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药?你这小娃能有什么救命药?别是捡着萝卜当人参吧?”一群人又哄笑起来。
还有一个男人竟然伸过手来,想要勾搭陈鸢的肩膀。
陈鸢的眉心蹙了蹙,伸手出去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看这动作简单,也没有用力,那个大汉却疼的直叫。
“都说了,我是来送药的,动手动脚,手不想要了吗?”陈鸢一边说一边笑,这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其他的汉子见那人疼的嗷嗷直叫,惊的脸色骇然。
陈鸢看着这群肌肉发达,脑袋简单的家伙,都懒得搭理他们,把那人的手腕扔下:“叫你们馆主出来。”
那汉子好容易收回手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一片乌青。其他人也是纷纷惊惧,再不敢笑话陈鸢了。
这时,人群后面一个精瘦的老头站起身,走到陈鸢面前,他的身材很高,从上往下看着她:“你说你有救命的药?”
陈鸢笑道:“我听说武馆的人成天武枪弄棒,难免磕伤碰伤,有些时候更是要见血,我就是来给你们送止血止痛药的,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救你们一命。”
“笑话,小娃娃,你没听说过我们这些武馆时常备有金疮药吗?什么药还能比得上这个?”老头冷冷一笑。
陈鸢用下巴示意,子乾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匕首递给她,这是陈鸢早上出来的时候让他带的。陈鸢接过,轻轻一撩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拿起匕首,眼睛都不眨的在胳膊背上一划。
锋利的刀锋遇到柔软的皮肉,一下就冒出了汩汩鲜血。
刚才那些看好戏的汉子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他们这些糙汉子天天习武,怕也是做不到说给自己来一刀就能来一刀的。
陈鸢不急不慢,从自己的竹篓里取出采来的鬼藤,扯碎敷在伤口上。顿时感觉到刚才还疼的让人想哭的伤口一麻,再无知觉,而伤口的血竟然也很快不流了。
“怎么样?馆主,您的金疮药可有此等效果?而且这药比金疮药可便宜多了,你若是还不动心,那便算了,这镇上医馆药铺多的是,被人家收去再卖出来,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陈鸢用一条白帕子扎了自己的手腕,不等馆主答应,转身拉上已经目瞪口呆的冬儿和子乾,作势要走。
那老头先前见了陈鸢眼睛都不眨的给自己一刀就已经被震撼住了,现在又见这药有如此效果,顿时就有些心动。
就算是药铺里最好的金疮药,敷上去那也是要一阵才能发挥功效的,更不用说金疮药只能止血不能止疼。这等好的草药,若是叫镇上的药铺收了去,再等卖出来,价格怕就是要翻几个个了。
“姑娘留步,我们商量一下。”老头急忙叫住。
陈鸢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对冬儿和子乾眨眨眼,转身又是一脸淡然:“馆主出价吧。”
“姐,你说草药卖到医馆价格会更贵,那我们为什么不卖到医馆去?”子乾看着陈鸢手中的钱袋,有些难以置信,那么一捧草竟然卖了这么多钱?
陈鸢将钱袋在空中抛了抛到手的钱袋,龇牙:“傻瓜?要是卖到医馆,医馆的人都懂药,咱们走了,他们转头就能自己去找去,以后就不会收咱们的了。武馆这群莽夫,才是长久发展之道。”
子乾虽然没完全听懂,但是看姐姐脸上都是笑容,便也觉得有道理:“姐真厉害,不过,姐,你的伤……”
陈鸢甩甩麻木的伤口:“没事,我没使劲,一点小伤。你们两个想吃什么,今天姐请客,想吃啥吃啥。”
“姐,真的想吃啥就吃啥?”冬儿仰着脸,满脸的期待。
“那是,姐啥时候骗过你?快说,想吃啥?”陈鸢站在镇口往里看,真真是眼花缭乱。
冬儿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姐,那我……那我想吃袁记的馄饨,我偷听小胖说过,袁记的馄饨皮薄馅大,还是全肉的。”
光听这形容,就够让许久不沾荤腥的挺人口水直流,子乾偷偷地跟着咽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这个武寡妇一个寡妇,还有这闲钱给儿子吃好喝好的。不过听说她在村里作风不太好,和男人们不清不楚,八成这钱也是从男人们身上来的吧。
不过美食不可抗拒,陈鸢毫不犹豫,让子乾带路,三人奔着袁记去了。
这个时候的陈鸢,还不知道,命运从这一刻开始改变,而她也改变了别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