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所检查出来的症状和问题都告诉承子诺了,可是承子诺一声不吭,也就是说,两个人的检查完全是一样的,那么,究竟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夏芸然在检查完以后,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实在是想不到这些症状集合在一起,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句话——
所谓蛊也,即滑而难捕,像多而常变。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蛊虫,难以消灭,引发的症状多且不唯一。
“师兄,我最近一直在看一本讲蛊毒的书,我怀疑,这个就是蛊毒!”夏芸然皱眉,若是真的是蛊毒的话,对一个孩子,过于残忍。
承子诺医术不差,听到夏芸然这样说,自然是知道蛊毒的厉害和恐怖之处,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大宝怎么会被下毒?”
夏芸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罢了,先去问问孩子母亲,看有没有什么信息好了。
夏芸然来到房间外,几个围在大宝母亲身边的妇人们都站起来,往后面退了一步。看着一个母亲这样无助的跪坐在地上,夏芸然心里面也不是很好受。
她从自己的腰间拿了一章绣帕出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夫人,您先抬头看看,我能治好大宝,但是,您现在必须配合我。”
一听有人能够治好大宝,刚刚还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来,双眸通红,急切的问道:“你……你有什么办法?”
“夫人,我先问问您,大宝……他的身上是不是被下蛊了。”夏芸然说到蛊毒,心里面不由得也有些微颤,她就是在研究蛊毒,看蛊毒这方面的书籍,她是知晓的,这蛊毒发作起来,是有多么的痛苦难耐。
大宝的母亲眸子转了转,没有开口。
夏芸然见此,又道:“夫人,我说了,我能救好大宝,只要你配合。我刚刚检查下来,我觉得孩子应该是被下了蛊,蛊毒发作才会这样。你要告诉我一些所知道的信息,我才好去救治。”
大宝的母亲左看看又看看,总算是相信了夏芸然的话,哽咽道:“姑娘,我看你挺厉害了,我就告诉你了。”
“嗯。”
“其实啊,我们这一个村子里面,每一个小孩都被人下了蛊,想来也是可笑,我一个穷人家,竟然因为自己孩子而知道了蛊虫这一东西的存在。”说着说着,本来快要止住的泪水,有忍不住溢了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而旁边和大宝母亲玩的较好的几个妇人也走了上来,和妇人抱在一起,有些伤感,都微微的在冒眼泪花子。
“姑娘,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孩子有蛊毒,是我们几个人里面发现的最早的。每次看着孩子受难,我心里面也不好受啊。”
“是啊是啊,孩子都是娘的宝,自然是要捧着疼的,可是……唉。”
一个接一个的说着自己家孩子的蛊毒的问题,还说这村上人孩子莫名沾染上的蛊毒,每一个人都有些害怕。
夏芸然皱着眉头,很是不解,这一个村子,既然是存活于一个宁静安详的地方,应该是与世无争的,可是现在为何每一个孩子都有蛊毒?真是奇怪。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会残忍到将病毒投在这一些无辜可爱的孩子身上,惨无人道!
慕容擎全然不知道夏芸然已经走了,直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慕容擎翻了一个身,感觉身旁空无一人,一下子惊醒,才发现,夏芸然早已不见。
他急急忙忙地套上外衫,走出房门,他也不知道夏芸然究竟去了哪里。
忽然,慕容擎在房门外看到一个老头,正抽着烟袋,缓缓悠悠地走着,慕容擎如同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扑过去。
“您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大概这么高的女孩。”慕容擎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穿着青衣的女儿从房间里面出来。”
慕容擎说的慌慌张张,额头好正在留着冷汗,指手画脚,看上去十分的滑稽,而那个大爷有些无语的看着慕容擎。
大爷摆摆手“没见过没见过,别挡我路,起开一下小孩。”大爷的语气看上起有些不耐烦和不屑,摇头晃脑离开了。
接着,慕容擎连着问了好几个村民,夏芸然的去向,终于问清楚了夏芸然的去向。
告诉慕容擎情况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个女人指了指东南方向去了,有些慌忙。
说完,慕容擎大概就已经知道了夏芸然的去向了,急忙狂奔而去,看上去十分狼狈。而那个大妈抱住了脸,有些娇羞的说着。
“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还这么爱护自己的夫人儿,可真是个好男人啊,我要是再年轻上十岁,我就嫁给她了。”说完,大妈抱着自己的儿子回了自己的院落。
慕容擎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夏芸然所在的地方,刚到的时候,慕容擎只能看到夏芸然的后背,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慕容擎本是想发作的,仔细一看,怒气猝然降了下来。
此时,夏芸然正搭在那个孩子脉搏之上,闭上眼睛,慢慢思索着。
这个时候,蛊虫已经慢慢伸入孩子的血液集中,若是再不处理,很快,蛊虫就会深入到孩子的骨髓、内脏之中。
夏芸然有些担忧到了皱了皱眉,提笔写下了药方。
“一克土龙,十克……、半斤……”
只见夏芸然密密麻麻写了一堆,看上起十分的麻烦,那个人开始有点不乐意了。
“这些需要的药材那么多,怎么治?”那个大娘抱着怀里抽搐的孩子,一脸难堪。
“还有,这些药材要是买不起怎么办?”所有人一个人一个人睁着强着要问问题。
……
夏芸然赶紧说道:“这些药材都是十分便宜廉价的,所以还是可以消费的,大宝他娘,你先去买这些草药,大宝先给我照料。”
这个时候,在大娘怀中昏迷不醒的大宝忽然之间抽搐了起来,眼慢慢开始泛白,口吐白沫,看上去很是吓人。
大宝的娘也被吓到了,立马将孩子交给了夏芸然,颤颤巍巍地说道。
“求求姑娘救救我的孩子,我这就去买药。”大宝的娘也不敢耽搁,立马拔腿,一溜烟似的跑去买药了。
夏芸然也不敢怠慢,立马掐住了大宝的人中,这个时候,大宝也清醒了一点,只是全身再发抖了,但是嘴巴里面还是吐着白沫。
这个时候,夏芸然也有些紧张,一边给大宝做着心肺复苏,额头上面已经全部都是汗水,夏芸然也来不及擦去,任由汗水顺着脸部柔和的线条,滑入衣服之中。
忽然,一只大手拿着汗巾,慢慢替夏芸然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动作很是轻柔,小心翼翼。
夏芸然心里感到十分奇怪,一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慕容擎一张让人放心的面庞,正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让人感到安全感十足。
“没事,放松,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慕容擎的话语让夏芸然顿时充满了信心,不停地给大宝做着心肺复苏,不一会儿,大宝口吐白沫的状态消失了。
一旁围观的村民,对着夏芸然指指点点,叹为观止,大称,夏芸然可真是妙手回春啊。
大宝一点儿一点儿停下来抽搐,大宝的娘也将草药买了回来。
“来了来了,我把药材给买回来了。”大宝的娘跑的气喘吁吁,手里还掂着药炉子,看的出来,她一路未停歇,买完草药便回家拿了罐子熬草药去了。
大宝的娘本想靠近夏芸然,看看夏芸然究竟再给儿子做着什么,而慕容擎却像是一个贴身侍卫一般,拦下了大宝他娘,接过手中的药包和药炉子。
“慕容擎,快,点火,打开一包草药,灌水,立马开始熬药,对了,这里有没有人,随身携带了绣花针。”
夏芸然抬头,看向旁边的围观村民,村民们个个搜寻着衣袋,没有人随身带着绣花针,忽的,慕容擎从袖中拿出来一枚禁止的铁针扇递给了夏芸然,夏芸然先是一愣。
“你怎么,舍得用自己保命的铁针扇当做绣花针用?”夏芸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擎。
慕容擎犯起了傲娇,“怎么,你用不用,你若是不用就算了,再说,我又不是那种人,性命固然和死物相比,是性命更胜一筹,只不过是一把铁针扇,大不了再造一把。”
他说的风轻云淡,却不曾想,当年慕容擎锻造铁针扇的时候,足足花了七七四十九天,耗费了上千斤的玄铁,活活几十天没睡觉。。
“嗯,那好,那我以后尽力还上就是了。”说完,夏芸然直接开始,将慕容擎给的铁针扇拆卸开 成了一根一根的铁针,放在火上烘烤消毒
还?
听见这个词,慕容擎忍不住想笑了,这片土地上就没有几块玄铁矿,玄铁矿一斤都已经是价值千金。
更别说是上千斤玄铁,玄铁矿难以雕琢,还将上千斤玄铁化作几根针的精妙工艺,怕早已是价值连城,就算是打个对折,夏芸然都是还不起。
不过,慕容擎想了想,夏芸然迟早得是自己的人,何必计算得多了呢,他是她的,她早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慕容擎盯着正在忙活的夏芸然,嘴角挂着几分笑意。
夏芸然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回头,发现慕容擎正在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夏芸然想着自己正忙活着,这个慕容擎居然看着自己傻笑着,一时间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