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斌拉着安子墨的小手,上了公寓的电梯。
电梯停靠楼层,端木斌拉着安子墨走出电梯,两人走到端木斌公寓门前。
端木斌掏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他转头对着安子墨微笑:“小墨,这儿就是我的家,欢迎到来。”
安子墨听到端木斌的话,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说道:“端木叔叔,刚才的事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要被退学了。”
端木斌听到安子墨感激的话,脸上拂过的笑容更加温和,他伸手摸摸安子墨的头发,温和的说道:“小墨,你是若瑄的儿子,也是擎宇认同的儿子,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照顾你,况且你又那么贴心,叔叔也很喜欢你,对你好是应该的,你不要有负担。”
安子墨听到端木斌说的那句叔叔也喜欢你,更加激动了。他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这泪光,猛地扑进端木斌的怀中,呜咽的哭着说道:“端木叔叔,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安子墨这一哭,鼻子眼睛嘴巴上都被泪水给弄湿了,看上去格外狼狈。
端木斌看到安子墨这样,笑着说道:“小墨,别哭了,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小墨是个男子汉,听叔叔的话,把泪水收起来。”
安子墨听到端木斌的话,不好意思的嗅了嗅鼻子,把泪水压下去。
端木斌领着安子墨到处参观:“来,小墨。跟着叔叔走,叔叔带你介绍介绍。这儿是叔叔的卧室,这儿是叔叔的书房,这儿是叔叔的厨房,这儿是叔叔的客厅,这儿是叔叔的洗漱间,这儿是叔叔的会客厅。怎么样,叔叔的地方大不大?”
安子墨被端木斌领着到处转,公寓的空间异常大,都有些转晕了。他不停的点头称赞道:“嗯嗯!端木叔叔,你的公寓好大呀,比我跟妈咪租的公寓还要大呢!”
端木斌听到安子墨无心的回答,觉得心酸。小墨从小跟安若瑄住在一起,连房子都没有,竟然是靠租房子为生,这要是传出去了,江氏集团总裁江擎宇先生的妻子安若瑄女士竟然是靠租房子为生,别人听了还不目瞪口呆,这完全不可能啊,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
安若瑄逃走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现金走。
端木斌想起江擎宇和安若瑄的过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墨,跟端木叔叔说,想吃什么菜。端木叔叔烧给你吃。”
安子墨听到端木斌的问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端木叔叔,不用那么麻烦的。小墨吃什么都可以,小墨吃饭不挑食的,端木叔叔你就烧几道家常菜就行了,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肉丝,宫保鸡丁,西红柿蛋汤就够了。”小墨一下子报出的菜名,都是最基本的家常菜,不论男女都会烧的,显然是想替端木斌省事。
端木斌听到小墨报出的菜名,微微一愣。继而明白了安子墨的用意,他收敛起笑容,正色的对安子墨说道:“小墨,既然来到叔叔家做客了,就别跟叔叔客气,别点这些家常菜,完全没有挑战性,这样吧,叔叔给你烧几个拿手的菜肴,你尝尝。”
安子墨见端木斌的神色如此严肃,到嘴边想要退却的话,咽进肚子里,只好点头说道:“好的,谢谢端木叔叔。”
端木斌听到,微笑的走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而小墨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剧,看起了动画片。
这边端木斌的家中气氛及其温馨而美好。
然而另一边,医院的气氛可就不好了,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安若瑄气鼓鼓的坐在病床上,与站立在病床边上的江擎宇对视。
江擎宇目光冰凉。安若瑄情绪激动。
安若瑄气愤的说道:“江擎宇,我今天就要出院!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出院!小墨还在家等着我呢!他肯定担心极了!”
江擎宇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安若瑄,声音凉凉的:“不可以。你的身体还没好透,必须在医院静养。”
安若瑄听到江擎宇的话,气愤的说道:“到底是我的身体,还是你的身体!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道情况!我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我要今天立刻出院!”
江擎宇居高临下,冰凉的看着安若瑄:“安若瑄,身体当然是你的。但是工资是我发的,你现在想出院可以,扣除一个月工资,你这个月没工资拿!”
安若瑄听到江擎宇的话,觉得不可思议:“江擎宇,凭什么?你凭什么扣我工资!你不是答应我的么!算我工伤,不算我病假!你说话不算话,江擎宇亏你还是一个总裁呢!掌管一个大公司,竟然说话不算话,我瞧不起你!”安若瑄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要知道,这一个月的工资,就关乎她和小墨的生活费呢。小墨上学每天都有开销,要吃早饭,还有幼稚园中饭的伙食费,还有晚饭,这些都是钱呀,另外公寓的水费,电费,煤气费都要交。这些都要安若瑄一分一分的节省下来,把钱用在刀刃上,结果江擎宇这暴君说克扣就克扣,安若瑄能不气愤么!
江擎宇看到安若瑄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若瑄,凉凉的说道:“安若瑄,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说了,你好好在医院里养病,算你工伤,你非要出院,扣工资,能怪谁?怪我?呵。”
安若瑄听到江擎宇强词夺理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这事本来就应该怪江擎宇,不怪江擎宇,能怪谁呢!
安若瑄气愤的翻过身,不愿意看江擎宇那张臭脸,她随即闭上眼睛,决定选择眼不见为净。
这时候,江擎宇却掏出手机,拨打了端木斌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一声。端木斌接起电话。
江擎宇随即懒洋洋的问道:“喂,阿斌么,小墨接回家了么?”
躺在病床上的安若瑄,听到了小墨的名字,悄悄的竖起了耳朵,静静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