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然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发笑,“怎么这么说,我不过是奇怪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罢了。”
夏芸然哪里知道当一个人想知道另一个人的状况的时候,有的是办法,更何况两人的住所离得还不是很远。
“我?没事,只不过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你也没睡,怎么?有心事啊?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说与我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是?”萧月白试探性地说道。
夏芸然想了想,觉得这话甚是有理,于是点点头,“其实也不过是心,有迷惘罢了”她顿了顿,“不知道我现在的做法是对是错。”
萧月自听完之后挨着夏芸然坐了下来,“其实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做出选择,可是谁又能确定自已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呢,不过是根据现在的想法的出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而已。”
听着萧月白这样说,夏芸然想了想,“也是,做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即使将来结果不尽如人意,可又有何后悔的呢。”
似是看出夏芸然心生动摇,萧月白再接再厉,又继续说到:“对!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谢谢你,萧月白。”夏芸然知道他这是在开解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自从来到这异世夏芸然得到了许多以往所不俱备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看到夏芸然释然的神情,萧月白知道自已达到了目的,转头看向天空,突然觉得这月色也比刚刚亮了几分,空气也变得更加怡人了。
夏芸然越想越觉得轻松,同时眼皮也在不由自主地变重……
当萧月白转头再看向旁边的女人时,却发现她已经抱着膝盖睡着了,他不由得哑然失笑,“呵呵,真是……”
萧晋是亲眼看见这个萧家军的领头人是如何温柔地将夏芸然抱起送入房间,然后又如何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将被子盖好的。
“我说萧月白你这金钢钻什么时候也化为绕指柔了。”
似是没想到萧晋会如此不知趣地看了全程,而后还没羞没臊地调侃,萧月白此时有些羞恼,“萧晋你真是的,这时候你不应该管住自已的眼情和嘴巴么。”
“得,是我错了,我走还不行嘛,哎,有些人就是痴情啊!哎……”萧晋还没说完就被前来寻他的萧炎萧棋拉住了。
“行啦,你别在这儿打趣将军了,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去。”萧炎对于他对自家将军的调侃很是看不惯,于是忍不住刺激他。
萧棋这时也不甘示弱,朗声道:“就是,走吧,晚宴时喝得不爽,灌得全是水,不如我们找个地儿喝上几杯打打牙祭如何?”说道后面的时候,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将军应该不会阻止吧?
“行啊,正好有些日子没有团聚了,今夜正好把酒言欢。”萧晋听到萧棋的提议很是赞同,当下也不想着去调侃萧月白了。
萧炎也忍不住重重地点了脑袋,“说的对,今晚就让我们好好叙叙旧,也算是给萧晋接风了。”
屋内的萧月白听到三人的对话,不由得笑骂道:“这三个不省心的。”
也好,让他们今晚先吃点甜头,等过了今晚,呵呵,想到这里萧月白不由得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平王府中,慕容皓现在正处在自家后院中,院内生机盎然,可是他并没有时间欣赏,只因为他现在身不由己,被人困在府中,这段时间他已经尝试过许多办法了,可是都没有跑掉,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慕容皓扒开院内的一簇灌木,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他记得这一处有个狗洞,果然。
“想我堂堂一国王爷现在竟然沦落到要钻狗洞的地步了!”慕容皓如是想。
可是似乎连老天都不帮他,就在他以为要逃出升天的时侯,他却突然发现,周围全是看守王府的士兵,他慢慢的退了回去。
狗洞计划失败,慕容皓不由得有些颓然,翻墙,狗洞这些办法都不能奏效,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啊,难道自己就要一直这样被人囚禁在此吗。
“不行,怎么样也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这防守不可能天衣无缝,一定还有漏洞。”慕容皓不断的对自己说,“现在应该冷静,不能慌!”
于是想清楚的慕容皓慢慢静了下来,每日在府中写画作诗,静静地等待机会。
慕容皓近来的表现被一字不落地说与宫中的萧雪请听,萧雪清听了之后眉头紧皱,心中有些不安,她担心夏芸然会利用平王生事,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似是这股不安为萧雪清提了个醒,于是他找来程朗与他商量。
“你为什么想要让平王进宫?”程朗有些诧异,他不认为将平王宣进宫是一个好主意。
萧雪清没有察觉到程朗的情绪,自顾自地说:“平王进宫,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想必夏芸然也没办法利用平王翻起太大的浪花。”
“可是这样一来宫中的某些秘密会有更大的几率暴露不是吗?况且,平王若是入了宫,朝中其他大臣难保不会心生怀疑。”程朗想劝萧雪清放弃这个想法。
可是,事与愿违,萧雪清在遇到和夏芸然有关的事情时都会有些偏执。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萧雪清看见程朗还要张口欲说什么,于是便开口将之顶了回去。
程朗见对方态度坚决,瞬时败下阵来,只得俯首称是,遵从萧雪清的命令。
宫中太监来宣旨的时候,慕容皓正在平王府书房作画,听此消息,他立马收了笔,正好一副画卷也已完成。
长河万里,峰峦如聚,纸面上大气磅礴之势尽显。
“不知公公来平王府有什么事?”
大厅中,慕容皓看着眼前前来宣旨的公公,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皇上宣他进宫做什么。
“平王殿下,老奴只是来宣旨的,实在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平王殿下领旨吧。”满脸褶皱的宣旨公公一脸轻蔑。
哼,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罢了,就算卖他个好,以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慕容皓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恼怒,可是面上不显,只是在心中给这位记了一笔。
他用手滑动衣摆跪下作领旨状,对方见他已经准备好,便掏出了怀中的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慕容皓回到房中心下纳闷,这晚上怎么会这个时间让自己进宫,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变故,可是圣旨已下他却是不能抗旨不遵。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敲门声,伴随着还有看守王府的侍卫的声音,“王爷,您好了没有,圣旨已下,您可不能怠慢呐!”
慕容皓低声咒骂了一声,“这次吃里扒外的混蛋!”虽说心有不满,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慕容皓打开房门,已经收拾妥当。
就这样,收拾好行装的平王殿下就这样被侍卫们带入宫中。其实说的好听点儿是带,而真实情况是被押解。
远在宫中的另一边,程朗也准备好了他那佩戴已久的面具,近来他学着慕容擎的行为习惯已经慢慢的得心应手,而且不说他与慕容擎有十分像,但是也已学了八九分。
程朗看着境中陌生的自己,不由得阵阵发愣,这就是让萧雪清凡事要得到的人的面容,而今他只能苦涩的顶着对方的脸,在萧雪清那里才能得到他那期盼已久的感情。
每次萧雪清看着他都像是在通过这张面具看另一个人,这让程朗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挫败,随之而来的是那更为强烈的嫉妒,可是在萧雪清面前他只能尽可能的温柔,因为他舍不得看到她不高兴。
“萧雪清,这张脸的主人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死心塌地。”程朗不由得苦涩一笑,随之出了殿门。
“皇上,平王殿下到了。”听到小太监的传话,程朗这才收起了翻飞的思绪,“哦,知道了,快传!”
程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切,端的是兄友之态,可是心中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参见皇上。”
看到慕容皓正要行礼,程朗连忙将他虚扶了起来,“免礼。”
“来人!摆膳。”程朗提高声音突然对外喊道。
一群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手持托盘,各司其职,甚为壮观。
“皇上,不知你这时宣臣进宫来有何要事?”觥筹交错间慕容皓问起了他一直诧异的问题。
“来,宫宴刚开始,你我不先谈别事,纵情饮酒即可。”程朗想要灌醉对方以达到留人在宫中的目的,说话间他举起酒杯隔空示意慕容皓饮下杯中之酒。
慕容皓无奈只得奉陪,心中也暗暗警惕,暗自偷偷将杯中之酒倒入袖口一部分,都是皇宫争斗中的佼佼者,这种手段他慕容容皓还是有的。
果然,正兀自思考如何将人留下的程朗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酒过三巡,程朗看着慕容皓有些迷离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开口说道:“太后有些想念平王了,不如平王就在宫中多住些时日,毕竟现在皇室之中朕所信任的也不多了,平王还能多留在宫中帮帮朕呢。”
宫宴之中,闲杂人等众多,表面功夫程朗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下的,免得朝臣们抓住机会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