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出门?”勾浅不由有些疑惑。
“对呀。”姑娘点点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勾浅深思,为什么千面老人不让小姑娘出门,怎么会一去不回呢,难道怕被什么人看到这个小姑娘?
勾浅就坐在小姑娘的对面,细细的观察着那个孩子。
那孩子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活泼可爱的气息来,一看就是从小被宠爱的孩子。嘴角不笑的时候也微微的翘着。
那孩子头上有一头黑黑的头发,看上去就很柔顺光滑,头发柔软的披在肩头,头发上在中间和两边分别梳了三条细长的辫子,这三条辫子在头发的中间总成了一个,用缎带绑了,缎带上还带着一颗硕大的白色深海珍珠。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所能有的打扮,低调中透出奢华来。
一头黑发的衬托下,一张近乎满月的脸,白皙透亮泛着一丝粉嫩。
脸颊的婴儿肥透出可爱甜美的感觉,一笑的时候右边的脸颊上隐约带出一个酒窝来,让这孩子更有一种天然的甜美感。
让人忍不住的猜想,这孩子在母体里面的时候,那母亲是不是喝了过多的蜂蜜或者是生活的非常的幸福。
这足够的甜蜜和幸福通过母亲的血脉就传给了孩子,以至于这孩子在少女时代都全身散发着一种清新甜蜜的感觉。
在那圆圆的脸上,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杏核眼,配上翘起睫毛,似乎是无声的流露出女孩的爱娇情绪。挺巧的小鼻子,带着一个圆圆的鼻头,一颗娇嫩的樱唇,小小的一点,笑的时候露出一嘴的细小的贝齿。
整个人就这样生动、可爱的坐在勾浅的对面。
勾浅看到这个孩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跟青儿的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长大了也就应该这么大了。不知道那个那千面老人对孩子是不是好。
这样思量了以后,勾浅在孩子的面容上寻找着青儿的影子,似乎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有似乎不全是。
他于是问那孩子,“令堂有几个孩子啊?”那孩子伸手撩动了一下头发,笑着说:“我娘亲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是跟着我爹长大的。我爹就我一个女儿。”
勾浅有点小小的激动,他继续问:“令尊可有儿子吗?”那小姑娘撇撇嘴说:“我们家就没有男孩,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所以一天到晚的看的可紧了。”
勾浅笑着给那孩子递过去一只桔子,那孩子接了,她没有发现勾浅的手微微有点抖。
他心里面暗暗思量,当年那千面老人夺了孩子走了以后,就隐居起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当然更没有听说他又养了什么孩子。
那么他能够养的就是他和青儿的那个孩子了。
这样一想,勾浅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对面的孩子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没有任何心机的孩子,没有任何恐惧的孩子,看来她的生活环境还是不错的。
这个时候,勾浅想要了解千面老人更多的信息,于是继续问那孩子:“令尊现在身体怎么样啊?是不是经常跟你一起玩呢?”
对面的那个孩子的小眉头居然皱了起来,粉嘟嘟的小嘴撅了起来,然后一把柔和的小嗓子跟他撒娇一样的说:“哎呦,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嘛,我们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在聊天,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样的,都不关心我,就知道问我爹我娘的,我不高兴了。”
看到对面的那粉嫩的小嘴撅着,勾浅心里面透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来,就好像看到当年青儿撒娇时候的那种情愫来。
他急忙改口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我就是关心你嘛。”然后他又把面前的水果盘子往那孩子面前推了推说:“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现在就来问问你好吧。”
然后勾浅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那小姑娘说:“姑娘今年多大年纪了?”好巧的是,那小姑娘特别的忌讳人家问她的年龄。
她小小的没有了娘亲,总认为人家问她年龄是嫌弃她大了的缘故,还在青春期的孩子似乎都是这个样子。直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又很怕别人嫌弃她年龄。
所以,勾浅的问题一出来,小姑娘立刻就苦着脸看着他说:“你是故意的吧,句句都听上去这么不入耳,纯心就惹我生气的吧。”
这样说了就撅着嘴起身就往外走,勾浅被这莫名其妙的生气给弄糊涂了。
这?、、、、、、
然后就紧紧跟着小姑娘下了楼梯。
木板的楼梯发出很响的声音,小姑娘快步就走到了门口。勾浅一个劲的跟着后面紧着说:“我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问题。”
小姑娘一甩头发说:“你要知道,总是问姑娘的年龄是不礼貌的事情。”勾浅一个劲的跟着回答:“是的,是的!你说的对!”
小姑娘拔腿就要走,勾浅跟在身后殷勤的说:“这会子已经黑了,我用车送你回去吧。姑娘。”
下午只身单影的出现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带了保镖或者司机了的。
勾浅早就把四周的情况提调查清楚了。
姑娘看到勾浅的诚意,就答应了。
于是,月色中,勾浅驾着马车带着姑娘往城外的郊区走去。
他知道千面老人的巢穴在哪个地方。
一开始,那孩子有点惊讶:“哎呀,你就知道我们家在哪里啊!”勾浅淡淡一笑说:“说起你们家族,这城里哪有人不知道的。”
然后那孩子看到勾浅的确是诚意送自己的,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就开始诉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来了。
孩子的侧脸,尤其是下颌骨的线条几乎跟当年青儿是一模一样,勾浅有点感动。
然后那孩子就爱娇的自说自话:“我小时候,害了一种病,什么人都不能见,见了就浑身起疹子,然后就开始发烧,然后我爹就真的不让任何人看到我。还给我带了一张丝质的面具来。”
勾浅很担心的看向孩子,那孩子这个时候抿了一下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那是怎么了,就很奇怪,就是什么人都不能见。”
勾浅发起了好奇心:“就连你爹也不能见吗?”那孩子使劲点点头说,“是的,每天我吃饭都是丫头把饭放在门口,然后我自己端了饭吃。”
勾浅更加好奇:“那是几岁的时候,为什么会那样呢?”那孩子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三岁、四岁的时候,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那样的。”
勾浅更加好奇了,这个症状就是他这个老治病都没有见过的病症啊,就问那孩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孩子自己始终都想不起是什么原因。
就说到了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渐渐好起来,可以见爹爹和家里的一些下人了,到了七岁的时候才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