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听到江擎宇的回答,皱眉问道:“江先生,那叫王颖的女人,究竟是何人?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如此陷害若瑄?”
江擎宇听完楚炎的话,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道:“楚律师,不瞒你说,那个叫王颖的女子,是我的爱慕者,一直爱慕我,因此才多次做出疯狂的事情陷害若瑄。”
楚炎听完江擎宇的话,不赞同的看了江擎宇一眼,说道:“江先生,恕我冒昧,你这种做法,楚某无法苟同,听你所言,陷害安小姐的那位女士,是你的爱慕者。既然是你的爱慕者,你若对对方没有感情,应当直接了当的拒绝,而不是一味的态度不明。让你的爱慕者对你的反应误解了,因为故意做出伤害安小姐的事。”
江擎宇听完楚炎的话,他眉头紧蹙,神色尤其的冰冷,他声音冰凉:“楚律师,你从哪里看见我对王颖态度不明?不了解的事,不应该轻易表态,我相信这个道理,楚律师应该比我清楚吧!楚律师,我不清楚为何,你对我抱有敌意。但是作为一名律师,相信楚律师应当知道,既然接了我的案子,就应当对你的客人负责吧,我是委托您替我处理案件的,而不是质疑我的做法的。”江擎宇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
楚炎听到江擎宇的话,神色一怔,面上有些不自然。
楚炎想,看来江擎宇是察觉到了,他对江擎宇的不善。
想到这儿,楚炎掩饰般的说道:“江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指责你,只是想提醒你,听你所说,那位叫王颖的目击证人不简单,她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诬陷安小姐,恐怕是想直接把安小姐送进牢房。江先生,作为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你,若有可能,你做好约见一下那位王颖女士,私下面谈,看看是否能和解。若那位王颖女士不撤回供词,对安小姐将会很不利。”
江擎宇听到楚炎的话,薄唇紧抿,陷入了纠结。
江擎宇之前不是没约见过王颖,只是王颖态度坚决,坚持要把若瑄置于死地,完全无法沟通,显然私下和解的这条路被堵死了。
想到这儿,江擎宇抬头,对楚炎说道:“楚律师,不瞒你说,我来你律师事务所之前,刚刚见过王颖,跟她谈过,但是她态度坚决,坚持要出庭指正若瑄就是杀害陈东的凶手。”
楚炎听到江擎宇的坦白,眉头紧锁。
江擎宇的话,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么说来,那位叫王颖的目击证人,是不愿意和解了,执意要陷害若瑄了。
那情况就麻烦许多了。
楚炎皱着眉头,看向江擎宇说道:“江先生,事发当晚,你是否有见到王颖女士出现过?我看过你先前整理好的资料,当时那位陈东先生,正对你的妻子安小姐进行人身伤害,你为了保护妻子,才出手反抗那位陈东先生,是正当防卫。”
江擎宇经过楚炎那么一提醒,仔细回想,想着事发当晚,他命人教训陈东后,便抱着若瑄离开,根本没有见到王颖的身影。
江擎宇做事谨慎,做事之前向来会观察四周的情况。
既然王颖没有在陈东身边,那她又怎么会是目击证人呢?
江擎宇明白楚炎话中的含义了。
他看着楚炎笃定的说道:“楚律师,王颖事发当晚并不在场,她撒谎。”
楚炎听到江擎宇的话,皱眉问道:“江先生,您确定,事发当晚,那位叫王颖的女士并不在场?”
江擎宇点头:“对,楚律师。我确定。当时除了我以外,我的下属也在场,陈东身边没有人,我曾经问过那房间的清洁工,清洁工说是陈东一人在酒店定的房间,没人陪同。”
楚炎听完江擎宇的话,陷入深思。过了许久,才开口:“江先生,如你所言,那位王颖女士就是涉嫌做伪证了,涉嫌做伪证,是妨碍司法公正,重则要判刑的。酒店过道,一般都有监控录像记录的,到时候只要一查监控录像,就能查出王颖是否真的在场,是否说谎了。到时在法庭上,您只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江擎宇听到楚炎的话,沉默了。
楚炎见江擎宇面色不予,继续问道:“江先生,我再多问一句,你当时教训过陈东后,便没与陈东见面了吧。”
江擎宇点头:“嗯。”
楚炎听完,松了一口气,若是那样,就好办了。
楚炎继续问道:“江先生,你的下属都还可信?负责处理这事的人,如今去哪儿了?”
江擎宇听完楚炎的话,说道:“楚律师放心,我身边的人,都是我训练出来的,跟随我多年,我相信他们。之前处理这件事的人,身体有些不好,我允他回乡养病了。”
楚炎听到江擎宇的回答,他说道:“我明白了,江先生,这件案子,已经由派出所移交给法院,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审,如今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在开审时,证明王颖是做的伪证,只要证明她做的是伪证,那先前她说的一切证词,都不算数。”
江擎宇听完楚炎的话,点头表示明白。
时间渐行渐远,天渐渐地暗下去了。
楚炎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对江擎宇说道:“江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的事就这么说吧,我们明日再继续。”
江擎宇听到楚炎的话,会意楚炎是赶人的意思了。
江擎宇起身告辞,往外走。
江擎宇不准备回去了,他准备在楚炎律师事务所附近的地方找一家旅店住下,方便明天继续来事务所,与楚炎继续详谈。
江擎宇走后,楚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他伸手揉捏发胀的眼角,闭目养神。
这桩案子,并不像江擎宇想象的那么简单。
若不是这桩案子跟安若瑄牵扯上关系,楚炎才不会接受这桩案子呢!
安若瑄!
楚炎心中默默念着这三个名字,五味杂全。
一股淡淡的忧伤爬上心房。
他寻寻觅觅了许久的女孩,竟然已经嫁作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