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凌莫寒曾经的询问响在了萧瑶耳边，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自己怎么回的？哦，自己没回呢。
萧瑶闭上眼，狠狠地将玉牌拍在了桌子上。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看看，这玉牌上都写了什么！
凌莫寒：夜阑空城城主，右眼蓝色，右脸有一朵红色曼珠沙华，以半边面具示人……
熟悉吗？熟悉吗？
当然熟悉啊，她从到了此地的第一天，就从风潇口中得知了盯着自己的人的特征。
更别提之后这人更是数次出现，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掩。
呵呵，凌莫寒，凌莫寒……萧瑶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冷笑，是巧合吗？萧瑶可不信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之前只觉得危险，对凌莫寒的修为也很是不解。更甚至，东里门一事上的解决速度之快，也十分疑惑。
但现在，萧瑶笑的更冷了，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将玉牌拿起，萧瑶冷哼一声，那两块灵石想必是辅政的下落，而这一百块……萧瑶眼神一冷，等凌莫寒回来，一定要他好好的还回来。
“阿嚏！”
“主子。”
凌莫寒抬头，微微摆手：“无妨，吩咐下去，让人注意瑶儿的行踪。”
离殇拱手应了是。
风潇从门外冲进，一句询问刚要出口，就被凌莫寒看过来的冷漠眼神给吓了回去。磨蹭了半晌，才敢轻声的问了一句。
“没有。”
风潇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无声的退下了。
门被关上，也挡住了凌莫寒身上的冷意。
萧瑶，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呵，这么多年……看来，还是他太过低调了，才会让人觉得，他的人也是能随便动的了。
彼时萧瑶再次踏进了玄灵阁的大门，在伙计开口前直奔二楼去了。
“我要和凌莫寒有关的，所有事情，记住，是所有！ ”
依旧是一片的空白，这次在萧瑶的话音落下许久，那声音才出现。
“玉牌里的事情已经是所有的了。”
萧瑶冷笑：“粗略的介绍加上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玄灵阁做生意，就是这么糊弄人的？”
那声音又是片刻的沉默：“你，付不起。”
萧瑶大怒：“报出你的数目！”
开玩笑，她萧瑶会付不出？
“一块极品灵石。”
眼睛倏地眯了起来，萧瑶思索了起来，她在思索，这块极品灵石值不值。
思索了半晌，还是觉得，这极品灵石付出不值。很多事，她可以直接去问凌莫寒的。
“客人，还要问吗？”
萧瑶沉默的时间久了，一个伙计凑过来轻声询问。萧瑶回头，才发现是另一个人上来了。
眉头微皱，但还是退出了二楼。
门口，萧瑶望着人来人往，深吸口气，大踏步的离开了。
顾不得停留，萧瑶直奔道灵学院而去，这一次，是丝毫停留都没有。
一个月后，她站到了山脚下。带着满身的尘土，一步一步的踏上了登天梯。
“姐姐，姐姐！姐姐回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道灵学院沸腾了起来。
萧瑶看着对面的凌莫寒，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那里，玄灵阁的玉牌还在。
涌过来的人群中，萧瑶的视线死死的锁着凌莫寒，后者也没出声，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她。
“瑶儿。”慕容复大踏步而来。
“徒儿见过师傅！”萧瑶收回视线，行礼。
“免礼，你……”慕容复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松了口气，他看着萧瑶什么都没说，只在半晌后留下一句：“回来就好！”
看着离开的慕容复，萧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萧环扑的差点摔倒。
“怎么了这是？”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环儿好怕，环儿好怕……”萧环眼含泪花，随时都会落下的趋势让萧瑶莫名头疼，费尽了力气总算是将人给哄好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自己人，等坐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关上的房门里，萧瑶和凌莫寒对立而站，一个视线坦然，一个视线质疑。
“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什么？”
萧瑶挑眉：“看我回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凌莫寒的回答是满脸的平静：“恭喜。”
萧瑶：“……”
她憋着一口气，直接将玉牌掏出，扔了过去。
“看过这个之后，再来说这句话吧。”
气冲冲的坐下，萧瑶没好气的瞪了眼凌莫寒。后者慢条斯理的拿起玉牌，一查看，平静的神色起了变化。
对上萧瑶质问的目光，他咳了两声：“关于这件事吧，我可以解释。”
萧瑶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说吧，我听你的解释。”
咱都是文明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懂得。
你尽管说，我听着就是。
萧瑶看向凌莫寒的眼神里，都是这个意思。
“咳咳，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报恩，才会顶替凌莫寒这个人接手凌家的。这块玉牌上说的，都是真的……为了能够确保万无一失，我就隐瞒了身份……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会多想，之前想和你说的，但是不方便，就算了……”凌莫寒两眼平静，可实际上却是一直都盯着萧瑶，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萧瑶眉头微微皱起，凌莫寒这话看着像是什么都说了，但实际上，她想知道的地方都被模糊了。
就譬如，她想知道的，为什么一定要隐瞒身份后，却还要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呢？
萧瑶一句问出，凌莫寒沉默了。
他能说，自己纯粹就是想让萧瑶记住真正的自己吗？
无论是凌寒，还是凌莫寒，用的脸都不算是自己的脸啊。
凌莫寒的沉默让萧瑶挑了眉：“你是打算，一直沉默下去？”
“没有，就是……想让你看看真正的我。”
萧瑶眉头挑的更高了：“看那个戴了半边面具的你？我跟你说，这是欺骗，赤裸裸的欺骗！我问你，那个医馆里的司空灵是谁？还有啊，那个修为的事，你还记得你和我怎么说的吗？”
凌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