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铺里又过了许些时日,勾浅开始慢慢慢焦躁,但平日里还是那般温和儒雅。
“勾神医,勾神医?”一道声音似雷般的炸在沟浅的耳朵旁,是勾浅打了一哆嗦,肌肉不由得紧绷,还以为那人又来了
勾浅紧张的抬头,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汗,心砰砰的跳着,勾浅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如果自己打不过那人怎么办?兴奋的是如果那人把舒窃带来了呢,那样,自己就可以和舒窃见面,顺便确定一下舒窃的人生安全
只可惜,当勾浅终于抬起头时,只见那是一个身材非常不错的女子。勾浅心里不由得大失所望,这…不是那人 。
是啊,明明是个女生的声音,自己怎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勾浅叹了一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开口道“怎么了, 你有什么需要吗?”
“咳咳…是这样的 我稍微有些风寒,能帮我开副药吗”那女子微微弯腰,咳嗽了几声,低声的请求
勾浅点了点头,道了声稍等,就转身抓了几副治疗风寒的药,递给那个女子,待那女子走后,勾浅便一直盯着那遥远的树木茂密的一片草绿的山林,不知不觉的,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世界慢慢的变成了白色,勾浅又一次的发起了呆。
在自己的思维里,勾浅先是一片空白,渐渐的,不由得想起了舒窃…如果舒窃受到伤害怎么办!如果那个人对她不利 怎么办!如果那人要报复他从舒窃身上下手怎么办……勾浅胡思乱想着,心情愈来愈焦躁,终于,勾浅似忍不住了一般,烦躁的抓着头发,在自家店铺里走来走去
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店铺也不知关闭了多少个小时辰,勾浅那颗躁动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转头一看,勾浅吓了一跳,自己发呆竟然从早上一直到下午?!这次的冥想使勾浅的脸色越发不好,心更是冷若冰霜
他强迫自己吃下了晚膳,嚼在嘴里却又如嚼蜡一般,心中一直被舒窃受伤这几个加粗加红的大字而刷屏,心中那潭平静的水又好像被投进了一颗巨额炸弹一般,水波一层一层的展开,勾浅觉得,这…将会是自己第二次这么的焦躁不安(第一次当然是青儿死的时候)
不管如何,勾浅知道自己如果不先安稳好自己的心境,那么就别想救出舒窃了,于是他开始强迫自己冷静 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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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勾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海中又回想起自己和舒窃的一点一滴,心中对舒窃的思念越积越多
不由得的,勾浅已经顾不上用晚膳时告诫自己的冷静,利索的翻下了床,趁着夜色,换上了夜行衣,把店铺里都打点好,从外面看着如往常一般,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跑到山林中,偷偷摸摸的拔出配剑,动用法术,开始御剑飞行,在整个山林中的低处一点一点的寻找着可疑的地方。
在御剑飞行的过程中,勾浅默默发誓!不管前面有什么刀山火海或者有什么重重困难,但是自己一定要找到舒窃!不让她在饱受痛苦。
可不管勾浅找得是多么的认真,但是山林中除了野兽还是野兽。突然,视野中出现了一抹亮紫色的存在,勾浅眼睛一亮,急忙往那个方向飞去。
到达目的地,勾浅却又一次的失望了,这一次的紫色,只是一朵普通的豪不起眼的小花。勾浅听下了飞行的身影,他慢慢的走着,沮丧和愧疚充满在他的心头,天空此时也似应景一般慢慢的下起了小雨
阴雨绵绵,勾浅越来越愧疚,他始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和那个蒙面人冲突,还一时冲动把人定在了原地,或者…能多注意一点舒窃,也许…也许舒窃就不会被那蒙面人所拐去了
一直堆积在心中的愧疚和思念此时全部都爆发了 出来,勾浅不由得朝天大吼一声,整个森林里都充满了愤怒的或者是说压抑的叫声
大吼大叫完了,发泄了自己的感情,勾浅像是颓废了一般,背靠着一棵大树,一脸的悲伤,最终不由得捂着脸细细哭泣起来,整个人即压抑又悲伤
不知道哭了多少时间,天慢慢的亮了,勾浅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再次御剑飞行,这次不同的却是飞到自己的店铺中
另一旁
舒窃机械的吃着由眼前这一行黑衣服装的男人送来的饭菜,心里没有时间顾及旁的感受,自己被困在这个小屋里这么多天,除了一日三餐由这个人进来送食,就连吃喝拉撒也是在这个小屋里进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开始,舒窃是羞涩的,可慢慢的那种羞涩也转变成了心里对沟浅的思念,不知道怎么形容,舒窃只知道自己对勾浅的思念早已堆积如山,正因这思念也让舒窃开始正式大量这个屋子。
舒窃知道这个黑衣人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退去。
等着这黑衣人退去,舒窃的眼睛就直接开始丝毫余力不留的打量这个囚禁自己多日屋子,企图在里面找些线索出来,入眼的全是黑色,舒窃费了好些力气才看清屋里的摆设
可是这搜寻结果却让舒窃大失所望,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粪桶,其余的东西确是一目了然
舒窃不甘心的想做些什么,她想绝食,正准备做的时候,却猛然想起一开始自己被囚禁在这里绝食也绝过,可每一个人管她!那些人还是在一个小时内就把饭菜倒了,这使舒窃不经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遗忘在了这里…更可怕的想法是,勾浅会不会把自己抛弃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遭到舒窃的否定,她自己非常肯定勾浅肯定不是会把自己抛弃的,虽然理智是这么想的,可是感情上却…一直争吵
一个声音说:舒窃放弃吧,他把你抛弃掉了,你难道忘了他那个亡妻青儿了吗?还是那三个女人呢?还有那次他只留下书信直接自己走了呢!舒窃,听我一句劝,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留念,别为他再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说:舒窃,他那么好,不仅帮你找回来了这块女娲石,还在一路上解决了很多困难杂题,还有那次在佛寺的讲经,不都是他的人格魅力吗?你不就是因为这些而爱上他的吗?难道你现在就要因为这一次小小的拐骗而放弃爱他了吗?不,舒窃,你是爱他的,你要坚持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舒窃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脑海中的这两个声音甩掉,企图重新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出逃,可是这两个魔音却怎么也纠缠着她
“啪”一滴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吸引了舒窃的注意,只见刚刚那个黑衣蒙面人满身是水的抬着一碗饭走了进来
哦,原来现在下雨了,不过…今天的饭菜不是已经送来了吗 ?怎么又送一碗
难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在饭菜里下毒想毒死我?或者是说他们已经没有耐心在一天天的等勾浅了?想要迷昏我去威胁勾浅?
舒窃正紧张的看着黑衣人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曾想,他在看见自己之后,脚步一顿,又自然的走出去了 ,走!出去!了?
舒窃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如此所想,嘴上也不由得说了出来
“喂,那个穿黑衣服的男士!你先别走!说清楚为什么你们要抓我!是和勾浅有关吗?你们想对沟浅做些什么!”一句接一句的锋利的语句从嘴里蹦了出来
舒窃以为正常人都会给点反应,比如透露些什么隐情什么的,可舒窃忘了,每天穿黑衣的人不说话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正常人呢
果不其然,那黑人好像没有受到这个话语的一丝干扰,反而背挺得的更直,步伐更有力地走了出去
舒窃一脸黑线,感情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还把他夸骄傲了对吗?
那扇门关上,舒窃再一次陷入黑暗,心情由刚刚的 开心又慢慢变成了悲伤,舒窃抠着手指头,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又揉揉头发,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让自己不经觉得自己像是被拐卖了一般
舒窃又百般无聊的转了转头,好像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可做的,舒窃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对……就是那样我……”
“属下知道………………不过………”稀稀疏疏的声音从墙壁外面传来,因为隔得有点远,舒窃听得不太清楚
但是这些声音却给她带来了希望,如果自己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价值,那对于勾浅说不定有帮助呢,而且说不定那帮助可大了。
舒窃想要凑近一点,急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只可惜刚刚自己发呆时腿因为坐在床上坐的时间久了,不禁一阵麻意
使舒窃爬起来时摔倒在地。 舒窃赶忙坐了起来,手脚共用强撑这床,站了起来,可每走一步都似乎有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过脚肚并且伴随着一阵刺痛
“嘶”舒窃不由得被这刺痛弄得叫出了声,要知道,自从跟着勾浅之后,自己可就没受过这委屈,就连在这屋里也是!
但那里依然支撑着舒窃走到了门口,舒窃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事实证明,这痛并不是白白受的,舒窃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