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菀看着鱼庸的背影,坐在原地,愣愣的失神许久,忽然抬头看向天,虽然是漫天云彩,可层层叠叠后的太阳,却还是刺眼的让人想流泪,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
鱼菀错愕的低头,看着落在手背上的泪珠,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缓缓起身,闭上眼,擦去所有泪水,半响重新扬起那抹温婉善良的笑意,只是眉眼里,却有丝冰冷,看了眼成柯的房间,勾起唇角,转身姿态端庄的离去。
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成柯却丝毫不知道,只是那天一觉睡醒后,成柯感觉到哪里变了,她日日坐在文英阁,四下都熟悉了,却更加无趣。
往日鱼庸总是在文英阁办公,两个人做个伴,聊聊诗经野史,也不算无趣,可是这几日,鱼庸已经许久没来,所需的书,都是让侍卫,代替借还。
“成大人,这是昨日太傅大人借的书。”日日给鱼庸借书的侍卫,成柯都眼熟了,抬头看了眼点点头,将书收回来,在办理还书程序时,低声问。
“王大哥,太傅大人这几日……可是病了?”
侍卫摇摇头,“并没有。”
“哦……”成柯有些低落的点点头。
第二天侍卫在来借书时,递给了成柯一封信。
“嗯?这是什么?”成柯纳闷的看着侍卫。
“这是太傅大人让我给你带的信,说是成大人一看就明白了,不用替太傅大人担心。”侍卫说着,倒也不多事不多话,拿了书就走。
成柯话还没问完,看着手里的信,是因为昨天她问了句,所以鱼庸才给她捎了封信?
成柯打开那个信封,似乎展开时,还能闻到鱼庸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笔墨香,信里,鱼庸说,他前几日来文英阁太过频繁,皇上大概是误会了,不大高兴,所以还是避嫌的好,也让成柯不要在和皇上赌气,找个机会好好和皇上聊一聊。
成柯看完合起信,不愧是太傅大人,字字句句温和儒雅,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还解释的这么到位,说得都在理。
成柯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么和迟易炎赌气实在是太幼稚了,迟易炎几次主动求和,都被她在气头上挡了回去,只怕是现在也气的不轻,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消息。
这一段时间经过,成柯也冷静了下来,迟易炎心里有没有她,她很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前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就是连连生气,似乎只要和贤妃牵扯上,她就没办法好好和迟易炎静静的相处。
转念也想的明白,成柯叹了口气,迟易炎上次来,也看见了鱼庸,恐怕就像她不喜欢看到迟易炎和鱼菀在一起一样,迟易炎也会吃错,“算啦,大丈夫能伸能屈,自己的汉子自己哄。”
想到这儿,成柯下午值班结束,就下私厨,做了几道好菜,亲自送到了御书房。
“李公公。”许久不见,成柯今天心情也不错,笑着和守在御书房门外的李公公打招呼。
“成大人?”李公公看到成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么?”成柯疑惑的问,以往李公公见到她,都是一脸笑意的要不放行,要不亲自去通报皇上,今天怎么好像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成大人是求见皇上?”李公公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问。
“嗯,我做了不少皇上爱吃的,麻烦李公公,通报一番。”成柯毕竟是来赔礼道歉的,态度还是放的比较低。
李公公点点头,转身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成柯就站在门外,等着一会儿进去,怎么哄哄迟易炎,迟易炎之前因为迟靖离吃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看起来醋意上来,很来平息。
不多时,李公公就出来了,一脸官方的笑容,看着成柯福福身子道,“成大人请回吧,皇上今日政务繁忙,没事间见客。”
“!?”成柯讶异的看着李公公,“政务繁忙?”她来找迟易炎,还从来没有被挡在门外过,看来还是在生气,成柯不泄气,继续问,“那明天我再来?”
“这……成大人不妨当时试试看。”李公公不便多言,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好说话。
成柯点点头,带着饭菜回去文英阁,第二天成柯上午不值班,找准了时机,守在御书房门外,等着下早朝的迟易炎。
迟易炎一回来,等的百无聊赖的成柯就一眼看见,迎了上去,“迟……皇上。”
迟易炎微微愣住,没想到成柯回等在这儿,脸色冰冷,“你怎么在这儿?”
“额,我是,我来给皇上送早膳。”成柯到是想好好和迟易炎说,只是迟易炎身边全是人,于是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不必。”迟易炎冷声道,就要走,成柯一下拦在了面前。
迟易炎皱眉,“你还有什么事?”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成柯看了看迟易炎周围的人,隐隐晦晦的小声说。
“看朕什么?”
“看你……呕一一呕一一”成柯话说到一半,忽然脸色惨白,开始干呕。
眼看迟易炎黑着脸径直进了御书房,成柯也没力气去拦,只觉得自己恶心的厉害,尴不尴尬,这个时机恶心。
成柯一个人走回文英阁,也明白,迟易炎是真的生她的气,“至于吗?”不就是和太傅大人多说几句话,迟易炎就成这样了?
成柯回到文英阁,瘫趟在床上,看着窗幔,“完蛋了呀,迟易炎这回事铁了心的不见我。”有些烦躁的翻来翻去,目光落在食盒上。
“好不容易做的,迟易炎也不吃…”有些可惜的看着自己一大早做的精致早点,忽然想起来,自己早上忙到现在,也什么都没吃,话说回来,自己最近似乎总是恶心,也没什么胃口。
“不吃我吃。”成柯坐起来,坐在桌子前,打开食盒,看着精致的糕点,却没有什么胃口,拿起一块,刚吃了一口,就又开始恶心,干呕道最后,吐了出来,吐出刚吃进去的一口糕点,就开始吐酸水。
半天,也是泪眼模糊的坐在床畔休息,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忧虑了伤心了?”也不是林妹妹。
“对啊,我病了!”成柯眼珠一转,登时来了主意。
实行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需要耗费些时间,成柯于是就躺在房间里,一整天,第二天没去值班,第三天也没去值班,第四天,司记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过来询问时。
成柯已经躺在房间淡出鸟,怎么现在才来问,成柯立刻调整状态,虚弱的说,“我……病了几天了……恐怕是病重了……”