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个三字才说了一半，陡然风起，月色下，一袭白衣从天而降，伴随着淡淡的清香，让萧瑶舒展了眉心。
“哟，这不是敢出来嘛。”
手一抬，撑着额角，冷冷的望向对面。
“瑶……瑶儿……”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凌莫寒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萧瑶面前。
站定，两人目光相交。
“你……”
扑通一声，凌莫寒跪下了。
萧瑶惊骇的跳起：“……你，你这是做什么？”
凌莫寒抬眼，“道歉。”
“……”
萧瑶望了他许久，突然一拳砸了过去。
“你以为一个道歉就能完事？”
凌莫寒垂眼：“夜阑城，给你。”
萧瑶冷笑：“不屑。”
“那你要什么？”
萧瑶气，她是想要东西的吗？她是气，气凌莫寒竟然和人一起骗她。这位主倒好，以为一句道歉，再加些东西就能让她气消了？
开玩笑，这次要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就不算完。
要不是碰到鲜于轩，萧瑶都不知道自己会找到什么时候。
那要是存在的东西就算了，关键是连名字都是虚构的，这让萧瑶如何不气？
漫无目的，大海捞针的寻找，却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萧瑶冷笑，如果只是司空灵想耍她，那就算了。
可在这中间还加一个凌莫寒，就让萧瑶接受不了了。
“你慢慢想解释，我会认真听的。”扔下这句话，萧瑶绕过凌莫寒走了。
宴会处，依旧是一片沸腾，萧瑶在门外看了会儿，就离开了。
房间里，萧瑶枕着手臂往上看，床幔挡住了光亮，视线里一片黑暗，翻身，萧瑶闭上眼。
不知道，凌莫寒会给她什么解释啊。
想着想着，萧瑶睡着了。
“啊啊啊！姐姐，救命啊！”
“！”萧瑶一下睁开了眼，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滚下去的。
睡，睡着了？
萧瑶摸了摸脸，顾不得奇怪什么，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大半夜的，宫殿门口聚了不少人，上官清音和鲜于车都在，萧瑶眼神一瞥，东里门竟然也在。
“瑶儿？你怎么出来了，吵醒你了？”上官清音瞥到萧瑶，立刻走了过来。
萧瑶微微一笑，视线落在了人群中间。
“娘，出什么事了？那么多人 啊。”
“啊？没出事啊。”
萧瑶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那边。
上官清音咳了两声，“还不是你那个弟弟……”
萧瑶眼角一跳，鲜于轩？那小家伙又闹什么事了？
糟！先前的宴会，鲜于轩溜出去玩了。
“咳咳，娘，他还小……”萧瑶对上上官清音的眼睛，一句话说不下去了，“就要狠狠收拾。”
“说的对，这么小要是不收拾啊，大了能翻天。”东里门凑过来，开口就是一大通话，那架势，似乎不收拾鲜于轩，就会让他倒腾天下似的，惹得萧瑶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这是东荣的事！”萧瑶加重了东荣两个字，“就不牢北荒皇上挂心了，蓉儿，送陛下去休息。”
蓉儿应声而来，在东里门还没开口时，抬手就是一个请的手势。
“……好好好，朕走，朕走。”东里门摆摆手，跟着蓉儿走了。
另一边，鲜于车也结束了教训，直接拎着鲜于轩走了。
上官清音随之也走了，目送着一大群人离开，萧瑶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娘会……”
萧瑶刷的回了头，“谁是你的娘。”
凌莫寒：“……”
翻了个白眼，萧瑶指了指宫门。
“解释？离开？”
“……我的错。”
点头，萧瑶走到一旁的台阶坐下。
“继续。”
“他说不配，所以试探你。”
“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萧瑶冷笑，“凌莫寒你告诉我，司空灵和我，谁在你心中重要？”
退一万步讲，她和凌莫寒配不配，和他司空灵有什么关系？”
“你。”凌莫寒不假思索的说。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你说。”
萧瑶漫不经心的看向一边：“让司空灵到我面前来。”
只是这样？凌莫寒有些愣神，随之点头。
“没问题。”
“我要你夜阑城一年的税收。”
“没问题。”
“交代有关你的一切。”
“没问题。”
萧瑶眼睛微微眯起，对凌莫寒的爽快很是满意。起身，拍了拍手，她走向了凌莫寒，站定后，笑了。
“解释一下东里门的事吧。”
凌莫寒：“……”
良久的沉默中，萧瑶歪头：“不能解释？”
“偶然碰到，帮个忙而已。”
“条件？”
“半年。”凌莫寒想了想，补充道：“税收。”
“啪”的一下，萧瑶捶了他肩膀一下，咬牙。
“你钱多了哈？几句话你自己到我面前说会怎样？还要拿夜阑城半年税收给别人……”萧瑶越说，就越觉得气。你就是让离殇和她说，都比让东里门来说好啊。
凌莫寒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闭着嘴什么话都不说。任由萧瑶捶肩，末了萧瑶收回手时，还拉着她的手揉了几下。
“以后不会了。”
“最好这样，再有下次，夜阑城你也别想要了。”萧瑶威胁着。
“嗯。”
屋顶上，离殇无语的望天。他家主子啊，真是……毫无原则。
“啧，一点原则都没有。”
一个声音说出了他的想法，离殇望过去，对上司空灵的脸，他沉默了会儿。
“司空公子，你还敢出现啊？”
“为何不敢出现？”司空灵冷哼一声，脚一抬，就落到了地面，“师兄，你就这么宠着这女人？”
凌莫寒看去，眉头微皱：“过来解释。”
司空灵一下瞪了眼：“解释什么？我就是给你试探而已，你不是吧？难不成还要我道歉？”
凌莫寒点头，司空灵一个白眼就过来了。
“我算是看透你了，毫无原则，枉费你夜阑城城主身份了……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司空灵说着就要走。
“玄灵阁一年收入。”
司空灵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砸向了地面，很久才爬了起来。
“师兄，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