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易炎这样不负责任道几乎冷血的话,让成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半响走下床,站到迟易炎面前,俯视着坐铺满兽毛的太师椅上的迟易炎。
“和你没有关系?这孩子是你的,你说和你没有关系!?”除了忍受剧烈疼痛时,成柯会忍不住生理眼泪,可现在,成柯说这话时,眼眶却酸涩不已,最后视线逐渐模糊,脸颊有湿漉漉的水珠划过。
成柯也副强忍着委屈的倔强模样,让迟易炎忍不住想替她拭去眼泪,拥入怀中,可这种感觉也惹恼了迟易炎。
他猛地站起身,漆黑一片的深邃眼底,似乎燃烧着黑色的怒火,冷笑着看着成柯,那眼神,竟然让成柯也心生怯意,在迟易炎一步步靠近下,缓缓后退,迟易炎却一边握住了成柯精致的下巴。
凑近成柯面前,冷笑一声,眼底尽是嘲讽戏谑之色,“朕还以为,你是来问朕要赐婚,迫不及待想要登上太傅夫人的位子,没想到,你的主意打的还挺深,朕的孩子?呵?”
太傅夫人?为什么总会扯到赐婚,扯到鱼庸,为什么,这样不屑一顾不信任成柯一般。
成柯看着迟易炎嗤笑的样子,呆呆的瞪大眼睛,泪珠划过,沾湿了迟易炎骨节分明的手指,成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浑身冰凉,打着颤问道,“你什么意思?”
“朕什么意思?”迟易炎眼底的妒火和怒意越来越深,缓缓凑近成柯的脸庞,冷声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朕不知道!你在文英阁的这段日子,对朕视而不见,朕可没有任何碰你的机会,到是鱼庸,日日进出文英阁,与你谈笑风生,甚至留在你房中过夜!成柯,你还说这个孩子是朕的!?”
迟易炎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再明显不过,那眼底的愤怒和指责,那嘲讽鄙夷的语气。
都像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接二连三的给成柯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成柯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迟易炎,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成柯明白了迟易炎的意思,也明白了之前迟易炎为何对她态度急转而下,没想到……她以为他们之间,就算再怎么吵闹,也是信任对方不会离开对方的,却没想到,原来在迟易炎的眼里,竟然是这么看她……
泪水顺着成柯光洁的脸蛋,迷茫圆睁的双眼,不停的滑落,迟易炎皱着眉,指尖的湿润感,让他的心也越收越紧。
“哈……哈哈哈……哈哈……”成柯忽然打掉了迟易炎禁锢着她的手,看着迟易炎大笑起来。
迟易炎始终皱眉看着,忽然大笑的成柯。
成柯眼底的泪珠都还没坠落干净,就含着苦涩又疯狂的笑意,迟易炎微微启唇,准备说些什么,成柯却忽然扑进了迟易炎怀中。
两人齐齐跌倒在身后的龙床上,成柯搂着迟易炎的脖子,吻了上去。这一个吻,主动而炽烈,极尽缠绵之意。
迟易炎皱着眉,想推开身上的成柯,只是成柯这样,全身心的交付与他,紧紧拥抱着他缠绵的感觉,却让他心底涌出一股怀念许久的感情,手放在成柯的肩头时,却无法抗拒拥抱成柯的感觉。
最终,推开成柯的动作,转化成缓缓拥抱住成柯,成柯的这一吻,主动炙热到诱惑,似乎燃尽了所有热情一般,迟易炎搂着成柯的腰身,怀抱越收越紧,反客为主,将成柯压在身上。
成柯却忽然别过头,错开了迟易炎的吻,迎着迟易炎渐渐清明,疑惑的眼神,笑得格外甜美,成柯握着迟易炎的手,缓缓从腰间往自己的小腹上滑去。
“你摸到了吗?这里面,就住着我的孩子,我和别人的孩子啊。”成柯笑得甜美,眼中滑落着泪水,言语却几近刻薄的刺激着迟易炎。
迟易炎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看着成柯的眼神,更加隐忍着怒意,成柯笑得灿烂,似乎察觉不到眼角违和的眼泪一般,眼神越发妩媚勾人,微微张合着湿润的唇,继续说道。
“你看,和你想的完全一样,我就是这么随便,这么放荡的一个人,没错,鱼庸在我房里过夜了,其实不止鱼庸,还有很多人,就和你想的一样,这孩子不一定是鱼庸的,也可能是其他那个男人的,而你……”
成柯说着,翻身在迟易炎身上,纤细的手指,从迟易炎的眉眼,暧昧的抚摸下滑着,流连过迟易炎燃烧着怒火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一直到微抿的薄唇,成柯的神态眼神,犹如一个久经风霜的风尘女子一般。
“而你,也只不过是我总多男人中的一个罢了,若说在我眼里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也许只是地位高那么一些吧。”
成柯说完,满意的看着迟易炎眼中近乎濒临疯狂的眼眸,勾唇一笑,转身离去,头也不曾回。
她知道迟易炎对她的感情,从来没假过,就像她对他一样,只是迟易炎今天给她的侮辱,对她的所作所言,都是深深的伤害。
既然这样,成柯也不会让别人徒徒伤害了她,让她难过的人,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既然迟易炎这样恨她,那她不介意让他恨得更深一些,最好深到骨子里,日后,也再也忘不掉她,就让她成为他最深刻的耻辱,这样一直存在好了。
此后几日,皇帝的性子,就像是火药一般,一点就着,寻常无人敢去打扰,就连早朝的气压,也接连下了几个度,大臣除了上奏折子,谁也不敢啰嗦多言。
三四天后,鱼庸在宫中处事,路过文英阁,却也没有进去,只是叫了司记出来,拿了他要还的书,司记一脸犹犹豫豫的看着鱼庸,欲言又止。
鱼庸转身要走,司记却又忽然叫住了鱼庸。
“哎太傅大人!太傅大人等等!”
鱼庸转过身,“还有何事?但说无妨。”鱼庸看司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
那司记纠结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一般,说道,“太傅大人,这成柯……本来就身份特殊,前段时间身子不适,没来值班,连皇上都惊动的事儿,这事皇上对外封锁,不知您可知道……”
鱼庸听到成柯的事,眼神微微摇晃,“此事和本官有何关系?”
“太傅大人,您是国子监大学士,这件事下官想来想去,也只能和您说,这成柯身份特殊,下官不敢怠慢,于是几日不来也随她去了,可是这几日连房门都没出过,下官心里疑惑,就去敲门,发现……发现……”司记说着,冷汗就出来了,眼神飘忽不敢看鱼庸。
鱼庸看事态不对,“发现如何,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