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芙皱眉,不耐的对时越说:“公子,你莫不是忘了你在药铺说的话了?还不回去?”
冷眼相待,时越也不在意,偏执的想进府,“我说了什么?送你回来,想讨杯茶水都不可吗?”整个语气充满无奈。
叶雪芙恼怒的看着时越,不明白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刚刚就是脑袋进水了才觉得这人有了变化。“公子,非是我小气,而是我一天往外跑就已经很招非议了,如果今天你与我进了府,这流言还指不定怎么飞呢。”声音铿锵有力,胸脯微微颤抖,叶雪芙直视时越不愿后退半步。
时越皱眉,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觉得那话是借口,不悦的对叶雪芙说:“只是喝杯茶就流言漫天飞了,那你与陆逸之怎不知避嫌?”咄咄逼人,时越略带怒气的问:“难不成这流言只针对我不成?”
叶雪芙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时越争吵,低声对时越说:“我不愿与你多说,你走吧……”
“越王爷?”带着明显的惊奇,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叶雪芙略显熟悉的声音。转身,微微福礼,对来人唤道:“爹,您怎么在外面?”
丞相淡笑:“与他们在外面有事,晚回来一会儿。”
静默片刻,丞相才看着叶雪芙问道:“芙儿这是在干嘛来?还与着越王爷一起?”接连两个问题问的叶雪芙猝不及防。
没等时越开口,叶雪芙就回答道:“今天去药铺刚好遇到公子,于是,公子是顺路送我回来了。”巧笑嫣然,叶雪芙笑着看着时越,说道:“既然我已经到了,今天就多谢公子送我回来了。”
丞相看了眼时越,再看看叶雪芙,不赞成的看着自家女儿,急声阻止道:“芙儿,哪有你这般的主人,人越王爷都到门口了,还不将人请进去?”
时越明显带笑的看着叶雪芙看她怎么收场。叶雪芙不说话,只是低头,头顶盘着直链流苏,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就是不置一语。丞相挂着堪堪的笑,回首对时越说道:“小女不懂事,越王爷莫要见怪,快府里请。”
时越浅笑,客气的对丞相说道:“丞相请。”
说完幼稚的撇过头不在看叶雪芙。
三人进府,府里已经把午膳都弄好了,三人先后入席。大大的八仙桌上放着各种山珍海味,丞相举杯对时越说道:“招到不周之处,还请越王爷见谅。”
时越勾唇,脸上带着客套的笑,“丞相说的什么话,这般招待有何不周之处。”
叶雪芙看着两人杯去盏回,不一会儿,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皱眉,叫来秋水吩咐,“去给王爷与爹爹弄一些醒酒茶备着。”
吩咐完后就不在管他两人,让他们推杯置盏,喝个高兴。叶雪芙自己挑选着自己吃的,吃了半饱,总觉得时越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皱着眉仔细观察两人,瞳孔极具收缩,手拾著也慢慢的放在了桌上。脸上若有所思,叶雪芙想了想,微微起身,向丞相与时越说道:“爹,女儿吃好了,就先行告退。”说完,弯身退下饭厅。
九曲弯道,粉墙黛瓦,曲径通幽,亭台楼榭,湖水悠悠,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叶雪芙无心欣赏这如画美景的风光。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着,秋水不明所以得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小姐的脸色,才敢问道:“小姐,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叶雪芙双手死死抠衣角,快速的转身,衣厥翩翩被风带起,伸出食指,死死的指着秋水,看着不知所以的秋水,深深的叹了口气。
叶雪芙极速转身,秋水不得不赶紧稳住自己急匆匆的步子,原地笔直的站着,看着自家聪明伶俐的小姐。眨了眨眼,脸上挂着傻笑,看着叶雪芙。
讨好的对叶雪芙说,“小姐不是不知道我愚笨,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边说边扶着叶雪芙往亭子里走,让叶雪芙坐下,递茶给她,又接着说道,“小姐还吩咐人给丞相和越王爷备醒酒茶,怎么现在就不开心了。”
叶雪芙眉眼弯弯,面色微沉,整个人透着浓浓的不悦,想起饭桌上时越的神色就不高兴,亏她还以为她误会他了,以为他不是那般轻佻浪1荡之人,谁知他本性就是如此,轻佻浪1荡还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喝了口茶水,慢慢的平复了心情,叶雪芙才慢慢开口,“醒酒茶根本用不上,他两人都没醉。”
秋水不解的看着叶雪芙,打笑道:“莫不是小姐觉得自个儿吩咐下去的醒酒茶用不上便恼了?”
叶雪芙摇摇头,看着心思单纯的秋水,给她解释:“杯酒推盏,两人都在装醉,时越还以为他自己多聪明一样,在爹那里毫不在意的打量我,那不成还以为爹混迹官场多年,还不如他个毛头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且看吧,爹爹回来询问的,若是问到你,自个儿机灵点儿,知道吧?”
秋水看着信誓旦旦的叶雪芙,信服的点点头。对叶雪芙说:“小姐就放心吧!秋水绝不会给你掉链子的。”
主仆二人相识而笑,默契十足的携手走出亭子,往院子外面走。
另一边,时越目光深邃的看着叶雪芙离开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叶雪芙。丞相看着嘴边挂着冷笑得时越,不知对芙儿离桌是什么意思。心里快速的盘算出当前于自己最有利的局面,举起酒杯对时越说:“小女不懂事,中途离席,扰了王爷雅兴。还望勿怪。”
时越看着打太极的丞相,也举起杯来,毫不在意的说道:“丞相说的什么话,叶小姐不胜酒力,自然是要去小憩片刻。你我二人,举杯畅饮,岂不快哉。有何须为小姐离席而有所打搅呢。”
丞相笑笑,对时越说:“王爷尔雅。大度非凡,自然是不会为小事而有所打扰,是我多心了,自罚一杯。”说完,举杯就喝了下去。
时越也笑,言语真诚的对丞相说道:“丞相缪赞了。叶小姐才是真正的气度非凡,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绝然之气。且以女子之身打理药铺,还井井有条,那才当真不凡,哪像我这般无所事事。”
“王爷说的哪的话,小女是开药铺,哪能和王爷来相比。王爷乃我国之中流砥柱,怎会是无所事事的人。”丞相赞叹的对时越说。
时越淡笑,对丞相说:“自见过叶小姐后,就被叶小姐的风采所折服,不瞒丞相说,叶小姐,惊为天人,既有为主母的管家掌权之势,也有小女儿般的娇羞笑颜。且形貌佚丽,如此佳人,怎会只像丞相所说是个开药铺的?”
自家儿女被夸,做父母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丞相笑着与时越交谈着。客尽宾欢,丞相高兴的送时越出丞相府。对时越说道:“今日得见越王爷十分之高兴,若王爷有空,我丞相府大门随时随地欢迎越王爷来做客。”
时越笑着应答“若得空,必在来找丞相小酌几杯。”
说完,越王府的马车来了。时越回到府中,脸上还明晃晃的挂着笑。
“王爷,您回来了。”云澈在正堂等着时越回来。
时越看着等着自己的云澈,好心情的勾手,示意云澈走近一点。云澈听话的向时越走去,对时越不解的说:“只是送叶小姐回府,怎么王爷带了一身酒味归家?”
时越答道:“送叶雪芙到了门口遇到了丞相,就进去一同进餐了。”
静默片刻,时越对云澈吩咐道:“你派些人悄悄的照顾下叶雪芙的药铺。”
看着自家摊倒在椅子上的主子,云澈打趣道:“悄悄照顾?不需要告诉叶小姐吗?毕竟悄悄的做叶小姐可体会不了王爷的心意和用心良苦。”
时越看着打趣他的云澈,假装嚣张的说:“好啊,好你个云澈,连本王都敢打趣了。”
微微低头,云澈假装认错的对时越回答道:“云澈不敢,云澈完全是为了王爷的幸福着想。王爷悄悄的做事,叶小姐不知道,有怎么能知道王爷对她的心意呢?”
时越摆摆手,对云澈说:“你不懂,你去和她说,她可能还会生气,觉着你看不起她,如果是后面稳定了,叶雪芙自己发现,结果可就不一样了,这样,她才能知道我的好。”
云澈浅笑摇头,对时越说:“这般,王爷是承认心动,看上叶小姐了?”
时越摇头,略带迷茫的对云澈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动了,但我知道她会让我很舒服,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尽管她不怎样愿意。”最后,时越话语渐小,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知道自己怎么招了那位叶小姐,自己喜欢她,偏偏她不待见。
云澈行礼退下,对时越说:“王爷放心,这件事属下一定给您办妥,让叶小姐知道你的好。”
时越顺势把手上的杯子甩向退到门口的云澈身上,还小声嘟嚷,“云澈,你是不是想被我收拾了,老是打趣我。”
了无回音。时越顺势倒在软垫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