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来浔这般模样,燕荼夙和宁楚歌也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坐在一边,等待燕来浔接受这一消息,
毕竟,去世多年的心上人有复活的机会,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的吧…………
而燕荼夙明显是低估了燕来浔的自控力,
仅仅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燕来浔便逐渐平静下来,恢复正常,
只是,他微红的眼眶以及眸光里暗涌的光芒,依旧可以看出来他内心的不平静,
“镇天回魂塔是吧……照你所说,最后一片碎片,应该是在黑冥洞,黑冥洞就在月轩国之中,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发前去月轩国!”
“原来是在月轩国么……”
燕荼夙轻轻呢喃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燕来浔,眉头一蹙,
“父亲,你是要亲自去吗?”
闻言,燕来浔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没错,此事事关重大,不亲自前去,我不放心!”
“可是,父亲,那…………”
燕荼夙还想说什么,却只见坐在一旁的燕来浔突然周身气势一变,随即抬手朝门口方向挥去,
伴随着凌厉光波射出,燕来浔冷喝出声,
“找死!”
而同一时间,燕荼夙也反应过来是有人偷听,当即一眯眸子,起身朝门外而去!
今晚他们所说之事皆事关重大,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牵连出多大的麻烦,因而,燕荼夙也起了杀心,
怎奈,来人警惕性很高,有颇有些能力,竟然堪堪躲过了燕来浔的攻击,一个飞身,翻墙朝院外而去,
匆忙之中,燕荼夙飞奔到门口,也只见到了那人浅粉色的衣摆,当即眸光一冷,快速跟上!
“不可让她离开!”
燕来浔也低喝一声,随即几个缩影之间,身影便消失不见,
然而,一路紧随,在追着那道浅粉色身影来到后山之时,那道身影却突然消失不见!
见此,燕荼夙止住了脚步,侧头看向身边同样一脸冷凝的男人,开口道,
“怎么回事,父亲,这人对我们百极宗地形,怎么可能那么熟悉?”
不怪燕荼夙怀疑,百极宗以险峻地势而闻名,尤其是这宫殿后方的山林,就连燕荼夙小时候,都还会迷路,
后来,为增强百极宗的防御安全性,在这后山,更是布置了许多机关障碍,
这样一来,别说是外人,就连百极宗护法以下的弟子,都不敢踏入这后山,一旦踏入,几乎都是九死一生,
然而,他们刚才一路追赶而来,那人竟然完全避开了那些机关,要说是偶然,打死燕荼夙他也不信!
然而,燕荼夙话落,燕来浔并未开口说话,燕荼夙也不介意,而是自顾自接着开口道,
“刚才那人,我看的很分明,是个女子,只是,我百极宗护法职位以上的人,根本没有女子,那她是如何知道后山机关的!”
燕荼夙话落,燕来浔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只是看着前方树林的眸子,冷了不少!
而就在燕荼夙蹙眉不展,想要进山拿人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燕荼夙回头看去,只见是百极宗一队弟子匆忙赶来,走在最前方两道身影,便是貉子和宁楚歌!
见到宁楚歌,燕荼夙眉头蹙了蹙,快速走了过去,
“这上面很危险,你们怎么来了!”
闻言,宁楚歌抿了抿唇,“方才你们速度太快,我没跟上,后来迷路了,碰到了貉子,他带我上来的!”
宁楚歌话落,燕荼夙不疑有他,而是沉了沉面色,转头对貉子斥责道,
“这上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带她上来做什么,带她下去!”
“是,少主!”
貉子自上来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此刻闻言,点了点头,便要带宁楚歌下山而去,
而宁楚歌想了想,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燕荼夙和燕来浔,便也不多说,交代了一句燕荼夙,让他多加小心,便要下山而去!
然而,他们刚转身,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燕来浔突然开口,
“等一下!”
闻声,宁楚歌和貉子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燕来浔!
而燕荼夙也不明白燕来浔用意,当即抬眸朝燕来浔看去,
“父亲,你叫他们…………”
然而,燕荼夙的话,却在迎上燕来浔眸光里冷然透骨的杀意之时,一顿,
目光在燕来浔面上顿了顿,片刻间,又回过头看向宁楚歌,在看到宁楚歌身上粉色的衣裙之时,燕荼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惊,面色一变,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冲到宁楚歌身前,挡住她,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是歌儿吧,她刚才可是一直在屋内,你…………”
“滚开!”
然而,燕来浔眸中杀意不减,朝着燕荼夙呵斥出声!
“父亲…………”
见状,燕荼夙一惊,然而,不待他开口,燕来浔却突然抬掌,飞身朝他而来!
见此,燕荼夙一怔,当即闭眼,死死挡在宁楚歌身前!
“燕宗主!”
可是,下一秒,燕来浔的手掌,却并没有拍到他身上,而他身后,亦是响起宁楚歌的惊呼声,
身体一愣,燕荼夙猛的睁开眼睛,却只见燕来浔攻击的对象竟然是一直站在他们身旁的貉子!
“父亲,这…………”
原来,燕来浔眸光里的杀意,是针对貉子而来的,
只是,这攻击对象由宁楚歌变成了貉子,燕荼夙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然而,就在他怔愣的这片刻间,貉子已经败于燕来浔之手,
虽说貉子是百极宗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连燕荼夙,也不是他狂暴时期的对手,怎奈,他此次面对的对手是燕来浔,
虽然燕来浔在与司徒起胜决斗中受了重伤,可他依然是云岂四大人之一,自身实力也绝不是吹出来的,
仅片刻功夫,便将貉子打趴下,随即以气凝剑,
剑尖直指貉子脖颈动脉,只需再往前三厘米,便可一剑挑破貉子动脉!
看着这般场景,燕荼夙不解,
“父亲,你这是为何?”
燕荼夙话落,燕来浔只是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不语!
而燕来浔不说话,燕荼夙更满是迷茫,
“父亲,貉子并未做错什么,你为何如此,你快些收剑吧!”
“呵呵~”
燕荼夙话落,燕来浔依旧沉默不语,反而是貉子,突然笑出声来!
闻声,燕荼夙身体一僵,自他认识貉子以来,已经十多年了,两人可以说相伴长大,但貉子极少笑,即便偶尔笑一两次,也与此时的笑声不同,
貉子此时的笑声,怎么说,虽然他在笑,可是他的笑声,像是在嘲弄什么,让燕荼夙听得心里无端发冷!
然而,燕荼夙感觉很准确,下一秒,貉子冷然嘲讽的话语,更是让他心里一冷,
“燕荼夙,你果然还是这么蠢,都到了这一步,你竟还看不明白,呵呵,想我貉子,竟与一个白痴生活了那么久…………”
闻言,燕荼夙脸色瞬间白个彻底,他想不到,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当作兄弟来看的人,一直以来,心里竟是这么看待他的,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貉子,你为何会这样………”
心里这样想,而燕荼夙也这样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