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刊这么大的栏目开了天窗,宋暖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投资商去补救,正在送宋暖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傅长衍希望接受她的采访。
这当然是及时雨一样的好消息,宋暖当然答应了他,并且约定第二天去采访,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宋暖去吃晚饭时,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宋暖跟前,车窗摇下来,发现是傅长衍,他说“宋暖小姐去吃饭吗?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去吃饭,顺便接受采访,如何呢?”
宋暖没有迟疑,直接答应了。
同时通知助理小王赶过来,带上录音和摄像器材。在餐厅里,这是一家非常安静的意大利料理餐厅,音乐很悠扬,当助理小王赶到的时候,菜刚刚上去,试光也提前做好了,于是宋暖开始正式采访傅长衍。
“傅长衍先生,”宋暖问到,“您为什么突然想到接受我这个月看到采访呢?”
傅长衍很淡定,说“贵刊是当今,中国金融界最紧跟潮流的一本杂志。其中所包含的思想和专业的态度,让我相信贵刊在这个采访中可以保持我的风格和独立。”
“两天前闭幕的互联网论坛,是我公司为了拓展中国业务和对中国互联网试水的一个重要活动,在最后的总结上,我们公司统一认为中国在互联网金融方面有很大潜力,值得我们投资,接受贵刊采访也是为了正式表达我们公司进军中国的意愿。”
“所以,宋暖小姐,说这么多,我相信贵刊这下星期也不会开天窗了,那么我可以安静吃一顿饭了吗?”
在宋暖看来,日本料理的菜式和味道并没有比中式料理更加出众,所以总有些寡淡无味。
傅长衍吃的倒是津津有味,傅长衍的吃相很好,不说话,不发出咀嚼的声音,安静吃饭的样子像画报一样。
宋暖和傅长衍在吃饭的中间聊起了关于艺术的话题。
宋暖发现傅长衍和传统的理工男对于艺术的修养有很大的不同,传统理工男在西方文化中所了解的方面仅仅只局限于西方科技史,建筑史和从第二次工业革命之后的专业知识。
但是对于西方哲学史的作家,比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卢梭,康德,黑格尔这些哲学和社会学家的著作和思想却并不了解。
让宋暖没想到的是,傅长衍并不是这样。
傅长衍的文学和哲学素养却是出乎宋暖的预料,它不仅对于阿基米德的浮力原理十分了解,同时对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描写技巧也有自己的观点。
在宋暖看来,艺术和人文在傅长衍身上结合的方式非常完美。
饭后,宋暖和傅长衍沿着宋暖园的小路走回公司,一路上,夕阳铺在小路上,旁边的草坪上有放学归来玩耍的小孩子们,和看着小孩子的父母亲,欢声笑语笼罩着整个黄昏下的公园。
这时宋暖的手机响了,是廖润泽打来的。“你在哪儿?”廖润泽问。
“我在和客户吃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宋暖认为这一会儿,廖润泽应该在自己的公司处理关于合同的事情,并不知道这时候他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
“我合同的事项处理完了,想跟你吃一个饭,你现在有时间吗?”
“但是我已经吃完饭了。”宋暖说。
“我已经到你公司楼底下了,给我说没有关系,那我上来看看你吧,顺便我买了东西,你可以陪我吃一下。”
这时宋暖和傅长衍已经走到了公司楼底下,公司有很多的实习生岗位,这会儿实习生们正在陆续的下班,他们穿着非常严肃的商业化黑色和深蓝色的衣服。
在其中看见一辆非常明黄色的跑车就在楼底下停着,穿着浅色衣服的廖润泽正在拿着咖啡等着宋暖和傅长衍的回来,十分的显眼。
宋暖和傅长衍走到廖润泽的车旁边,宋暖看着廖润泽,十分耀眼的跑车,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呢。”
廖润泽笑了笑,看着打量着傅长衍说,“那是我为什么要低调呢?没有低调的必要啊。这是哪一位?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他笑着看着傅长衍说道。
“你好,我叫傅长衍。”傅长衍礼貌的伸出手去。
“你好,”廖润泽并没有把手伸出去,反而看着宋暖说,“这位是?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宋暖说,“廖润泽这是傅长衍,傅长衍这是是廖润泽,你们认识一下吧。”
“傅长衍是我公司的客户,今天下午采访的就是他,这位是廖润泽,是做实业的,如果将来你们需要合作的话,我相信你们会有非常愉快的经历。”傅长衍和廖润泽都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宋暖,看着二人很奇怪,似乎两个人都不会是平常这样没有礼貌的样子,同时他们二人也没有说什么。
一个把车锁好,另一个陪着宋暖往楼上去了。
他们回到大厅里等着上行的电梯,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时间,实习生和下班的人群把电梯都堵得严严实实,每一个电梯都会在每一层都停下,并且上或者下很多人。
电梯里可以听到很多的八卦,他们正在最后经常可以听到前面的人谈论,某个部门的上级领导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好,同时也能听到下个月的月底奖金会因为这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有所改变。
在金融圈是个风起云涌的地方,但当每个人在于个体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希望自己是工资高一些的人,而不像是平常人想象的那样,手握重金,四两拨千斤的金融才俊们。
在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20分钟之后了。在这期间很奇怪的氛围笼罩在三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