。”
簿梓荣拼命摇头,边拢好衣服把伤口遮住“不行,他那样的性格我们都清楚,就算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但是他那么恨你,绝对会狠狠的折磨你的,让你生不如死。”
“那也比折磨你强啊,你落进他手里是什么下场?我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变态碰你,你懂吗?”恭长故突然爆发,把簿梓荣狠狠的吓了一跳。
两个人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让着谁,气氛变得十分沉重。
最后还是恭长故败下阵来,“你先随着他们离开大尧,我会想办法追上你的好不好?”
簿梓荣毫不服输,“你别想骗我,如果你能离开这里早就离开了你就是想骗我走,我不走,要走你先走!”
恭长故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假装服软的靠近她,准备找准时机把她制服,簿梓荣却早有准备,她警惕的看着他一边慢慢后退,眼见恭长故要对她出手,她一闪身从头上拔了一只珠钗就对准自己的喉咙。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拿钗子扎我自己,那样你就可以如愿了!”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放下它!”恭长故生怕她的手一抖,珠钗那尖利的头就刺进她的脖颈。
“哼你上次就已经用过那招了,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当我三岁小孩吗?我是不会再掉以轻心让你得逞了!”簿梓荣硬气的说道。
恭长故无奈的坐了下来,“那有什么办法,你不肯离开,情急之下我只能那样,你放下它,我不逼你走了好吗?”
簿梓荣怀疑的看着他,钗子还顶在脖颈处却已经渐渐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喧嚣声,恭长故开门看了看。
“主子,那些府兵快要查到这里了,还请您先跟我们离开吧!”探子一脸焦急,时不时回头看向门口,生怕被人一脚踹开,那样就来不及挽救了。
“没有时间了,你快离开!”恭长故赶紧拉着簿梓荣的手把她往外塞,簿梓荣拼命挣扎,“不,你先离开,我会想办法从那些士兵手上离开去找你,你离开了我们才有机会!”
恭长故见她冥顽不灵只好板起脸来,“你是不是要我来硬的?”
簿梓荣生怕他再一次把自己打晕,只好假装不甘心的答应,却在经过他身边时伸手快速在他脖颈后面敲了一下,恭长故没有防备被她打晕,此时府兵已经搜查到了他们这里,簿梓荣对探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把昏迷的恭长故拖进房间,塞进了床底下。
前来搜查的官兵,看见簿梓荣站在门口。领头的官兵犹豫地侧头和身边的另一个人嘀嘀咕咕,好像在讨论些什么。
簿梓荣有些担忧他们磨蹭得久一点,恭长故醒来可就糟了。
另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图,两个人对着图时不时看一眼簿梓荣,而后达成了共识,各自点了点头。
领头的官兵生怕人跑了,于是上前一步要将簿梓荣的双手锁在一起。簿梓荣扭着身子反对,她微皱眉,“我和你们走就是了。”
那官兵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人对比簿梓荣孤身一人,心想应该是不会放跑,于是也就答应了。
众人将簿梓荣围在中央,带着人往外走去。因为抓到簿梓荣所带来的喜悦,其他人早就忘了去找和簿梓荣发生争执的另一个人在哪里。
大尧的一座王府,王府里头满是假山池子,偶有鲜花绽放,莺鸟啼叫。
在王府的书房里头,满是雕刻精美的家具,靠墙的是一座书架,架子上除了满是整齐的书籍还偶尔点缀有一二古董瓷器。
书架前梨花木桌旁坐着一个靠椅子,眯着眼睛小憩的人。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锦衣侍卫在桌前停住,拱手道,“找到人了。”
那桌旁小憩的人忽然睁开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嘴角微微弯起,不停敲打着桌面的扇子忽然停下,“把她带到王府暗室来。”
“是。”那名侍卫领命下去。
李东越将身上的衣服顺平,推门走去,发现今儿阳光正好,天气晴朗。一想起那人,更是禁不住舔了舔自己唇畔,急急朝着王府暗室走去。
簿梓荣被人带到了暗室之中,这里不同于外头的阳光明媚,相反是阴暗阴冷。她走进来时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周围一点缝隙都没有,难怪阳光难以进入,里头的光亮全靠门口的那一点点光和两三根白色蜡烛维持。
“还跑?”李东越人未至声先至,走到簿梓荣身前,直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簿梓荣的脸禁不住歪向一边,她头发被李东越抓住,迫使她抬头看向李东越,但是对于李东越先前的话语她并没有回答。
“呵呵,还不是要被我抓回来。”李东越双眼落在簿梓荣的脸上,微微眯了眯,“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武功废了,再把恭雪莹给杀了。”
簿梓荣本是没有任何反应,听到这一句话后便是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冲着李东越喊道,“你敢!”
“你说,我敢还是不敢?”李东越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嘴角扯开一抹笑意。
“我不逃就是。”簿梓荣并不敢打这个赌。毕竟她没有任何把握,自己出去后,恭雪莹可以出去。再者说,如果被李东越废了功夫后,自己能逃走的可能就越来越低,这个时候她只能假意屈服,让对方放松警惕。
“呵呵。最好如此。”李东越心中也是知晓簿梓荣的想法,但却没有明摆着说出来。他有那个自信可以把对方锁在自己身边。
因为在外还有事情,李东越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簿梓荣身上在他威胁警告后,便安排人将簿梓荣和恭雪莹都关押起来,自己出了暗室去安排要做的事。
在李东越出了暗室不久,门口守卫的人就看见了自己府上的熟人,纷纷对着人拱手打招呼。
肖衣麓是躲在一边看大李东越离开后才敢出现,她走到暗室门口,冲着那两个守卫扬起下巴,试探问道,“簿梓荣被抓回来了?就在这里?”
守卫左右互看了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
“嗤,我要进去。”肖衣麓不管不顾直接朝这里里面走去,守卫虽然有些犹豫但也没有过多阻拦,毕竟这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簿梓荣听见有人走近的生意,以为是李东越去了又回来也没多在意。直到那人停住了脚步,站在牢笼门口,一道熟悉的女声,“簿梓荣,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肖衣麓!”簿梓荣咬牙切齿将这三个字从口齿间吐露出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看到肖衣麓。
“呵,两个阶下囚。”肖衣麓看向那两个在暗室里被人关押着的,秀眉一挑,显然心情愉悦。她挑剔地看了看周围简陋的环境,拿着手帕捂住鼻子,“堂堂皇后公主就住在这种位置,真是可怜。来人,帮我把簿梓荣抓住来,我要好好招待她。”
跟在肖衣麓身后的侍卫对视了一眼,上前开了门将不停挣扎着的簿梓荣从暗室里带到了肖衣麓的面前。
两人一个锦衣华服,穿得整整齐齐,光鲜亮丽,而另一个虽说身上衣服不算破旧,但是对比之下却显得那么朴素。
肖衣麓在那边的刑具面前走了圈,纤纤手指从长鞭划过时,明显地看见了簿梓荣禁不住一抖的样子。她笑得极为嚣张,手指在每个刑具上都停了停,欣赏够了簿梓荣惊恐的样子,肖衣麓才拿起一边的铁烙。
铁烙上只有两个字,贱人。这是用来惩罚穷凶极恶或者是仇恨极大才会用到的刑法。
簿梓荣看见肖衣麓将那个铁烙拿起,并且在一旁的炭火中烤了许久,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随着肖衣麓一步步凑近,她的身子便是一步步往后缩,更是试图要摆脱左右抓着她的侍卫。
黑红的铁烙上还冒着白色的烟,肖衣麓扯开簿梓荣的衣物,毫不心疼地将那铁烙直接朝她的肌肤烫去。
皮肤遭到高温的刺激,耳边有细微的滋滋响,以及肉类被烧熟的味道夹杂着炭火味。
簿梓荣疼得用力摆脱了那两个守卫,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呵呵,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肖衣麓随手将铁烙丢回了原来的位置,看着缩在一边的人,心情甚好地拍拍手朝外走去。
“梓荣,梓荣!”恭雪莹忙上前将簿梓荣,可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忙对着那站在一边的两个侍卫吼道,“快去叫李东越,她晕了!”
侍卫不敢推辞,连忙去书房将李东越找来。李东越看见晕倒的簿梓荣,心下一惊,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带出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