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庆王此时进来了,他想救她,他不忍她死,但却终究还是没法忍受她肉体上的背叛。
在强行行事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对于自己爱人肉体上的蹂躏是在她对他们爱情不忠贞的最好惩罚,然而,谁又知道,谁痛?谁不痛呢?
“你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啊,我满足你。”蓝庆王用尽全身力气,表达着自己接近于绝望的气愤。
佘敏无力,只能含泪,任由他不顾自己的解释与哀求,对自己进行毫无人性的索求和撕扯。
“庆王,我那天真的是去找你,喝多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佘敏似乎耗尽了仅剩的一丝丝力气,试图挽回彼此间的信任,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人意。
“找我?然后上了别人男人的床?”蓝庆王根本不听解释,两人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沟通,佘敏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不断的接近于暴力的蹂躏和索取。
“够了,你是不是已经很习惯这样被人压在身下尽情索取了,恶心。”蓝庆王在佘敏放弃挣扎的那一刻停止。
“是啊,习惯了,习惯了你总是这样,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我呢?就算解释了,你也从来不听,我恶心?你不也已经乐此不疲这么多年了?”
蓝庆王盛怒,掐紧佘敏的脖子:“解释?哈哈…哈哈…你解释就可以让事情像从未发生过么?发生了你解释又有何用?”说完,一把甩开佘敏的脖子,佘敏整个身子都被甩向床上墙的一侧。
“是啊,解释无用,解释无用,那你带我回来又有何用?为何不直接让我在那里死去,如果我在那里死去,至少不用受你这般屈辱。”
“屈辱……”,蓝庆王觉得自己因这屈辱二字而更屈辱,于是继续不依不饶。“屈辱,那我就让你觉得屈辱个够……”
这种报复性质的爱的表达,几乎已经耗干了佘敏所有的力气,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们曾今在一起的场景,那些常伴君旁,此生唯爱、唯宠你一人的誓言,都尽然散去。
但即使他待她如此,却始终还是不想她死,却始终还是惦念着她的一切。
爱之深,恨之切。他深爱她,却伤她。她深爱他,却因此恨他。相爱之人,彼此内心挣扎,放不开执念,等不到花明。
“佘敏,你给我记得,你今生都别想摆脱我,我会让你用这一生来偿还你自己所欠下的债,我要让你知道,背叛爱情忠贞的女人,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蓝庆王几乎沙哑颤抖的说完。
“吩咐底下人,给王妃送去事后补身体的药膳,不得马虎,必须看着她全部吃了才得退下,我要她知道背叛的人是不可以这么容易就倒下的。”在她的背叛之后,这样的教训本来是件极乐之事,但此时蓝庆王竟觉得心里那么荒凉。
而对于刚刚还濒临生死边缘,此时却被自己深爱之人如此的不爱惜。躺在床上的佘敏,全身的淤青,完事,本是内心折磨的结束,但却无法控制泪腺,佘敏不发声,只是掉着眼泪,她保持着完事后的样子,只觉得生命充满了绝望,但比起死,所爱之人的不信任以及没有爱意的侮辱更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她死了赴死的念头,拿起白绫,放下白绫,拿起,放下……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到最后却还是犹豫了。
“王妃,王爷让准备的药膳差人送来了,是现在给您送进去还是?”
“不用了,你先放外面吧,等会儿我想吃的时候自会叫你送来。”其实她并不有心用膳,她觉得在受尽侮辱后就接受对方的施舍,至少在她自己的道德水准上,是不被允许接受的。
“这…王妃,王爷让奴婢亲眼看着王妃全部吃完才可以离开,请王妃现在服用。”
她知道,她拗不过他。“好,你先在门口稍等片刻,我更好衣,便叫你进来。”
“诺。”
佘敏更好衣,找了地方藏起白绫,便呼了下人,为了避免更多的事端,她乖乖的吃下了所有的药膳。
原本纠结于到底是苟活还是赴死,但王爷的药膳却莫名的让佘敏的赴死之心变的柔软了起来,她想起曾今她与王爷的种种,他的情话,他的誓言,她觉得,他与她的命运不该如此,所以,即使他如此对她,她也下定决心,重新拾起两人以前的种种。
秋落花未凉,从前的庭院,熟悉的种种,她百般惆怅。
奴婢:“王爷”
蓝庆王示意她们莫做声。
佘敏一袭单薄白衣,头发散乱装,全身上下既不作妆容,也无饰品,已是深秋,天微凉,而她,却似乎在回忆里忘记了寒冷。
在回忆里,他是“满园春色皆为她开的”温柔夫君;在回忆里,他是那个对于两人未来生活充满美好想象的天真的大孩童;在回忆里,他是那个只会因自己生病而焦头烂额、大发脾气却依然可爱的他。而现在…佘敏不经叹了口气。
“天凉了,我们回府吧。”转身便看到了在一旁犀利的盯着自己的蓝庆王,经过昨日那次,佘敏只觉身体的血液凝固,天气越发的冷了。
“王爷”
“王妃好兴致,但本王就疑惑了,秋向来以萧瑟微凉而最不中王妃之意,但今日,我倒觉得王妃似是对这情景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蓝庆王故意挖苦。
佘敏看向这个她想挽回的男人:“是啊,秋向来不中我意,因为它冷酷,无情。但那只对于以前的我而言,而现在的我,配不起春夏烂漫。”
那个曾今如春光夏木灿烂美好的男人,现在却像阵阵寒风,似乎时时刻刻都让她觉得充满了恐惧。
“配不起,配不起…”蓝庆王苦笑道。
“王爷没事,臣妾就先告退了。”佘敏意行礼,转身,不料王爷却从背后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近怀里,邪魅的说道:“秋,冷酷无情,那你今天就和我彻底体验一次。”
蓝庆王说着便去撕扯佘敏的衣物,发现不对劲,让旁边下人全部退下,并下令,今夜不许任何人出现在院内。
下人纷纷恐慌退下。
“你又想干嘛?”佘敏颤抖。
“你说呢,当然是和你琴瑟和谐了。”
到最后,佘敏身上只留有了内衣物,天寒,她缩做一团。蓝庆王将披风铺在草地,也褪去自己一身衣物。
这一次,他依然强迫她,他们互相对视,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和痛苦,她看见他眼里不尽的悲伤,两个人似乎必须互相伤害。
佘敏从前面抱住王爷,泪流满面。
“你放开我,我觉得脏”蓝庆王哽咽却绝情。
两人久立于寒冷之中,该是对各自的一种惩罚吧。“来人,来人!”
蓝庆王昏倒,所有仆人都被打发了出去,佘敏苦叫,无人回应。
她费劲的拖着王爷,到了房里。一整夜,她为受冷的蓝庆王用热水全身擦拭,一直待王爷身边,深怕没有太医,王爷突然发热,直至,自己也累趴睡倒在他身边。
“王妃,王妃…”
“恩?王爷醒了?”
“还没呢,王妃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已经叫人去叫太医了。”
佘敏看了看蓝庆王,又看了看丫鬟,有点不放心:“那好,我先下去歇着,你在旁边守着,等太医来。”
因为自己也受了风寒,再加上一宿没睡,佘敏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回去倒头便睡着了。
“王爷,你醒了,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什么事。”
“恩,我记得王妃昨夜应与我一起,她人呢?”
“王妃,王妃她”丫鬟结结巴巴,蓝庆王内心隐约一丝不安。
“她到底也么了?她不能出事,我还没玩够呢!说实话,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王妃她中了风寒,再加上照顾了王爷您一宿,就,,不过太医给王妃开了药,说是吃上些许日子就好。”
蓝庆王心里担心却发出一阵冷笑。
“王爷”太医行礼。
“王妃怎么样了?”
“王爷无须担心,王妃只是中了风寒外加心神有些疲惫,休息些许日子便可痊愈。”
蓝庆王坐在佘敏身旁,看着熟睡的佘敏:“只要她别死,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王妃只是刚服了老臣给开的药,只是睡一会儿,等到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恩,你退下吧。”蓝庆王摸着她的脸,心里依然充满恨意,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旦想到有另一个男人和他一样的拥有过她,他就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蓝庆王离去,内心依然纠结,他明明想陪着她醒来,就是做不到。因为深爱,所以伤害,他放不下她,所以伤她,她终究还是他一生的疼处。
“王爷来过了?”佘敏问身边的丫鬟。
“是,刚走”佘敏扭过头,他不留,他还是放不下。
“好了,我想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便叫你们。”
“是”。
即使是佘敏对蓝庆王无微不至的照顾,最终还是没能使蓝庆王放下。佘敏一个人,突然间,她只想安心的睡去,再也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