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若把许思思的头抬起来之后,就逼迫着把她的眼神也同样抬起来了,她看着梁无双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梁无双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张纸,在许思思面前晃了一晃,许思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张纸上写着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许小姐,你刚刚说黎小姐打了你,所以你想要告他,不过我当时并不愿意帮你打这个官司了,并且我还想要告你。”
梁无双手叉腰,用一种非常不屑的目光看着许思思,这种女人就不应该用好的态度来对待她。
一旦给她一点好脸色看,他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因此梁无双看着她的目光格外的冰凉。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在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你凭什么要告我?”似乎许思思已经忘记了,刚才他那样恶劣的行为,究竟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你还说你不知道吗?比起我打你的这一巴掌,你刚刚对你的孩子做出的那一切,可以说是虐待婴儿了。现在孩子就在我们这里,待会儿拍一个照,就完全可以在以虐待婴儿的罪名把你告上法庭。”
黎若把这个孩子抱到了许思思的面前,让她好好看一看,他身上伤痕累累的印记,都是许思思刚刚造成的。
许思思刚刚的情绪分外的激动,她似乎还没有能够感受得到,她究竟用了多大力气去伤害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她做的这一些,已经给这个孩子带来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还好现在他年纪小,并没有对这些留下影响。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曾经是这么的痛恨自己,不知道他的内心会有何感想。
她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的时候,也惊许思思,许思思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去打这样一个孩子。
许思思现在的心情开始大起大落,用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的双手,这双手上曾经沾染着鲜血。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对这个孩子做出的一切,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不是要调监控摄像头吗?那我们就调一下好了,到时候我都要看看大家,是看到你这样残暴的虐待一个婴儿震惊 还是看到我打你一巴掌比较震惊。”
黎若看到许思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后悔的意思,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
可是事实证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挽回这一切了。意识到她已经做错了,可是并不代表他所做的那些就可以一笔勾销。
“所以许小姐,我请你不要在这里汪汪乱叫,还说什么要把黎小姐告上法庭这种事情了。你自己的事情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什么闲心来管别人呢。”
说完之后,梁无双就把那张纸丢到了许思思的面前,让她自己好好看个仔细,许思思刚刚就对那张纸非常的感兴趣,她并没有理会梁无双的话,直接把那张纸抢了过来。
随后那张纸上的内容就让许思思感到格外的崩溃,本来她以为自己生产过后,至少还要等上一个阶段,才会有真正的判决下来。
也许自己在这个期间还能够想一点办法,想一点,最后补救的可能性 。
至少许思思不想要被判处无期徒刑,她还不想自己后半辈子所有的人生都在冰冷的监狱当中度过。
当她拿过这张纸,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内容的时候,许思思就已经崩溃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法院的效率会这么高。
明明早晨才刚刚庭审,结果现在就已经把最后的判决定了下来。
她看到最后那里写的无期徒刑的时候,许思思觉得她已经快崩溃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是无期徒刑啊?他不过就是想要杀夜老爷子而已,这不是他还没有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
因此许思思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过她就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这样切达一般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容不得她任何的反悔。
许思思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的梁无双,她看起来居高临下的样子,没有任何的畏惧,就把这样一个冷冰冰的白纸黑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这样就妄图让他能够妥协吗?许思思非常的不甘心。
“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等你把身子养好之后,就会有人把你带进去的,这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今天在法院上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结果。”
黎若看着许思思那样,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觉得没有必要让许思思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还不如让她早点认清这样的现实。
“凭什么今天庭审根本就没有结束,中途被打断了,你这张纸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通过什么不正当途径得到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这种东西吗?”
许思思歇斯底里的冲着黎若大叫,她觉得黎若现在就是在这里幸灾乐祸,她看上去那么高兴的样子。
“这个的真实性当然轮不到你来质疑,我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能够让法官提前给我判决。你恐怕不知道,我今天在法庭上的表现,已经让大家对你恶心透顶了吧。”
梁无双给了许思思一个白眼,然后就不打算再和她多说了,今天自己本来就也只是把这个结果来告诉一下许思思,她接受与否与自己没有关系,
法律并不是别的东西,它是强制性的,是国家机关,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将情面。
当然梁无双作为一个合格的律师,她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求情就改变最后的结果。
许思思非常颓废的看着这张纸,黎若在旁边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只能够摇头,怎么会有像许思思这样无知的人啊。
然后许思思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像疯了一样,把这张纸拿起来,瞬间撕成了碎片,好像把她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上面。
她撕得非常用劲,好像那张纸是他的敌人,直到把它撕成纸屑她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