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和师公都在回想对方的话,他们觉得其实对方说的也没有错。一直以来错的都是他们,一直以来想多的都是他们。他们从来都没有别为别人想过,他们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想过,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的距离究竟是什么。
人生其实很多渴求是他们不能得到的,人生就是有很多事情是他们不能够想象的,他们现在说这些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说人生中的一切都是可以渴求的,如果说人生中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自己而做的,他们现在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呢?
“怀仁,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天地,就有骑虎难下了。我们做不到自己,做不到别人,甚至不能够知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人生中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而做,为了别人而说,从来都不为了自己。他们觉得自己能够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但其实他们谁都不知道他们能做的都是为了别人而做。
现在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告诉着他们,他们即便是能够为别人而付出,为别人而牺牲,为别人而赴汤蹈火,也不能够帮助自己跟别人说太多。他们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错,无论是哪一样,他们都是错的。
他们不懂得生存的道理,他们不知道怎么为了别人而活,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们甚至不知道入了这天地做了那些牺牲,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他们觉得生与死就是他们的角色,他们觉得他们付出了一切就应该有回报,但是付出与回报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我们知道,我们不能够再这样继续下去。告诉我们,不管怎么做,我们不管到达什么样的目的,我们都没法告诉自己,我们究竟是在怎样中煎熬。”
人生有那么多错误,为什么非要选择自己想要得到的呢?如果说人生的那些错误都能够弥补,如果人生中的那一切都能够克服,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从来不为自己想,他们从来不会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煎熬?或许这就是他们想做的全部。
既然生与死都是既定的道理,那么他们也没有办法强求什么了,生与死本来就是这样,难道说他们还能做更多吗?
“生与死的距离,那么短生与死的距离,那么让人难熬,那么我们现在能够做什么呢?我们现在能够付出什么呢?现在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焦急,我们现在又能用什么来弥补我们曾经的过错呢?”
或许他她们觉得生死就是他们能做的所有坏事吧,他们觉得他们现在付出的便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或许他们现在做的就是他们能做到的所有,可那又能怎样呢?
难道说人生中的一切就是他们得不到,那么难道说人生中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吗?难道说他现在所说所做的都是对的吗?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能够更改这一切吗?
生与死都不是他们能够做的,最终决定了他们还能够做什么?现在怀仁和师公都知道,自己不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的。
他们总是在生与死中煎熬,却不知道生与死其实都有它自己的定律,都有它自己的能力的。
“师公,你可知道,从头到尾有过错的都不是我,而是你。你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我来承担吗?你觉得这七大关卡就一定要由我来闯吗?”
人生有那么多错过,他们非要做自己不能做的事,人生有那么多等到他们非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难道说这一切就是他们想要的,难道是这一切就是他们能够弥补的吗!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得到与付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知道,不论生死,他们都应该获得,不论生死,他们都应该去祈求,不论生死,他们都应该知道回报是什么。
人生有那么多的付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付出的究竟会得到什么,他们现在知道生与死的距离,却不知道他们的距离。
“或许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或许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问题,可是师公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你觉得我在这里呆着是为了什么?你觉得我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责任感,每个人都有想要做的事。不论师公和怀仁都一样,他们能够做自己便是他们最想要的。如果说哪天他们知道自己能够和别人一样,却得不到别人想要的,他们又能怎么做呢?
或许吧,这人生的事情谁能够想象得到?那或许把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别人而做,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觉得自己想的是什么?他们觉得自己念的是什么?他们觉得这一切又是为了谁而做呢?
人生有那么多的得到,有那么多的付出,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能去做别人心中最好的自己呢?
生于此,不论是谁都不愿意做,觉得怀仁和师公知道自己这样子已经是最好的了。他们不愿意去做别人,他们不愿意去苛求什么,他们甚至不想要做自己和别人的傀儡。
如果说在他们看来,人生能有那么多的生死,便是因为他们曾经度过过这些生与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生与死究竟是为了谁,究竟是能做什么。
“生与死的决断让人觉得可惜,他们都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够拥有那么多东西,但是他们还总是在这种东西里面煎熬。他们知道自己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弥补今日的过错,他们能做的能想的也就是让自己得到最好的。”
这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都觉得生与死其实是让人不能够做抉择的,但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