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田,老子警告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庆子昭,你破鞋都收,还怕别人说?再说了,我怎么嘴巴不干净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这贱人不就是这雪山万千居民都用过的破鞋吗?是我啊,看一眼我都恶心,真是难为你头顶一片绿还把这破鞋当手中宝!”
“于东田,你个王八蛋,老子杀了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小人!”
“子昭,不要,你冷静一点,子昭!”
夏柚和凰宝刚一进入极渊之坛,便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座五米高的小山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聚集着数十人,所有人围在一起,将人群内部情景堵的严严实实,
夏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隐约听见两个成年男子的对骂声和一个女子惶恐的声音!
缓步上前,从人少一侧挤进人群,夏柚便看见被众人围绕在其中的是两年一女三人,
此刻,一个上身穿着灰色雪貂短夹袄,下身穿着一条鹿皮缎面褶裙的女子正死死拉着身旁的一个男子,
而那男子,正双目欲裂,愤恨无比的看着对面那个外套一袭长袍,内穿大襟面短衣,下穿一山羊皮缝制的皮裤,脚踏一双牛皮带云纹短靴的男人,
见此,夏柚轻轻扇着手中扇子,一脸平静的站在人群中,注视着那引起轰动的三个人,
只见被女子拦在身后那名叫庆子昭的男子,显然是被那叫于东田的男子气到了,此刻若不是被女子死死拦住,恐怕早已不顾及雪山巫宫的规定,冲上去和那男子揪打在一起了!
而那名叫于东田的男子,显然是对庆子昭感到恐惧的,但是碍于面子,此刻见庆子昭被人拉住,于是他伸了伸脖子,微微上前一步,随即仰着下巴看着庆子昭道,
“怎么,庆子昭,被我说的话刺激到了?我说的有错吗?这贱人就是破鞋,我就说了,有种你打我啊…………”
“于东田,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哈哈,庆子昭,今日是朝祭仪式,你以为我怕你吗?有种你就杀了我,我看天神会不会放过你!”
看着于东田疯狂到扭曲的笑容,夏柚忍不住扬了扬手中扇子,随即凑过身子拍了拍身边一个大汗开口道,
“这怎么回事!那什么人啊?”
闻言,那大汉回过头来,猛的看到一个容貌出众的翩翩公子,一点也不同于他们雪山之人的粗狂,俊美出尘的就仿佛谪仙一般,大汉不由得一怔,
大汉盯着夏柚看了良久,夏柚也不气恼,而是眉目带笑的看着大汗,声音温和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大汉闻言回过神来,随即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看着夏柚笑了笑,开口道,
“公子一看就是外面来的,不是极渊本地人吧?”
夏柚闻言笑了笑,“确实不是,在外面惹了仇家,所以带着年幼的弟弟来这极渊,寻求一方安稳之地!”
大汉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神看着前方那两男一女开口道,
“他们啊,是因为雪姬发生的矛盾,站在女子身旁的那人,叫庆子昭,是一个外来女子与我们极渊本地男儿所生,平日里靠着打猎为生,但是在他八岁时,他的父母便死在了雪崩之中,尸体都没有找到,只剩下年幼的他,我们都以为他会活不下去,甚至有不少门派都派了弟子去他家,想要把他收入门派之中,可是没想到他都拒绝了!”
“他一个人去了雪山深处,众人都觉得他是在自寻死路,可是没有想到,十年之后,他竟然活着回来了,并且,他练就了一身特别出的能力,回来之后,那些门派见他颇有些潜能,想要再次招他入派,他依然拒绝了,他啊,是个好孩子,他每日里就外出打猎,猎到的东西,他都到处分散给一些残弱家庭或者老人,”
“后来,他在打猎之时,意外救了外出被群狼围攻的雪山巫宫巫女,也就正是这雪姬,雪姬对他产生了感情,他也爱上了雪姬,可是,偏偏这…………”
说到这,饶是大汗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似是对这雪姬颇为同情,
“大叔,难道这雪姬已经许配人家了?”
闻言,大汗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
“这雪姬是雪山巫宫的巫女,这巫女,是由雪山巫宫十二长老选出来的,自幼养在雪山巫宫之中,而在巫女满十五岁时,便要开始承担责任,但是,说白了,这所谓的责任便是雪山巫宫之中,有男子犯了错,便会被送到巫女宫内,名曰用巫女圣洁的身体,洗去他们满身的罪劣,然后再将这些男子,送去暗河森林,终生看守暗河森林,再不得出,而这于东田,本来因犯了错,被送去了,可是怎料人家有一个刚刚升任雪山巫宫长老的父亲,便被放了出来,”
“而这于东田一直觊觎雪姬的美貌,又想得到雪姬。又嫌弃她的过往,所以,再后来雪姬嫁给庆子昭后,便经常带人找庆子昭的麻烦!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原来是这样!”
夏柚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轻摇着扇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场上仍旧在扭曲大笑的于东田,
果然,这雪山巫宫,真的是一个让人愤怒的存在,
之前的事,再加上现在这件事,夏柚心里对雪山巫宫的印象,已然低到了沟底,
目光落在场上仍旧笑的疯狂的于东田身上,夏柚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随即,在众人见不到的角度,握着扇子的手一动,
随即,场上便发出了一声男子凄厉的痛呼!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吓,随即呆愣的看着眼前突然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积雪,五官通红,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人群愤怒大叫的于东田,
“谁?那个王八蛋暗算老子,给我滚出来啊…………”
然而于东田话还没说完,便只觉膝盖一软,随即再次跪倒在地,摔得明显比上一次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