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让熟悉地形的人在前面带路比较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吧。
在黑夜之中,穆轩辕的方向感还是非常的好,他看了一眼之后,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许思思的房间。
虽然王丽容不喜欢他的这个女儿,但是对许思思物质上却完全没有亏待过。
许思思的房间,还是在最主要的位置,而且有一个大大的阳台,上面摆满了花花草草,可以说是一个女孩子梦想中的房间了。
这个阳台并不是很高,本身建筑就是一个别墅一样的建筑。这次计划就是去找许思思的,并不像惊动王立容,因此他们会从这个阳台直接跳跃到他的房间。
一般来说阳台是不会封闭起来的,如果封上就实在是不透气,对于夜晚睡觉当然是不好的。
尤其现在许思思已经怀孕了,她更加不可能把阳台封闭起来。
许思思现在当然也没有睡着,他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她能够感受到外面的凉风,这样的风吹着她非常的舒服,可是她的心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今天他又和里欧通了电话,虽然感觉他挺正常的样子,也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许思思就是觉得感觉,这是她身为一个女人非常敏锐的感觉。
律师也让她放宽心,毕竟如果实在是太过敏感,对于他们接下来的案子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可是她就是无法放心,等到开庭那一天,律师他说他会派助理亲自去把里欧接过来。
现在见不到他的人,就是让许思思感到万般的不放心,总怕到时候出现了什么纰漏。
黎若看着那个阳台,她若有所思,于是他给了叶洛泽和穆轩辕一个眼神,示意她们现在就上学,他们两个人也累。
穆轩辕和叶洛泽互相看的人只有。两个人就像燕子一样,飞快的跳上了阳台,他们三个人的声音都非常的轻,一看就是练过的样子。
不然,能达到这样的速度和矫捷程度呢。
许思思完全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因为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朝着靠门的那边,并没有感受到阳台上有。
当穆轩辕他们进入阳台之后,黎若看到许思思睡在在那边。看起来非常安静的样子。也不知道许思思睡着了没有。
家里的仆人已经都睡下了,仆人的房间和主人的房间不会靠在一起,大喊大叫也不会招来任何人。
这是大家族的规矩,虽然现在许家破败,但是这样的规律却完全没有被废除
而且许思思的房间在最主要的位置,和别的房间离开的比较远,就算她叫两声,王丽容也绝对不会发现,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因此黎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之后,就非常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
她让叶洛泽和穆轩辕在后面等待着正好。阳台那边有一片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明白了黎若的意思之后,就隐蔽在了那个后面,正好窗帘盖住了。
他们被掩盖的非常的严实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尽管在月光之下,也只是能够感觉到那里隐隐约约有两坨黑黑的东西,并不会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里面,就更不用说许思思这样的外行了。
许思思渐渐的要睡过去了,可是他并没有睡得很沉,因为明天的事情依然让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虽然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一种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气场靠近了。
黎若蹑手蹑脚非常轻的靠近了许思思的床边,直到这个时候,许思思终于有所感觉了。
她突然回过身子,然后就看到一个纤长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床边。
这套衣服把黎若衬托得格外的纤长,她本来就非常的苗条,穿上这个之后看起来就更加的失落了。
不过她倒是很适合这套衣服,把她从头到脚都被包裹住了,只有黎若的半张脸露在了外面。
换作是别人,见到她可能根本就认不出来,然而许思思对于黎若这张脸,简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因此当她看到她的时候,立马就反应过来,她猛然坐了起来,虽然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可是许思思的动作倒是也非常的迅速,完全没有一个孕妇的感觉。
本来黎若还想要看看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许思思引起注意,没有想到她还是如此的灵敏。
可能就像是动物一样吧,一般怀孕了的动物也都会格外的敏感一些,就像许思思现在这样的反应,她用自己的一双眼睛看着黎若。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原来那样漂亮了,因为胖了之后就显得眼睛有一些臃肿。
可是还是能够看的出来,你看的眼睛非常的清澈透亮,仿佛是在质问黎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你就这样闯入我的房间?”
刚刚许思思可以说是思绪万千,他在脑中闪现了无数个黎若为什么要闯进来的可能性,可是最后又一一被许思思排除掉了。
像黎若这样的女人,她是不屑于对自己耍什么阴招的,而且现在对自己做些什么,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毕竟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如果现在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一定会怀疑到黎若的头上吧。
那么这就以为这,至少她现在没有性命之忧,还可以再苟活一段时日。
黎若看着许思思,这个样子太小了,本来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没有想到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有顾忌的。
有顾忌总比没顾忌要好,看来自己这招还是有作用的,相信接下来自己说的事情一定会让她更加害怕吧。
于是黎若的眉毛挑了一条,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原来的血丝丝还是纤细苗条,看起来盛气凌人。
原来的许思思还是纤细苗条,看起来盛气凌人的,现在怀孕之后,他身上那股气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他又没有作为一个孕妇母亲一般的光环,留下的只有一种破败的苟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