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窃的回答,勾浅就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舒窃说的这么简单,肯定碰到了比较麻烦的事情,看着舒窃为了他不惜受伤也要过来帮助他,不由得让勾浅想起了青儿。想当年青儿也是如此为了他不顾自己的生死,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让自己活下去,也是那么傻,也是那么善良,也是那么的情义深重。看着勾浅魂不守舍的样子,舒窃恶狠狠的朝着千面老人说道:“你就是千面老人吗?我觉得你应该叫千面老怪才对,你说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好好在家享清福,收着妻儿老小的过日子,出来做这些坏事做什么?哼”刚刚说完就看见从千面老人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舒窃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景灏。于是舒窃说道:“我说呢,为什么你来找茬,原来是这个废物景灏的帮手。”
听到这里景灏不由得挺了挺胸膛说道:“没错,千面老人就是我请来的帮手,怎么样?怕了吧?哈哈,今天是我报仇的时候了。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好看。”
听到景灏这么说,舒窃看着千面老人说道:“千面老怪,你真的要帮他对付我们吗?”
千面老人看着面前的女孩,双眼愣愣的出神,刚刚女孩子的话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似的。有些话想说又说不出口,自己心中的事情,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舒窃看着千面老人的样子说道:“千面老怪,你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啊。”
千面老人看着丫头这么天真可爱,仿佛触动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舒窃说道:“小姑娘,这是我和勾浅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伤害你。”
舒窃听到千面老人的话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伤害他。”
说完就拦在勾浅面前。看着舒窃这么不顾一切的挡在勾浅面前,千面老人仿佛陷入沉思中,也许是回忆中的样子站在那里。
实际上千面老人陷入了回忆中:曾经年少轻狂的千面老人闯荡江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影响和改变了他一生的一个女人,就如眼前女孩一样的年纪。那是在翠羽山前,他看到了一个女子,那时的她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女孩的名字叫雪菲烟,和她的人一样,带着仙气。刹那间,千面老人就被她迷住了,深深的迷恋她的美。那一段日子真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那时两人仗剑天涯,走遍千山万水,独享幸福时光。
可是好景不长,三年以后家族来人让他回家,那天他开心的告诉她要带她回家,他要娶她,女孩高兴的跟他走,但是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注意到来人眼中的纠结,他们没有告诉千面老人家族史让他回家成亲。
回到家族,千面老人把和她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对父亲说要娶她,并且像父亲说了关于他的一切,但是父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并且对他说:“儿子,经过家族里面和你爷爷的决定,让你娶和我们家族差不多势力的苏家的姑娘苏如意,你准备准备,一个月以后成亲,那个女子你送走吧,永远不要再见他了。”
他问父亲为什么?
父亲回答到:“你身为家族之人,当为家族利益考虑,她只是一个平常女子,配不上你。你需早做决断,要不然家族会帮你做决断,哼……”
父亲生气的走啦,他在父亲门口跪了三天三夜,父亲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他晕倒在门前,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她在旁边照顾她,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菲烟,咱们私奔吧,此生此世,非你不娶。雪菲烟听到他的话,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两人收拾行李准备出逃,谁知还没有逃出家门,就被抓回去了,当时父亲举手想要打他,可是雪菲烟却不顾一切放在他前面,愿意替他承担一切后果。后来千面老人被关进了家族祠堂面壁思过,让他一个月后结婚的时候再出来,但是他却一直担心雪菲烟,但是每天的叫喊却没有人搭理他。一个月后被父亲放出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回自己的院子,但是却没有找到雪菲烟,他去问母亲,母亲告诉他,家族为了让他断去想法好好成亲,把雪菲烟杀了,刹那间,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千面老人身上和心上,让他心痛的死去活来。母亲看着他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几天的时间,千面老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让人看了好生心疼。转眼间到了结婚前一天,这一天的千面老人仿佛正常了,又仿佛不正常,嘴里一直叫着菲烟,后来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到了晚上,父亲母亲去房里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被自己用匕首刮花了,学流了满地都是,嘴里一直叫着:菲烟不在了,我留这副脸面又有何用!年轻时的千面老人,当真是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但是刮破脸以后却有点吓人了,当时惊动了族里很多长老,后来给他做了一副人皮面具,让他恢复了本来面貌,让他第二天去迎亲。第二天迎亲路上,走到了断魂崖,心如死灰的他悍然跳了下去。
也许是天不绝他,掉入断魂崖下却被一老人所救,老人救了他的性命,又收他做了衣钵传人,这一学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后千面老人走出断魂崖,出去闯荡江湖,只因他不愿意露出本来面目,所以经常变换面目,也不愿无人交流,所以没人认识他。三十年没有见到双亲,虽然他恨父亲,但是毕竟血浓于水,他还是选择回去看看父母。那一日,他回到了家族,却没有找到父母,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因为他的事情家族歌苏家决裂,父亲族长之位被废除,父母被贬为平民去做生意为家族赚钱。
后来他找到父母,发现原本正直壮年的双亲现在却头发花白,在一家酒楼做生意。后来他还是找到了父母,父母看着儿子回来,两行清泪不由得落下。后来听到了父母的解释他才知道,父亲当年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但是父亲却没有害雪菲烟,只是把雪菲烟送走了,只是当时没有告诉他而已。再后来他跳崖之后,父母找到雪菲烟是却发现她依然怀有身孕,父母把事情告诉她以后她的一病不起。
经父母多加照料才稍有起色,父母劝正值风华正茂,再另寻夫家,可能她却说这辈子非他不嫁,后来留下一封信就走啦。母亲把信拿给他,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君待我如此,妾此生定不负君,愿父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必会将女儿养大成人。雪菲烟”
看到这,本来心灰意冷的千面老人双目又泛起了神采,激动的问父母:“父亲母亲,原谅孩儿这么多年的不孝,待孩儿将儿媳妇带回来好好侍奉双亲。”
父母也不知道雪菲烟去往何方,千面老人独自上路,去寻找雪菲烟母女。
但是一直到现在为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雪菲烟母子哪怕一丁点的消息,让他升起的希望一天天的落了下去。但是今天却从舒窃的身上看到了一点当年雪菲烟的影子,按照年纪算起来的话,舒窃应该是和他外孙差不多的年纪。
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千面老人一直活在痛苦和回忆里,他一直就觉得如果自己当年不带着雪菲烟回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自己不遇到她,那么雪菲烟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真的非常想赶紧找到雪菲烟,好弥补这么多年的过错。正因为如此,看着挡在勾浅前面的舒窃的时候,千面老人就有点犹豫了,他不想伤害舒窃,但是他必须杀了勾浅。
正是因为自己的这段情感经历,让他对于孩子都有着特别的疼爱之心,所以勾浅的女而他才能百般疼爱的养这么大,所以她永远不会承认那是勾浅的女儿,因为他打心底就认可了筱宁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