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小,还不理解嫁人的含义,男孩也不想让小女孩太早懂得,敷衍了过去,“这个,丫头长大就可以知道了,现在我们该去吃饭了。”
清粥小菜,打打闹闹,两人渐渐长大,小女孩出落的很水灵,的确讨人喜欢,也懂得了嫁人的含义。
回想幼时,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因为只有哥哥才会对我这么好。”
男子很满意,眼前长大的女孩不愧是他从小疼到大的。
美景都会有被破坏的时候,何况如此好景,他们的父母不知道是怎么惹来横祸。
他按往常一样出去逛街,回来时却发现门前有血水流过,暗道不好,冲进房门,看到的是双亲的尸体,还散发着热度,没死多久。
他悲伤的大声哭了出来,到处寻找着妹妹的身影,听门前议论的人说,他的父母惹上了萧辉将军,随随便便就让人处死,他可爱的妹妹在被押去青楼的路上。
他朝着最近的一家青楼快跑而去,超过了以往的速度,赶上了,却见到了亲生妹妹身死的那一刻。
那时的她是看见哥哥跑过来的,也正是她不堪凌辱,甚至对能见到哥哥最后一面的满足下离开人世的。
她的最近在说:“永别了,我亲爱的哥哥,来生我还做你的妹妹。”
“不。”他抑制不住悲伤,在大群中大叫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脸庞。
没人过去安慰他,大家脸上都挂着冷漠的面容,如往常一样穿梭在街道。
他一人,拿着一铲,埋下了三人,立下了三块墓碑。
从此以后,四人也变成了一人。
严厉的目光不在了,柔和的笑容不在了,银铃的笑声消失了。
房子任矗立在京城毫不起眼的角落,哪怕他们四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会去管这种闲事。
那个人,也就是蹲在外面看着月亮的小李子。
“人人都说对月思家,对于我这种无家的人,我又该思念谁了?”小李子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他不是懦弱,而是永远忘不了亲人死的模样,也忘不了他们曾经的幸福,可这一切,都是拜萧辉所赐。
“要是父母没有不小心窥的秘密该有多好,要是萧辉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仁慈该有多好,要是老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该有多好。”小李子在月下呢喃。
上天即便是再给一次机会,结果也任然是这样,他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再一次经历同样的痛苦。
“萧辉,你对我家做过的一切,我要在你女儿身上加倍讨回来。”小李子的脸上竟也露出了阴狠与仇恨。
想必,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换做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心中隐隐作痛的伤疤吧。
“萧雪清,一旦我小李子找到机会,一定让你万劫不复。”小李子阴狠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还好,月下无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太监,萧雪清也不知道在背后有这么一个恨她入骨的人。
要是让她知道,也就不会让小李子照顾慕容擎了。
月光透过门窗,洒入夏芸然的屋子。
她是想睡,又怎么也睡不着,翻过去又翻过来,心情莫名的烦躁。
“如此皎洁的月光,让我如何能安睡?唉……”夏芸然叹了口气,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屋檐上突然传来声响,她一下警觉了起来,抬头一看竟发现有人在上面,又没看清是谁。
夏芸然惊讶,由于没看清楚,她偷偷再次看了一眼,没想到是萧月白在上面,紧绷的心也就放下了,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干嘛要藏在上面,我还以为是坏人。”
在萧月白面前,夏芸然总是很放心,盘腿坐在床上,萧月白见被发现也就跳了下来,搬了一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说话声音小一点,别把陈珏给吵醒了。”夏芸然可不好意思再让陈珏来敲门询问她有没有事。
不过,既然萧月白来了,她也就不需要找他了。
“想来你是让他担心了一道。”萧月白一猜就准。
夏芸然狐疑的看了萧月白几道,上下打量他,怀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有偷窥和听人说话的癖好吧?”
萧月白被夏芸然这猜测给吓到了,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没那个癖好,何况我才到不久,这不刚来就被你发现了嘛。”
她这么说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萧月白居然对此解释了一下,也没在这件事上深究,而自己刚好要找他,他也就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夏芸然可不会觉得面前这个会无缘无故,三更半夜还来找她,猜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萧月白平淡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玉哨,小巧又便于携带,将玉哨丢给了夏芸然,嘱咐道:“将这个带在身上,你要是有事一吹我就知道了。”
她接过哨子,观察了几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确定没有骗我?”眼前的东西平平凡凡,除了精致了点,与其他哨子也没什么区别。
萧月白点头,“我为什么要骗你?”
她也相信萧月白不会在此事上骗她,将玉哨放在了旁边,想起她还有事问他。
说着说着,夏芸然就想起了在梦中见到慕容擎的事情,跟萧月白说了起来,“你相信梦中发现的事情能够让你觉得跟真的一样吗?”
“你梦见皇上了?”萧月白从她的语气中都可以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哪怕现在他想起来,也仿佛真的见到了慕容擎。她也不知这究竟是梦境还是什么,总之,她忘不了梦中的一切。
“我在梦中见到了他,仿佛真的是他,而且我有感觉,我们都看得见对方,当然,也只是看得见,冥冥之中有一屏障在阻挡我们,我怎么也碰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夏芸然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那种痛苦,你或许不会理解。”除了能看见容貌,那道屏障仿佛不允许他们能够接触。
萧月白听了也惊讶了起来,他做梦即使是梦见了人,也不会如此的真实,也会对一些梦境毫无印象,根本做不到夏芸然所说的那样。
她一直在想,梦中的慕容擎是不是真的慕容擎,只是他们换了另一种方式相遇,因此连觉都睡不着。
如果要真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宁愿不见,也不愿以如此形态在梦中相见,那种见而不得的痛苦只有他们二人亲身体会的到。
“你说,这会不会是不好的预兆?预示着什么?”夏芸然又开始担心了,最近她因为慕容擎一直都活在担心中。
他们在梦中只能相见,除了能见到对方外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夏芸然不得不担心这预示着什么。
可能预示着,他们会分离。
也可能预示着他们只能相见,不能言语,不能接触。
总之,对她来说都是不好的。
这几天发现的事太多了,压的她缓不过气,心绪不宁,也会胡思乱想。
“不要担心,我回去问问萧晋,得到答案了再告诉你,你别想太多,快点休息,就先走了。”萧月白完全没有给夏芸然反应时间,一下就消失了,神出鬼没的,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夏芸然看了眼手里的口哨,将它放好,为了明日的精神,她也应该休息一阵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有黑眼圈的。
“对你,照顾好自己。”萧月白突然一下出现说了一句又走了,让原本想要睡觉的夏芸然一惊,无奈的躺下,不管他了。
他离开,快速的朝着天华山赶去。
要是有人半夜睡不着觉在外面瞎晃荡,应该会看见一道黑影从面前飞过,萧月白到天华山时天还没亮,萧晋在被窝中做着自己的美梦,口水直流。
萧月白并不是善人,对男的更谈不上什么温柔,一脚对着萧晋就踹了下去,大声叫道:“该起床了,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这种叫人起床效果貌似很不错,萧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萧月白的头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说你想干嘛?大清早的不睡觉,还要打扰别人睡觉,好歹我也是你的军师嘛,干嘛这么粗鲁。”萧晋一把将萧月白推了出去,惊魂未定的坐了起来。
他的衣服上还可以依稀看出脚印,可想而知刚才的一脚有多么的用力,萧晋擦了擦口水,被这么一踢,哪怕他再困也睡不着了。
“有什么事需要问我就直说吧。”萧晋恢复了正常样子。
萧月白将夏芸然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你是说梦境中更现实差不多,而且还仿佛都知道对方?”萧晋对此皱起了眉头。
这是为了夏芸然,萧月白也不会随便乱说,而萧晋聪明,应该可以从他这里找到答案,因此萧月白才会不顾他睡没睡觉都要叫醒他的。
“嗯,你可以去翻翻《易经》,你扰人清梦,我才不想直接告诉你。”萧晋还在为他踹醒他的事不满,所谓报仇,可以现报,无需等到十年。
“你什么时候这么计较了?刚才不也就叫了你一下。”萧月白难得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